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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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意浓》 

    温嫤站在院子中央,凝望着远处那架陈旧的秋千,她抬起脚步慢慢走了过去,回忆逐渐涌上心头。

    承载秋千的梨树早已过了繁茂的时节,如今只剩光秃秃的枝干。

    院子两侧,月季花爬满了墙头,清风佛过,吹来一阵幽香。

    正当她失神时,身后却传来一道轻缓的脚步声。

    “温嫤?”

    蓦地,身后传来一道讶然而惊喜的女声。

    温谨微不可微的一愣,记忆中的声音传来,她猛地回过头,就见院子里出现一年约六十的妇人,身材微微丰腴,一袭水蓝色穿花缎袄,发髻上只一根白玉簪子,鬓边白发横生,她神色恍惚,醇厚的眸子满是喜悦,嘴角扬起,眼角的皱纹依稀可见。

    “师父。”温嫤启唇道。

    几乎是开口的瞬间,眼尾霎时红了起来,眼眶渐渐湿润,当年离开明州时她才十一岁,一晃数年不见,如今再见,不禁泪眼盈盈。

    身侧几人见此场景,也纷纷探去目光。

    温嫤快步走上前,莹白色的披风随着动作扬起,她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师父,声线微微发颤:“师父。”

    元漪见状,抬手抱了抱她,嗔怪道:“都嫁人了,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爱哭。”

    温嫤抬起头,羞赫地擦了把眼泪,元漪亦抬手,试去她眼角的泪痕,柔声道:“好孩子,哭什么,你我一别八年,如今再度相见,自该欢喜啊,怎么还哭上了。”

    师徒二人这边寒暄着,谁都没有出声打扰,直到元漪偏过头,这才发现坐在轮椅上的祁臻。

    早在信中知晓温嫤已嫁人妇,夫君乃宣平候独子,只是她久居明州,对这些侯爵世家不甚清楚,观其容貌气质倒是上乘,再往下瞧,便觉可惜。

    “你就是宣平候府的世子?阿嫤的夫君?”

    “是。”

    对上元漪的视线,祁臻颔首,恭恭敬敬道了句:“晚辈见过元漪师父。”

    元漪点了点头,她端倪着祁臻,男人面容清隽,一身玄衣大氅穿在身上,气场凌厉,肤色却过于白了,身子更是肉眼可见的孱弱。

    元漪移开视线,侧眸看向院子里一行人,温嫤见状忙介绍,指着祁臻身旁的姑娘道:“这位姑娘是祁臻的妹妹,名唤祁疏月。”

    祁疏月上前,朝她屈了屈身子,莞尔一笑,行了个礼:“见过元漪师父。”

    话落,元漪颔首,随即元清朗走上前,拱手作辑,“晚辈青州元氏元清朗见过元漪前辈。”

    “青州?”元漪一听,倒是来了兴趣,她抬眸看向元清朗,只觉眉眼件间确实有几分那人的影子,“元寒山是你?”

    闻言,元清朗平静的内心猛地泛起一阵波澜,心中狐疑道,元漪师父竟然知晓祖父的名字,难不成是故交,他怔愣过后还是老实回道:“正是祖父。”

    元漪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元清朗见状便追问道:“前辈认识祖父?”

    元漪摆摆手,感慨道:“年轻时曾见过一面,听闻他致仕后回了青州定局,方才见你,便觉有些耳熟。”

    “原来如此。”元清朗含笑道。

    元漪眼眸低垂,自收到温嫤从上京送来的信后,她一直在为解蛊做准备,眼下既然人已到了明州,那便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觑了祁臻一眼,正色道:“你的情况阿嫤早在信中跟我言明,事不宜迟,我先进去给你搭个脉。”

    “好。”

    闻言,几人移步来到屋内,祁臻伸出胳膊放置木桌上,元漪抬手给她搭脉,当指尖与脉搏相触后,元漪闭目轻阖。

    温嫤侯在一旁,眼珠在元漪和祁臻脸上流转。祁疏月更是大气也不敢出,元清朗也是一脸严肃。

    祁臻双目盯着腕博,神色有些许期望,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须臾,只见元漪眉心逐渐蹙起,她睁开眼,又换了只手。这次,神情却越来越凝重。

    温嫤一颗心像是跳到了嗓子眼,众人翘首期盼,都盼着她能说出个解决的办法。

    良久,元漪收回右臂,神色严肃道:“这蛊确是千蛛蛊不错。”

    她起身,看向众人,徐徐说道:“中了千蛛蛊的人,最典型的症状便是脉象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甚至有些人中了这毒无任何发作之势,待到毒素入了五脏六腑,就能悄然无息地了结性命,这也是它阴毒所在。这毒最开始由足而起,逐渐朝五脏蔓延,最初便是双腿无力,随后便是全身麻木,使不上力气,严重之时便是呕吐黑血,往往到了这一步,也就回天乏力了。方才我观他脉象沉伏,若是不及时根治,只怕...”

    “那元漪师父可有把握医好哥哥。”祁疏月死死咬住唇瓣,神色惊惶地问道:“我们此番特意从上京赶来,只盼您能替哥哥解了这害人的蛊。”

    “我倒是在一本怪志上听过这蛊毒,可惜,上面也未曾记载解毒之法。”元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