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许郎中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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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后她扑倒了那个侍卫》 

    将谢祈安顿在客房中后,姜瓷转身准备离开,刚迈出脚步的瞬间,袖子却忽然感受到一股微弱的力量。

    谢祈伸手拽住了她,剑眉微锁,气若游丝艰难说道:“小姐,奴没有偷她东西。”

    姜瓷闻声低头,目光落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莫名地回想起了前世与将军府定亲前的时候。

    开春时节,少年立于梨花树下,眉头紧蹙,同样是这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薄茧磨蹭在皮肤上的感觉还记忆犹新。

    他道:“将军府不是个好地方。”

    那时的她还在想着周以延是个怎样举世无双的将军,全然没能听进去谢祈说的。

    不曾想,刚嫁进将军府一月,府上就进了侍妾,那侍妾虽是别人家塞进来的,可她贵为尚书府嫡女何时受过这种委屈?虽是清冷性子,却也并不懦弱,她当晚就找到周以延,只撂下一句话,要么休妾要么和离。

    烟雾从香炉中袅袅升起,周以延放下手中古籍,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夫人要知道,我们这门亲事并不是周某求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姜瓷死皮赖脸要嫁进来的,可这门婚事全是父亲安排,纵使她真的爱慕他,但绝非是非他不嫁。

    到底年轻气盛,此话一出,姜瓷对周以延彻底失望,怒火中烧间拿起那香炉就往地上砸,“砰”的一声巨响,淡青色的香炉瞬间四分五裂,燃烧着的香灰也在空气中飘散,弥漫。

    “我堂堂尚书府千金,今日不管是不是你求来的,你敢让我受一点委屈?”

    姜瓷在家中虽不受宠,但再怎么样名分摆在那里,自小到大金枝玉叶,背后滔天权势,当然有说这话的底气。

    周以延只冷眼看着,姜瓷自觉无趣,也后悔看错人,转身就走了,只是第二天那刚进府的侍妾便被送回了家,周以延也去了军营,成月成月的不见人影。

    她知道这是周以延的让步,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男人娶妾本没什么,可她不想面对那些家宅琐事。

    两世面孔重合,她垂眸轻声安抚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将军府确实不是良善之地,可那时的她,一心想着嫁给周以延,面对谢祈的话更多的是不解,以为他跟竹月一样担心周以延不爱她,苛待她。

    现在仔细想来,谢祈和竹月的担心倒是对的。

    姜瓷一只手在袖中握紧,周以延想必也是因为此事更加记恨她,才能对她下那般杀手,这辈子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谢祈神色一怔,许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手顿住,转瞬额头渗出薄汗,又皱眉难受道:“疼。”

    刚刚虽找过大夫给他包扎了伤口,可胸前白衣又显出丝丝鲜红,正是之前替她挡刀的刀口,稍不经意便被撕裂。

    他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姜瓷打量着他,倒不像演的,只是她还没能读懂前世这个杀神一般的少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那般鲜血淋漓的场景,就算她没切身感受还是背后发凉,整个皇族被屠尽,连年幼的太子都没逃过,到底是怎样的仇恨?

    “脱衣服吧。”姜瓷思索着,刚刚大夫刚走,又请他回来也不是,正好自己想看看庶妹下了多狠的手,日后好找她讨回来。

    她前世也是成过婚的人,对这种事没感觉有什么不妥,谅李氏和姜嫣现在也不敢随意进她院中,下人都被屏退。

    谢祈看着姜瓷坚定的眼神,半晌,伸手拉开了腰绳,里衣敞开露出少年小麦色的肌肤。

    宽肩窄腰,身形矫健,这是一个小乞丐能有的?怕是比上周以延也不遑多让。

    因缠着纱布,多上了几分若影若现的美感,姜瓷回过神来,咽了下口水伸手去解纱布,那纱布上渗了血,她动作已够轻柔还是难免扯下坏肉,谢祈忍不住闷哼一声。

    姜瓷看他一眼,他嘴唇紧抿,面色紧绷着,细看耳尖还泛着丝丝红润,她拿起了一旁的药膏,挖出一点在手尖上后向他伤口处轻轻抹去。

    微凉的触感顿时在伤口处绽开,谢祈垂眸看着姜瓷,她神色认真,肌肤白皙,散发着冷冽的光泽。

    片刻后,她谨慎地将纱布重新缠绕好,如释重负长呼出一口气。谢祈望着她却忽然低低开口:“小姐很容易相信别人。”

    这话说的姜瓷一愣,她抬头对上谢祈那双看不出神色的黑眸,也不知怎的,或许是前世他说的话太过动人,让她忍不住想要去相信他。

    她原也觉得他利用她,为了进姜府不择手段,可午夜梦回,身着银甲的少年横抱着她,他若是真的想害她,根本没必要在她死后还惺惺作态。

    *

    梅花树下,女子身着绫罗绸缎,内里若影若现,寒冬飘雪天中却是难得的一抹艳色。

    岚姨娘一副娇柔模样,扭捏行礼:“老爷,莫要因为一些小事烦心了。”

    姜卓远本因为姜瓷的事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