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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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的温嫤,低声道:“奉夫人命令,来寻小姐回府,先让我进去吧。”
“可是...”清云抿唇,还不待她说完,就见李嬷嬷径直闯了进去。
瞧见人来,屋内的妇人也噤了声,温嫤起身看向来人,发现竟是母亲身边的丫鬟,茫然道:“嬷嬷今日怎么来这了?”
李嬷嬷转了转眸子,看见屋内还有外人在,便上前一步询问道:“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言,温嫤点了点头,将人领到紫檀刻花纹地屏后。
待到身旁无人,李嬷嬷才道:“小姐,夫人特地派奴婢前来寻您,说让您即刻就回府里去。”
温嫤前来明济医馆看诊之事,徐氏一开始是不知晓的,后来她每月总要寻些借口出府,一来二去的,徐氏便起了疑心,派人跟了去,这才知晓她的行为,询问下,温嫤也坦白了这桩事,自那后徐氏便默许了这件事。
但这些时日,徐氏还是第一回派人前来明济医馆寻人。
温嫤侧目看向嬷嬷,有些疑惑:“母亲可有说是何事?”
“这…”温嫤问完,李嬷嬷的脸上便浮起了一丝异样,她是徐氏院子里最得力的婢女,想起方才府中乱成一团糟的情形,眼下看这位大小姐,心里默默升起一丝怜惜之情。
她无声叹了口气,垂下头催促道:“小姐还是先回去吧,等您回府了自然也就知晓了。”
见嬷嬷一脸急色,温嫤便吩咐身侧的侍女清云让她同白芷说一声,家中有要事,她先行离去。
清云得了吩咐,随即应道,转身出了厢房。
随后温嫤又让李嬷嬷在外稍等片刻,待她给这姑娘诊完脉再回府。
李嬷嬷只能应好,“是。”
旭日高升,遍地金光。
一炷香后,马车稳稳停在宅院前,主仆几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温嫤快步踏入正门。
沿着游廊一路往前,只见一旁洒扫来往的下人纷纷低着头,待行至内院正厅,便被眼前景象惊住了。
只见院子内满满当当堆满了系着红绸的楠木箱子,目之所及,怕是有数十箱,而这厢盛举细想之下便能知晓,徐氏膝下共二子二女,不可能是年仅八岁的妹妹,那便,只能是……
虽说她正处于议亲的年纪,可母亲断不会不与她商议便随意定下她的亲事,这般行事,出乎意料的,恐怕不会是好事。
想到这,温嫤几乎是震惊般侧过头,看向李嬷嬷:“这…我…母亲呢?”
“夫人在西厢房呢。”见温嫤面色不虞,李嬷嬷眼角也闪出了泪花:“小姐快去瞧瞧夫人吧,打一听这桩 亲事,夫人便晕了过去。”
温嫤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僵硬,心中大骇,这一路,从正堂到院子,几乎是跑了过去。
徐氏自传旨的内侍从温府离去后,便气血翻涌,直直晕了过去,待郎中瞧过后,开了药方,眼下正靠在榻上服着药,恍惚间听间一道女声,她放下药碗,抬起头望向门扉,便见温嫤急匆匆地踏入屋内。
“母亲—”
这不见还好,一见又勾起了这桩伤心事,想到之后会发生的事情,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止也止不住的掉落,就连同年幼的妹妹也红了眼。
温嫤顿时被这副景象吓懵了,她不过才出去两三个时辰而已,怎么家中就变了一副模样。
她将目光移向一旁父亲,忐忑地问道:“父亲,发生何事了?”
温浔亦是面带愁容,眉心拧成了结,良久,才深深叹了口气:“陛下给你和宣平候府世子赐婚,并于下月十五完婚?”
“父亲在说什么?”温嫤心中一愣,眨了眨眼,简直不敢相信,“赐婚?世子?父亲是在说笑吧。”
说完,她错愕般转过身子看向病榻上的母亲,却听徐氏哀叹一声,拿起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痕。
这陛下赐婚,喜的是他祁家,忧的却是她温家。
这满京上下,谁人不知,一年前,祁臻奉命出征,在佯城同北戎交战,双方斗了两天一夜,成功击杀了敌军首领,正当全军上下为之庆贺时,祁臻却莫名其妙染了重病,军医诊脉未得其果,人昏迷了数十天,醒来后便再也没站起来过。
其间也有人言,祁臻这般遭遇,定为敌军所害,这话也并非全无道理,毕竟周临列国,恨他之人不在少数,陛下也曾派人去查,可到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名门贵女心中的如意郎君,就此成了卧病在床的残废,就连性子也变得孤僻起来,实在令人怜惜。
徐氏虽甚少交友,却也曾听崔家夫人说起过,这侯府夫人原先便相中了御史家的嫡女做儿媳,只待祁臻返京后便上门提亲的。
谁承想,世事难料,祁臻病后,这姑娘在今年五月初便嫁进了长兴候。
这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