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混乱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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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原文站在男主对立面》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
京城内一片祥和,却因一封信件的到来炸开了锅。
一名内官从武将手里接过密封的信封,双手捧在胸前,双腿快速交叠地往内殿走去,幔帐被撩开一角,紧紧贴着内官擦过,然后落下。
一齐被挡住的还有外面武官焦急的视线。
这封信紧急地从边疆递过来,历经几日,日夜不休,终于递到御前。武官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内容,那么紧急,又是从边疆传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那封信递进去之后,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殿外的武官着急地跺了跺脚,额角不知是紧张还是着急,浸出颗颗分明的汗珠。不眨眼地盯着幔帐,生怕错过什么消息。
可再急也不能闯进去,只得站在殿外干着急。
永岁帝手里握着打开的信纸,眼睛紧紧盯着地面,周身沉郁的气息让宫人们不敢靠近,各个低着头,垂眼看着地面。
“砰”的一声。
茶盏被永岁帝猛砸向地面,瓷盏在巨大的撞击下裂开,破碎成一块块瓷片,安然躺在地上。温热的茶水浇在地面上,丝丝茶味顺着热气往上升。
宫人们早已察觉殿内气氛不对,警觉等待着变故发生,茶盏刚落地时,就立刻俯首跪下,齐声道:“奴婢该死。”
永岁帝将手里的信纸扔开,转身走了出去。
衣摆轻飘飘擦着宫人的手掠过,留下丝丝凉意。
待永岁帝走后,宫人们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被遗弃的信纸,墨迹洋洋洒洒写了几行,张牙舞爪地展开,好似谁都不怕。
与三月春风一起飘过的还有信件里面的消息。
“哎,你听说了吗?忠远伯死了!襄城……”
“你胡说什么呢!”
那名妇人还没有说完就被后来的人喝止,臂弯处挎着菜篮,一副不服输的样子,双手叉腰,一手指着后来人道:“你什么意思?自己消息闭塞,就不要怪别人先知道消息。”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忠远伯镇守边疆多年,你说他死了?你就是出去到处说都没人信!”
那名妇人嗤笑一声,声音顿时提升了几个音量,“现在京城都传遍了,圣上知道后龙颜大怒,现在正商议着怎么办呢。你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还来怪我?简直是不知好歹!”话罢,挎着菜篮转身就走,留下另一个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街头巷尾的人都聚集在一起,或多或少的都在谈论此事。很多人都不相信忠远伯就这样死了。
一个名震襄国、镇守边疆多年的武将,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了边陲之地,甚至都没有发出一封情报,导致襄城、安城城陷。
这个消息还是几日后副将发出来的,否则现在京城都还不知道边疆的情况。
作为忠远伯唯一的儿子——顾凌,自然是要面圣的。
殿内香炉烟气缓缓上升,升到一定位置之后化开,变成蒙蒙的烟雾笼罩在周围。焕然一新的茶盏乘着热茶端放在桌面上,热气在阳光的照射下缓缓上升。阳光透过窗户从永岁帝身后照过来,殿内昏暗,堪堪影射出跪在地上人的身形。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
“你要去平乱?”语句简洁而冷漠,周围的气氛顿时变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顾凌面容隐匿在黑暗中,闻声双目垂地,不卑不亢应答道:“是。父亲戍边多年,不可能连消息都没传出来就死了。臣此行定当收回边疆!”
话音落地,殿内再没有声音。安静得两个人依稀能听到对方呼吸声。坐在上首的人迟迟没有动作,眼睛深深地盯着顾凌的背脊,似是要看出什么才肯罢休。
良久,方启唇道:“朕给你十万的兵,你若是拿不回安城,朕让你顾氏一族人头落地。”
顾凌俯身重重一叩,“谢陛下!”
双手紧紧贴着地砖,这一声下去,两人再没有说话,殿内又重新归回寂静。
如京城的消息所言,安城已经城陷,不少提前知道消息的百姓趁乱逃出。
谭漓倚在一棵树后,小声喘了几口气。连日来的奔波实在是疲惫不堪。她从腰间摘下水袋,半仰着头喝了几口水,干裂的嘴唇被水珠湿润之后显现出本来的颜色。
她将水袋递到云香面前,云香也如她一般,多日没有进水,嘴角干裂起皮。
云香接过水袋,只喝一小口,然后就拧紧塞子,不打算再喝。
谭漓说过她很多次,但她始终都不听,固执得有些可怕。
她们和这里的流民一样,自从安城城陷,她们主仆二人和流民结伴往最近的霞城走。这几日风餐露宿,吃的都是当时城陷时紧急收拾出来的干粮,而能喝的就只有这一个水袋。
谁都不知道遇到下一个水源之前一壶水够不够喝,所以云香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