16. 第十六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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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吗?”温眠月才不惯着这大少爷脾气呢,见他伸手就要抓她,她立马张手糊了他一脸鸡毛:“君子动口不动手,既然你对我动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她在他错愕的眼神之中,又踱步走了回来,扬手挑衅地说道:“对了,这鸡毛,新鲜的,再敢乱动我,我不介意把新鲜的鸡屎都糊你脸上。”

    起猛了,回头看到墨浮玉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这般猖狂的行为。

    正当她以为墨浮玉会以原主师父的口吻来教训她的时候,却听他开口说道:“有人嚷嚷厨房炸了,他们说里头还有你放在灶台上熬的鸡汤,四处不见你,我便特地来告诉你。”

    “多谢师父提醒!”

    温眠月恍若被雷劈得外焦里嫩,转身撒腿就跑!

    那可是她用玉佩交换回来刷跟令华泽亲密值的老母鸡啊啊啊!

    早知道不去凑热闹,早知道就不跟人吵架了!

    令淮锦咬紧唇畔,脸气得通红,刚刚那个少女竟然抹了他一脸的鸡毛!这就跑了!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你...”他死死地盯着她离开的方向,捏紧了拳头,有气无处发。

    墨浮玉微微拱手:“还请令大公子不要介意,小月她在行事方面的确有些急躁过态。但是如果公子没有惹怒她的话,她一般都不会这么做。除非公子你真的做了错事,而她看不惯眼,便会出手。”

    温眠月爱憎分明,尽管他知道她有的时候是存心胡闹,但是她很多时候,都是为了他人伸张正义。她会如此这般对待令淮锦,他一点也不意外,如果她真的轻易就放过令淮锦,才真正会让他感到意外。

    自从温眠月离开绛怀宗,他们师徒二人重逢后,温眠月便没有再像从前那般同他亲近了。如果说从前的她,是刻意亲近他,那么现在的她,就是刻意疏远他。

    疏远吗?

    墨浮玉缓步走着,若音妤从不远处向他走来,见他脸上带着一丝莫名愁容:“怎么了?”

    “没什么,小月把令府的厨房炸了。”

    “哈?她为什么把厨房炸了?印象中,她好像不怎么下厨。”

    “说是做了鸡汤,应该是给令公子做的。”

    若音妤脚步一顿,令华泽啊...那个病殃殃的身影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浮玉不介意的话,我们今夜一起去看看令公子吧?看看他的恢复情况。”

    墨浮玉赞同地点头。

    ——

    “令华泽~我来找你啦!”温眠月捧着那碗从厨房里救出来的鸡汤,满脸黑灰地出现在他的房间,令华泽不见人影。

    “啊?会去哪了呢?”温眠月很是惊讶,在她的脑海里,令华泽自从苏醒,便没有离开过这间房间。

    大夫说他的身子虚弱,受不得寒风。

    若是受了风,只怕身体状况会更加严重。

    身后是一阵轮子的轱辘声,在门外响起片刻后,便停下了。

    温眠月转过头去,门外那位翩翩白衣在月华之下显得皎洁绝美的男子,眼神温和地看着她:“小月,我在这里。”

    看着她那张熟悉的笑靥,令华泽的嘴角微微弯曲。

    令华泽方才分别做了个噩梦和美梦,他的噩梦是,她再一次离开了他。

    而美梦就是,他亲手将她抓了回来——

    折断她的双腿,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再也没有机会逃脱                                                。

    她只能陪着他一个人,而非...

    和别的男子相处,不管是愤怒的,微笑的她,都只能是他的。

    令淮锦有意刁难她,获得了她的打骂,而那个叫墨浮玉的男子...

    他是她的师父,而他获得了她的一句感谢。

    她的愤怒、微笑、娇蛮,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而这本该是属于他的,却给了别人。

    方才在前院发生的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

    他是去寻她的,更是在背后,目睹了一切。

    温眠月,她啊,不安分。

    她总想要逃,就像是那只想要将他手骨都给啄穿的鸟儿一样,调皮又可恨。

    既然承诺了留在他的身边,又为何要四处乱跑,总有那些不安分的想法呢?

    他的眸光愈发阴沉,搭在轮椅两侧白皙冰冷的指骨微微捏紧。事实上,只有他听见周身不安分的骨骼在叫嚣,它们的分离滋裂又聚合重生...

    他苍白的唇畔含了一丝诡谲的笑意,很是享受这种冰寒刺骨又撕裂着全身筋脉的感觉。

    是的,只是现在而已,现在的他还没有能力,并不代表将来。

    “特地给我熬的?”手中的鸡汤温热,温眠月的脸和手却都脏得不成样。他用衣袖帮她抹去脸颊上的黑印,动作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