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松鼠与金陵(十六) 第(3/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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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惊春身边的宋如遇率先道:“是大寒!因为我的生辰基本上在大寒左右,小时候每过完生辰到了立春,我想再过一次生辰,这样我就可以去外面玩,所以阿爹总是会安慰我说:再等等,立春之后就是大寒了。”
宋括眯了眯眼睛,没说对不对,转头看向另一个女儿。
她欲言又止,嘴唇嗫嚅着:“我,我……应该,应该就是雨水吧。”
“看来你并不知晓。”宋括说。
站在谢惊春身边的宋如遇激动道:“所以阿爹,惊春,她就是假的!”
“我说的是你,妖物!”宋括猛然侧头,目光狠厉无比。
“阿爹,你这是做什么?为何故 意要认一个妖女而撇下自己的女儿!难道阿爹有什么秘密吗?!”
宋括并不恼怒:“他人启蒙是《三字经》,我教如遇的启蒙却是二十四节气,况且我安慰她说立春之后便是大寒,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她如何记得?只有你这样的妖物才会觉得其中有诈,若真是我女儿,唯一能想到的答案也只会是雨水。”
空气凝固一阵后,忽而再次陷入黑暗,然而不过一瞬,周围又亮了起来。
白衣女子站在众人面前,气鼓鼓的:“我说,你们真没意思!”
路植晏一直在查看碧儿的致命伤,烛光一暗一明闪过,他终于冷不丁出声:“所以,是谁动的手?”
宋如遇裙子上干干净净,她自责地用手盖住脸:“我就不该将剪刀放在桌子上,要不然也不会让这个鱼妖有了可乘之机。”
谢惊春迷茫地快速眨眼,拿剪刀的就是鱼妖!不就说明引宋括离开小佛室的也是鱼妖,可当时为何一切都没有反应?
该不会鱼妖就是那个企图夺她身体的妖物吧……
一旁的鱼妖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因为眼距过宽,眼睛圆且黑,看起来既有喜感又有诡异,她反驳道:“什么,我都说啦不是我!我最遵守游戏规定了!我说了只会在你们输一局时杀一个人,就不会提前杀人。”
路植晏没理一旁张牙舞爪的鱼妖,谛视着面前这个还没缓过劲来的女子:“宋小姐为何要在桌上放一把剪刀?”
“因为我平时在西院没什么事干,就绣衣服打发时间,剪刀自然是为了裁布剪线,路公子难道是怀疑我什么吗?”
谢惊春问:“你们在屋内时,有没有谁的举止异常?”
“举止异常?”宋如遇想了想,“好像没有,大家都很害怕,我当时脑中也基本空白,只有我爹还能说出几句话来,我连话都不敢说。”
宋括也说:“是啊,当时一看到这妖物,大家都乱作一团,要不然碧儿也不会遭此孽。”
“都说了不是我!当年住在沧浪江时,我也只吃过三个人,三个而已!味道都不咋地。而且,在刺史府我就没伤过人!”鱼妖跺着脚,努力为自己辩解。
路植晏眸光倏地一沉:“你说什么?”
三个,在它眼中,似乎是一个很小的数字。
鱼妖赶紧捂住嘴,可它想起自己好像很厉害,又骄傲地昂起头:“是啊是啊。”
正在此刻,破空之声“咻”的传来,贴着符箓的荆轲箭从海棠花窗穿过,正要擦过谢惊春耳侧时,被路植晏猛地攫住,带着强大冲击力的箭身在手上震颤不停,直到箭身平稳,他指间一翻,将箭头收起,同时隐隐露出掌心摩擦出的血痕。
一道红色快影闪过,齐怀金从窗中翻进,胳膊几近伏地,红缨剑刮过腰间剑鞘时,冒出火星来,他两眼放光:“可算是出现了。”
他二话不说就提剑刺向鱼妖。
鱼妖冷笑:“好啊你们,竟敢暗算我!我能调九江四渎之水,让小小金陵成为水下城可不是什么难事,如今我只是想和你们玩上一玩,却不想伤人性命,你确定要对付我?”
“路小兄弟,何必与它多费口舌,火速解决了它才是正事!”
“呵,送死!”鱼妖口中尽是轻蔑之味,趾高气扬道,“壬癸神书,诏示九江,听我号令!”
一瞬间,大水如猛兽一般怒号着扑来,将门窗全部冲破,断木残叶席卷其中,根本来不及逃跑,几人顿时被淹没。
*
过了半柱香后,一切归于平静,主屋被冲塌,低矮的花草全部没于水底,多数树枝被折断。
“咳咳咳——”谢惊春从嘴里吐出一枚枯叶,从到腿肚深的水中里爬起来,衣摆和被冲散的头发如瀑布一样往下淌水。
她狠狠抹了把脸,拖着沉重的步伐,望着四周,搜寻着大家的身影:“有人吗?路植晏,如遇,齐前辈……”
可回应她的只有费力抬腿所引起的巨大水声。
谢惊春害怕一个人,便喊得更大声了:“路——”
“我我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