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大成若缺?我偏不想和光同尘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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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之我爹是雍正》 

    清冷的月光,映照着竹影,斑驳洒在白墙上。

    胤禛不由得思索:倘若他为继位之君铺就的这条路,并非他之所求,则天下百姓短暂的安稳又将毁于一旦。

    弘历,虽智计学问胜过弘时良多,可始终如同老八胤禩一般,站在官绅一派。

    他是八旗勋贵的君主,而非天下人的君主。他是文人、士大夫口中歌颂的圣君,却走上了与自己全然不同的道路。

    缘何一生上下求索,革除弊政,最终却人亡政息?

    他多想有一个与自己志同道合的子嗣,不止传递这江山万年,在文人的口中传颂;更是能够真正做一位君主,一位能心系百姓、改善民生的盛世明君。

    顾八代见胤禛久久不语,只得叹息一声,将话语再说的明白些:“老夫深知,四阿哥绝非贪图权势之人,亦是绝不行那等蝇营狗苟之事。只是大成若缺、过刚易折。”

    “你的脾性同我一样,至情至性,眼里揉不得沙子。我也时常思索,是不是教你念书,也把这个犟脾气教给了你。”

    “身为臣子,刚直倒也算是美名,最差不过是辞官罢了。我知你心系百姓,如此便如皇上所愿,继续跟随太子,做个直臣,日后依旧能一展抱负,何必去趟这趟浑水呢?”顾八代言辞恳切道。

    此时,一直在吃桌上桂花糕的璟瑄,实在是没有忍住,她问道:“师公,前些日子我的小狗造化,被人剃了毛。倘若只因对方比我地位高,便需要我忍让,甚至当做没有发生一样。”

    “可是我不愿意,我想保护造化。我一忍再忍,只是对凶手小施惩戒,却被耳提面命,称我该有尊卑、守规矩。我不愿如此,阿玛也不愿如此罢!”

    “倘若做个直臣真的能够使海晏河清,哪朝哪代都不缺为国请命之人,缘何前明还是覆灭?”璟瑄继续追问道。

    顾八代心中震惊,一个仅仅六岁的女童,却说出来这样一番话,比之当年六岁入上书房的胤禛,更是青出于蓝。

    他心思一动,欲考验一番,只道:“太子并无昏庸之相,兼之又颇擅朝政,懂谋略,得正统,缘何不能成为明君?”

    “明代崇祯皇帝又如何?以发覆面,衔恨而亡,大明三百年国祚断绝于他,是他太过无能昏庸吗?”

    璟瑄经历多年现代教育,一直都是遵循唯物史观,她深知,历史发展需要英雄的努力,却从不是个人英雄主义。

    “明朝的灭亡从来不止在于党争,更不只是连年的灾害。如同历代灭绝的王朝一样,不过是土地兼并到了极点,百姓没钱,皇帝没有钱,所有的钱都去了官绅手中罢了。”

    胤禛早知她生来不凡,或是生而知之,却不想她在学识之外,尚有如此见地,作为一个清朝的格格,她所思不是自己的三村之地,她同他一样,心中有百姓。

    “不会有人比我阿玛更加适合那个位置,只因并无一人愿意,成为众矢之的。太子二伯是文人士子的嫡长正统,身后有索额图,有皇玛法的偏爱;大伯有军权,更有明珠;其余阿哥身后不过是八旗勋贵,官僚士绅。”

    “唯有我父,四皇子胤禛,前有猛虎,后无所依,唯有一腔真心,手持利刃,以图革新。”

    璟瑄说得异常坚定,只因为,她曾经读过的这些历史,皆是她此生的阿玛,未来的雍正皇帝,用血泪写成的。

    这群人只知道明哲保身,口口声声称“和光同尘”,也不过是他们掩盖自己立身不正,只能与蠹虫同流合污的遮羞布罢了。

    她的阿玛,前有古人,后有来者,却显得格外孤独:不论是明代的张居正的考成法与一条鞭法,还是未来平等的新社会,都与他相隔太久。

    他的父亲是“千古一帝”,他的儿子是“十全老人”,却都不曾有同他一般的政治理想。

    或许,康熙晚年将皇位传给胤禛,正是欲让他弥补己过,改革吏治,可奈何继位之君是乾隆。

    那个时代,阿玛做到了一个改革家能做的极致毕生努力,他不是因为欲登九五之位,延续满清的万年基业,他是真的想让老百姓过得好一点,再好一点。

    正史野谈里的波谲云诡、功过是非,不过是理想主义者经年的一腔热血。

    一片丹心照汗青。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记得康熙年间的灾害特别多,旱灾,水灾,蝗灾,还有地震……

    璟瑄在心里,对阅读系统喊道:“小阅小阅,马上帮我调阅清朝的灾情记录!”

    “宿主,此位置的书库暂时没有开启。”

    “为什么?刚刚不是查到了师公的资料吗?”璟瑄有些疑惑,“这个系统不会是个半吊子吧。”

    “宿主您好,因为您刚刚来到了顾府,解锁了新地图,又触发了人物,加上又是第一次查阅资料,因此可以解锁相关清朝名臣书库。”系统解释道。

    “系统,你直接说吧。需要什么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