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罪魁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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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白口莫辩,只一个劲儿对毒害平昭公主一事,抵死不认,最后竟将自己的腌臜事说了出来,原来她与人私通,珠胎暗结,这红花是她给自己用的,红花前些日子就用完了,剩下这点残渣而已。

    我察看她的气色,又上前把脉定诊,对着太子点点头,道:“确实是刚打过胎的。”怪不得这姑姑身上虽然熏香浓郁,但总觉得一股血腥味,还以为是她来癸水了。她这会儿更加虚弱,面色蜡黄,有气无力的,身上血腥更加重了,好在夜色遮掩,众人看不到她下身的血污,竟是才打了胎,也不敢休养,到底做下大孽,在劫难逃,若是今日不来,倒也躲过去了。不过她怎么会不来呢?这位姑姑可不是省油的灯!

    这……众人一阵惊诧,面面相觑,贵女们简直脏了耳朵一般,退避三舍。

    那酸梅汤这事情就妙了,案子说不难定也不难定,里面文章大有可为,梁王想脱身,不扒层皮也得惹一身骚,可说难定也难定,梁王背后是太后,若太子和陛下着令刚正不阿地查下去,基本上也就到这个姑姑这里了,最后血亲之间种下更深的怨恨,无非就是逼得对方以后出手更加快准狠一些,总之,得不偿失。

    在场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样子。

    平昭公主又惊又吓,一阵阵犯恶心,身体不适,只道,不想追究。又特地吩咐我今晚跟着惠王去她府上一趟。便与驸马上了船和大公主二公主陈娜娜等人先行离去。

    元欣郡主的贴身姑姑出了这等丑事,刚才满口道德礼法的她简直羞愤欲死,丢下自己的贴身姑姑,捂着脸骂骂咧咧上了另一艘画舫,不等别人登船,便下令离开。

    宴会结尾弄成这样,众人都不光彩,好在平昭公主和胎儿没出事,驸马和公主又不想闹大,只想快速平息此事。太子下令此事不得外传,吩咐梁王府上的护卫将人带回交由梁王自行处置。这其实是给梁王一个面子和转圜的余地,亲侄子给送上的台阶,梁王自然承情顺势下来,从此事中摘了出来。到底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且让梁王做自家丑事处理了吧。太子这样处理是很得体的,也是我预料之中,该捅出来的我也捅出来了,该大张旗鼓的,大家也都知晓了,还没出手的也不想出手了,该防备的也加强了警惕,这样结局很好……

    当晚去平昭公主府上,给她调理一番,就和惠王一同留宿了,第二日,艳阳高照。

    大家对昨晚红花一事都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可是大家思来想去,不禁被梁王蠢笑了,韩燕熙道:“梁王这一招,是不是太蠢了。”

    众人都是同样的表情,“要是梁王对驸马不死心,一心要夺回驸马这个乘龙快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下手——公主才传出有喜,又是在殿下的夜宴上!?且手段这么幼稚愚蠢,去子留母——驸马依旧不能孑然一身另娶郡主,真要下手不应该直冲公主吗?而且最不合理的是,怎能让爱女身边的人下手。偏又仿佛高深莫测的样子,滴水不漏的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为防事发以后能将自己摘除干净,竟然事先让姑姑有孕并用红花堕胎,以备自证,如此麻烦,混淆视听,竟不顾及郡主名节?”张子文一边思考一边分析,觉得对方走的每一步都不可思议。

    韩燕熙越想越觉得梁王这样低能,实在不配做他们的对手,“这都是什么操作?听说梁王常年招徕江湖游侠散勇,近来更是奇人异士云集门楣,难道身边的谋士就是这种水平吗?”

    太子思考了一会儿,沉稳道:“倘若滴水不露,反而做实了梁王,就是要这样粗浅低劣的手段,才好。”

    张子文稍稍思考,对太子简直崇拜的五体投地,“殿下说的甚是,梁王此举我们尚且不能信,说出去更没人信,定是梁王想到,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倘若事发,查到最后一定会查到他身上,索性就让这忠心不二的姑姑出来顶罪,就说郡主心悦驸马,却不想让公主抢了先,这姑姑心疼自家郡主便怀恨在心,正好她私德不检,于是私自做主报复公主,利用自己堕胎所用的红花戕害公主腹中胎儿。如此一来众人皆信,好一招障眼法,好一招金蝉脱壳,好一招反其道而行!”

    大家都点点头,认为这才说通。

    我道:“好一招个屁,简直狗屁不通。”

    众人都看着我,惠王蹙眉,小声责备我道:“长安,不许放肆。”

    我知道惠王是爱护,怕我冲撞了太子,先行斥责。我道:“这么愚蠢的招,梁王怎么会用呢?这招啊,我用的。”我一脸轻松和不在意的样子,见众人不解,又道:“那长安城里的药店和我师兄的医馆交集甚多,我原本想着自己买药动手嫁祸与人,咳咳,那人家也没少对咱们太子出手,没少嫁祸咱们太子,没少害咱们太子,那殿下的太傅少傅到现在还在狱中呢。”我见众人听闻“嫁祸”二字,神色皆是一敛,咳咳两声,赶紧给自己找补,解释说明,力证自己动手嫁祸的合理性。

    我见众人一副支持我的样子,便继续说道:“我原本想着让师侄给我弄点车前子,岂料派去办理此事的师侄,就是那天平安挨打跟着一同去逛街的,他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