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量身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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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补短,他把自己力量的不足都用更灵活的技巧去化解,变换的掌法、拳法仿佛揉着了百家所长,应对不同的招式。

    裴承沉思分神之际,一拳直冲他面门挥来,他偏头一躲,凸出的指骨险险擦过他的脸颊,在他的耳前被及时禁锢定住。

    “殿下若是在这指间夹一把薄刀,臣的脸就要破相了。”

    “裴少保大可放心,脸皮这么厚,可不是什么刀都能划得开。”话音才落,李相筠将身子重心一挪,抬脚猛踩在裴承的脚背上。

    裴承居然痛哼了声,将手微松,李相筠趁机把右手挣开,去扯那该死的布尺。

    裴承没让太子完全得逞,在对方扯住布尺一头的时候,他拽住一端往手腕上一转。

    这下,任李相筠再怎么拉拽也动弹不得,只将布尺绷得嘭嘭响,再继续下去它只有先阵亡的份。

    “放手。”

    “臣还没量完,殿下心急什么?”

    裴承的手夹布尺已经压上李相筠的肩,另一只手滑下。

    李相筠格外注意自己的胸前,虽然她缠了几层布,但是单衣实在轻薄,让她不太放心。

    她立刻含胸后缩,脚跟一转往侧方向跨去,远离裴承的控制。

    哪知裴承量上身不成,竟然把布尺往她腰间一圈,那力度勒得她不禁踉跄了两步,那股微涩的药味立刻侵入她的鼻端,好像完全包裹了她。

    李相筠冷汗冒了下来,不耐疼痛地闷哼了声,下意识要去捂钝痛的伤口,但想到身后还有裴承在盯着自己一举一动,只能反手撑向身后的人,以免被裴承撞上她后腰的伤处。

    裴承的五感都比常人敏锐,即便李相筠                                                咬住了唇,但是溢出的那声轻喘低哼还是被他听入了耳。

    像是一根羽毛,轻搔着他的咽喉,不但痒还有些渴。

    胸腔里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的扑扇,随后他的下腹被人狠狠推开。

    裴承垂眸一看。

    是太子五指张开,极尽可能占领地盘,但是奈何手还是小了些,只能盖住他腹部的一部分。

    太子用手撑开两人的距离仿佛是怕被人贴上他的后背。

    “裴承!”这是真的恼了。

    “臣在。”裴承毫无意义地答了声,他的目光又注意到太子的后颈上滑过了一滴汗,汗珠留下湿漉痕迹,颤颤消失在衣领里。

    “裴少保为人量衣,需要这样贴身侍奉?”李相筠被捆住了腰,又不敢用力挣。

    万一刚上了药的伤口崩开,血很快就会渗出。

    “臣也没见过哪个被量的要动用拳脚也不肯配合。”裴承擅长把问题抛还给对方。

    李相筠拽住身前的布尺往上抬,直到胸下不会勒到伤处为止。

    “那是因为你伺候的不好,孤不满意。”

    “殿下对谁都不满意。”裴承在头顶道:“可凡事亲力亲为,不但辛苦还容易受伤。”

    说着,裴承的手已经握住了太子的腰,拇指根正好就压在了他的伤处上。

    李相筠猛得咬住后牙槽,气息有一瞬的紊乱,眼前一黑,只有金光乱窜。

    这个裴承,是想她死不成!

    声音可以勉强抑制,但是身体的反应永远诚实,那瞬间绷紧的腰在他手下无处可藏。

    裴承已经摸清了他伤口的底细,也不再和他绕弯:“殿下想要把臣拉下来,也用不着亲自动手杀人,万一落到大理寺,臣可不会徇私。”

    李相筠按住他的手背,往自己的伤口处压,声音微颤,但语气咬得凶,“孤从不杀无用之人,莫须有的罪随意往人头顶扣,这就是你大理寺卿的能耐?”

    感觉手掌被黏糊的液体逐渐润湿,裴承知道这是太子腰上的伤口裂开了。

    “殿下去那,如不是为杀人是想做什么?”

    “想看看有没有人做多余的事情,这一点上,裴少保和孤是一致的,不是吗?”

    李相筠冷汗涔涔,但是人却更加冷静,“裴承,你到长安来,到底想要什么?”

    敌人有时候不能单单当做敌人,那是明晃晃的危机,若是先以相同的目标诱之,结为盟友,这样才能知己知彼,再到百战百胜。

    裴承松开他,看了手心沾染的血,又看向太子,平静的语气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大动干戈”的阵仗。

    “找一个真相,还一个恩情。”

    李相筠后退几步,按着伤处慢坐在美人榻上,转瞬间仿佛自己的劣势已经成了优势,被人揭穿的伤也变得无足轻重,就不用再加掩饰。

    她恢复了从容,说道:“眼下裴少保应该已经看出来了,你我相斗,就是鹜蚌相争,还有个渔翁正等着得益呢。”

    裴承闻弦音知雅意,“殿下的意思,是要与臣通力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