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火烧清云居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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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轻而易举地揽住她的臂膀,异色的瞳目闪烁着光芒,道:“你有没有事?”

    祁樱微微一怔。

    陈白的烛光暗了下来,留恋似的映射在他的脸庞上。

    原本清冷的脸多了几分柔和。

    那是一张很漂亮的脸,眉目疏朗,鼻翼挺拔,下颚尖尖,偏偏还生了一双桃花眼。

    笑时温润如玉,敛起脸是又冷若寒霜。

    这便是她的师兄迟深,比她大三岁,魔尊迟珩独子,4岁入道,6岁被送入南旻宗修行仙道,15岁拜入南旻宗云朔长老门下,还未及冠就已到化神,专修剑法,现今还是戒律司的一名左青护卫。

    “你——”祁樱刚开口,脑海却突然一片混乱,冰封的记忆毫无征兆的袭来。

    惨白的天幕,血红的一片的地面。

    祁樱跪倒在地,素白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醒目的伤口仍汩汩流着鲜血。

    这是她此生少有的狼狈时刻,亦是她将死之时。

    她恨,恨自己不够勤勉努力,修为和法术不敌祁之夷。

    更恨,自己多年来未曾看穿他的真面目。

    原来,这么多年,这么多年都未能破解的悬案,她的父亲之死,原来就是拜他所赐。

    原来,她的叔父祁之夷,就是她的杀父仇人!

    轩仑台上,祁樱同祁之夷面对面站着,彼此的距离不过十米。

    “祁樱,你是何从听来,我杀了你父亲?”祁之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剑,眉眼间竟还露出怜惜的神情。

    “呵。”祁樱轻笑一声,眼底涌起阵阵恨意,握住剑柄缓缓起身,“叔父,你欺瞒我那么久,当真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祁之夷微微皱眉,仍是道:“樱儿,你怎能如此听信谣言?快放下你手里的剑,你再这样下去,我只能伤了你!”

    “什么谣言不谣言,那是我母亲遗留下来的东西,定是比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可信多了!”祁樱擦掉嘴角的血迹,脸上的悲戚不再,满眼的痛恨溢出表面,“叔父,你怎能如此对我?”

    “你怎能如此对我父亲!”

    说完,挥起一道剑意向祁之夷的方向砍去。

    砰!剑意在距离祁之夷三分的地方炸开。

    “我说了,你定是被谣言所惑!”

    台外的弟子不明所以,真以为是祁樱被妖言所惑,纷纷道:

    “少宗主,您快清醒清醒啊,这可是您的师父啊!您的亲叔父啊!”

    “祁师妹定是被魔族人蛊惑了,掌门,您快救救她啊!”<                                                /p>

    祁樱抬眼,望见那群群人山之中,几个熟悉的面庞,皆是用不解和疑惑的神情看着她。

    与此同时,祁之夷面露难色,顺势而为道:“乖侄,本仙今日对你失望至极,我早就跟你说过,那魔族之子并非好人。”

    “你没资格跟我提他!”祁樱握住长剑,极速往自己的手臂划了一道,势以血祭增强剑意,“诛仙,破!”

    骤然间,冰蓝的剑身被染得血红,随而生出千百道气吞山河之势!

    祁樱纵身一跃,犹如飞燕般置身来到祁之夷半步之外,迎着血红的雾气,直直给了他胸前一击。

    祁之夷吐出一口鲜血,摸了摸胸前的伤痕,笑道:“祁樱,你真是好本事。”

    祁樱咬紧牙关,正欲想又挥几剑,却见自己的镜月剑已裂出一道长痕,丹田的灵力大虚,连同着她的经脉与根系,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她就快死了。

    她...快...死...了。

    祁樱猛地睁开眼睛。

    双手本能地想抓住些什么,却抓住了几缕冰冷的发丝。

    “嘶。”迟深闷哼一声,扭头对着她道:“舍得醒了?”

    祁樱与他对上眼,一个怔愣,才发现自己竟在他的背上。

    她刚才是...晕过去了?

    她蹙起眉,望着周边的环境,道:“迟深,你要带我去哪?”

    好一个明知故问。

    迟深轻瞥她一眼,道:“医馆。”

    祁樱点头,埋头窝进他的颈间,故意开口道:“劳烦师兄了,师兄真好。”

    迟深身体一僵,眉头微蹙,没说话。

    她少有像现在这般安分,还同他说这般话,倒是让他觉得十分不适。

    迟深轻轻一瞥,见她真如那受惊的狸猫一般安安静静趴在他身上,便快速加紧步伐朝医馆走去。

    夜色静谧,虫鸟轻鸣,就连不远处的明亮的灯盏看上去都有几分暧昧。

    祁樱没来得及细想,只是觉得,方才那一幕实在是扣人心弦。

    她才重生没几天,便又想起那副场景。

    没想到,上天竟然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