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痔疾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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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梦华录》
我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堂邑夫,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正面,从额头到脚面,全都是擦伤,而且……好像还昏迷了,对,一定肯定是昏迷,睡觉和昏迷,我分得很清。
我一个跨步上前对他的脸,拍了几下,确定是昏死过去了,很死的那种。我瞬间又急又怒,简直暴跳,攥紧拳头,拧着眉头,大声问:“怎么回事?我大螳螂怎么回事儿?田世子你说!”一会儿的功夫,谁把我心爱的大螳螂给摧残成这样子了?!谁敢?!我环顾一圈,李椒不在,是还没下学回来,还是做完案跑了?
田世子吓得一哆嗦,支支吾吾说不明白,我指着他,怒道:“快说!”
田世子一个激灵,差点没摔倒,倚在不是很牢固的门板上,虚脱道:“是,是堂邑夫不想在学宫养病,拜托我把他送到苏大夫那里,我还说这事儿要不要先知会你,他说先不用,那那那那我就听他的呗。我就叫男男赶紧去备好马车,还叫男男多铺几床被子,可堂邑夫又不能走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把他弄下楼去,还是堂邑夫自己出的主意说把门板拆了,把他抬下去,我们……我们下楼的时候,下楼的时候……”
“下楼的时候怎么了?”我厉声问道。下楼的时候被人使坏!?肯定是下楼的时候给人使坏了!!
“下下下下楼的时候,堂堂堂邑夫自己从门板上顺下去了,谁能想到呢?也就谁都没防备,他忽然顺下去的,一路从楼梯上滑下去了,说时迟那时快的,唰的一下,就顺出去了,我们拦都赶不及,跟都跟不上,救也没法儿救,眼睁睁地看着心里干着急,只能无可奈何,只能……哎,哎……”
田世子满脸抱歉恐惧,极力撇清汤儿。几句话说完,我已经脑补了全部画面,呜呜呜,我简直要哭死,我家堂邑夫当时得多无助啊,就这么直挺挺的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跌跌撞撞滑下去了。
我看了看他鼓鼓的下身,掀起白纱巾的一角瞧了瞧,还好没断,只是淤青肿胀,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治的重伤,我完全能够给他恢复如初,不,我一定给他事半功倍。
只是接下来,他连趴着都不能趴着了,只能侧着。可是侧着,又会挤压他的“砂糖橘”。唉,堂邑夫真是会添乱,不想丢人,偏偏越搞越丢人。我只能在梁上系了一条白绫,将他一条腿吊上去。然后在他床的周围悬挂布帘,起到隔断的作用,把他间隔起来,遮挡他为数不多所剩无几的隐私和体面。
给他身上的擦伤上完药,小心照顾好他肿胀的“棒棒”,又重新给他的“砂糖橘”清创上药,堂邑夫也醒了。他是病人,又是这种难以启齿的病和伤,归根到底也是因为我,我没说话,他也识趣的什么都没解释。
虽然有布帘挡着,但是堂邑夫觉得那样侧躺着,不舒服也实在羞耻,可是他前面也肿着,趴也趴不下。整体考虑了一下,堂邑夫认为还是“砂糖橘”伤得更重一些,我也赞同,毕竟再受伤流血,他就要血尽而亡了。
于是我们一番计划,我在床板上给他掏了个洞,用拳头把褥子打了一个小坑,让他趴着。可是这样一来,他的小棒棒虽然不会被压着,但控血又控得十分厉害,更加肿胀了,伤处疼得不亚于砂糖橘,于是又不得不换回了那个吊着腿侧躺的羞耻姿势。一边儿躺累了,我帮他翻身躺另一边儿。
他身长体重,田男男想帮我,我只道我有功夫在身,轻而易举,再有两个堂邑夫也不在话下。
虽然羞耻,但堂邑夫很是配合治疗,可是不肯进食,我自然知道他是被犹如酷刑的排便搞得心理创伤了,对如厕十分抗拒,眼下更是连恭桶也不能看,有阴影了都。我劝他说肚里有饭,药效才快,要是不吃饭,肚子里的辣椒排得也慢,长痛不如短痛。堂邑夫是最听话的,将我炖的一盅鸡汤米羹吃了个干净。
夜里他疼得难以入睡,却不好发出声响,打扰同寝,我扶他如厕,清洗,上药……又给他用内力养护,到了天明他才安然入睡。
三更天,李椒起来练功,见我如此这般照顾堂邑夫,脸色阴沉,我清楚地看见他咬了咬牙,好看的下颌,轮廓更加鲜明。
我起身将一大盆污水倒掉,把恭桶提下楼,放到回收车上,换了一个新的上来,把堂邑夫替换下来的衣裤,脏污的纱巾以及被单等等打好包袱,被在背上,送到洗衣房先浸泡起来,过午再去洗出来。顺道拐去医馆拿了些药材,打算一会儿上小厨房,给堂邑夫熬了一些滋补气血的药膳,算算时辰正好,等他清早醒了就可以吃了。
一路上,李椒就跟着我,不动声色地帮我提着背上的那个巨大的包袱,我自然感觉得到,什么也没说。只是放慢了脚步,想让这难得的时刻长一些。可是包袱总有放下的时候。我解下包袱,取来大盆,拿了皂角粉,我以为他要去武房练功了,却见他走到井边摇着轱辘帮我汲水。接着他又跟着我去了小厨房,我熬粥,他就坐在灶前帮着烧火。
我记得那天,他好像嘀咕了一句“你从来都没这样照顾过我,我也从来不舍得你这样,我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