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自荐枕席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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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父留子,她携三宝归来浴火成凰》 

    “驸马会的,可有孤多?”

    夜阑风静。

    冷如冰窖的俘虏营里,奚娆正颤抖着跪在一张软塌上,耳边都是料峭的冷风。

    这个正在惩罚她的男人,曾是她多年前独宠的面首。

    而今冷漠无情、权倾朝野的南祁太子,祁狅。

    门外远远传来老弱妇孺的哭喊声。

    虽然断断续续听不真切,奚娆仍然心如刀绞,不堪忍受。

    三个月前,祁狅亲率五十万大军进犯西奚。

    皇兄奚甫正欲御驾亲征,却在夜里惨遭内侍暗杀,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消息一经传出,西奚前线溃不成军。

    “公主竟然走了神……是嫌孤不够体贴?”

    男人讥诮冷嗤,一只手猛地加重力道。

    粗糙冰冷的触感,激得奚娆立时打起冷颤。

    要不是四肢冻得麻木了,她早已羞愤欲死。

    “不……不要……”

    她曾经手把手教会他的,如今竟都成了反噬她的利器。

    耻辱、羞愧与悲痛如同淬毒的金鞭,一鞭又一鞭落在她的身上。

    “驸马会的,可有孤多?”

    “雾雨云帘弄春潮……这首词,驸马可也吟过?”

    “听说,他在尚公主之前是个佛子,精通佛法……就是不知道……”

    祁狅(kuáng)轻啧了两声,眼底幽深的恨意一闪而过。

    “是不是也是天赋异禀?”

    奚娆死死咬住嘴唇,倔强地不肯让眼眶内溢满的泪珠滑落。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

    七年前,南祁屈服于西奚的强悍武力,不得已把三皇子祁狅送到西奚做质子。

    当年,他虽只是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

    却因才貌双全,早已名扬四国。

    面若皎月,眸如点漆。

    皎如玉树临风前,金鞍白马,潇洒不羁。

    刚入华阳城,就被她掳入公主府,玷污了清白。

    受尽了世人的白眼与鄙夷。

    后来惨遭士族门阀构陷,被判为奸细,关进暗无天日的天牢。

    她非但没有施以援手,还在他遭受酷刑当日,风光大婚。

    如今,西奚被灭,她一夜之间从公主变成亡国奴,遭此报复,实属不怨。

    而祁狅迟迟没有杀她,不过是为了羞辱她,报当年背叛之仇。

    但她还不能死。

    皇嫂和两个侄儿的性命,皆攥于祁狅手中。

    但凡有一线希望,她都要拼死一试。

    奚娆强忍着酸涩与痛楚,颤巍巍地捏住他的袖口,轻轻地摇了摇。

    “求你看在我们过往的情分上……给他们一条生路吧。”

    “只要你答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一声嘲讽至极的冷笑刺入她的耳膜。

    “好大的口气——”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骄纵跋扈,生杀予夺的公主吗?”

    祁狅冷冷凝视着这个负心薄幸的女人。

    “不如撒泡尿照照你现在的样子,可还有一处能取悦孤?”

    奚娆心脏如同被紧紧捏住,哽咽着摇头。

    被俘的这段日子,她的皮肤早已被寒风吹得皲裂黝黑,双手双脚长满了冻疮。

    头发也凌乱得好像稻草一般。

    也难怪祁狅会嫌弃,可他若当真嫌弃,刚才又为什么……

    祁狅冷厉地捏住她瘦削的下巴,眼神阴沉如墨,蓄满了讥诮与讽刺。

    “不过要是有乐子可看,孤倒也可以考虑。”

    “来人啊——把叶清臣给孤带过来!”祁狅对门外高喊。

    “不,不要!”

    听闻此言,奚娆登时惊慌失措,踉跄地匍匐在地。

    “叶,叶清臣本是方外之人,被我强取豪夺才当了驸马,我现在就休了他,休了他好吗?你切勿迁怒于他,啊!”

    她的藕臂赫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攥住,痛呼失声。

    “公主对驸马……还真是情深似海,令人感动。”

    祁狅狭长的眼眸逐渐从浓黑变得猩红。

    五年了。

    他终于等到了今日。

    原来,她并不是生性凉薄,对任何男人都能弃之如敝履。

    原来她也有心。

    只是这颗心,从未给过自己。

    “祁幼安,本公主心悦你知道吗?”

    “等你及冠,我们就成婚!”

    “你我齐心,其利断金,定然能化解西奚和南祁的宿仇。”

    “到那时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本公主就带你去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