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伺候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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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马后和死对头HE了》 

    陆展的事情,李相筠是第二日才知晓。

    她撑起额头,深深闭上眼。

    裴承真是她的魔障,处处与她作对!

    圣人也是吃金丹吃傻了,怎么事事都听他的,大理寺少卿说撤就撤。

    陆展迟疑片刻,“其实臣有一件事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殿下。”

    李相筠抬头,“什么事?”

    陆展还在犹豫,愁眉紧蹙,仿佛陷入两难。

    “我们相识已久,难道对我也是难以开口的事?”李相筠好奇。

    陆展母亲曾为中宫女官,有几分皇后的照拂,但他是个没有父亲的私生子,在遍地权贵的国子监经常被欺负,而那时候李相筠因卫家的事也没少被人针对。

    但她从来不会吃闷亏,有仇必报,有怨必撒,连带着帮陆展教训了那一伙人,让他感激不尽,这才结下了一段患难与共的同窗情。

    陆展也想起那段岁月,唇边露出淡笑,但是很快就被凝重取代。

    “臣……几日前受皇后召见,询问有关殿下的近况。”

    说着陆展低下了脑袋。

    李相筠露出些许玩味的笑容,“皇后关注孤也是寻常,所以不寻常的是什么?”

    陆展松了口气,才继续道:

    “从中宫出来,姨母忽然告诉我,其实我的生父其实一直都在长安,是、是鲁郡王。”

    “那个老疯子?”李相筠不禁脱口而出。

    陆展面色复杂,一点头,“鲁郡王子嗣多有病,世子刚暴毙,无人承其爵位,所以姨母的意思是看我愿不愿意认祖归宗。”

    鲁郡王与赵郡王一样,都是辉宗皇帝的子嗣,爵位传到这一代只有郡王的名头,再下一代是国公,但也是享受实封的权益。

    “你母亲与陆女官同为皇后从宫外带来的老人,情意非比寻常,怎么会与鲁郡王扯上关联,还生下了你?”

    话说着,李相筠慢慢回过味来。

    永光二十五年,安宗皇帝崩,泰王不满兄弟继位,发起兵变,那时候还是庆王的圣人正率兵在外不敢归朝,陈氏就是他那时结识的寒门女。

    后来圣人得了“潜龙在渊”、“天命所归”的鼓舞,举兵平乱,历经一年的时间占领长安,杀了得位不正的皇兄,坐上龙椅。

    原配庆王妃册立为后,陈氏做了贵妃。

    但是彼时皇后已有两名皇子,一位公主,陈氏势力单薄,即便在一年后皇后难产薨逝,她朝中无援,始终站不稳脚,只能积极寻求与皇室宗亲以及世家联手。

    用身边的人拿去做人情,最能拉进关系。

    陆展偏过头,不知在想什么。

    这个父亲虽然尊贵,但是于他而言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李相筠明白他的心结。

    二十来年都过得小心谨慎,不得欢畅,忽然有了另一重选择,谁能不对权势动心?

    “这件事你自己思量,不过孤与裴少保还是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李相筠并不懊恼陆展因私心而使她陷入孤立的状态,她从来都是单打独斗的主,手边的人能用则用,不用则换,干脆利落,从不会为一件事、一个人而停步。

    就一句话平淡揭过,李相筠的目光再没落在陆展身上。

    陆展拧眉定定看着他,忽然有一股无名火窝在心间。

    可李相筠托着腮,那双桃花眼里平静无波。

    不恼怒也代表不在乎。

    李相筠根本不在乎身边任何人,无论是朋友还是……

    可他们还能是什么?

    陆展深吸了口气,或许离太子远一些,也是件好事。

    东宫的反击比裴承料想到的要快许多。

    一天之内裴府尹被人状告欺辱民女,他自己也被划为逃犯黄监丞同党,以权谋私。

    证据东宫准备的很周全,看来对付他们并不是一天两天才起的念头。

    所以他前脚刚折了太子的左膀右臂,后脚这些弹劾就涌了出来。

    一本本奏章从太子党手里递上去,就如狂风欲摧秀木,来势汹汹。

    风声不知道从哪里刮起,长安的百姓也如火如荼地议论起有关以乱力怪神陷害储君的案子。

    “储君监考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国子监如此反对,里面什么古怪?”

    “我也听说了,是太子的主张与国子监不同,这才遭了反对。”

    虽然都是普通百姓,但在天子脚下,对于政事风向总比别的地方人敏感许多。

    ”太子要改府兵制,提拔寒门,听起来倒是没有害处,为何国子监要反对呢?”

    “你蠢啊,国子监在姚相出现之前,那不就是世家的天下,何曾能有寒门子弟进去读书,现在太子要把更多的好处倾向寒门,世家怎么会坐视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