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娱乐至死,不死不休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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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请睁眼 巫女请表演》 

    桃花没有告诉红姐,因为没有机会,事情发生的前两个小时,她还在包房里和其他姑娘站成一排,宛如货架上的商品,等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挑选。

    但出了意外,她被一个男人拖着胳膊,要拖出包房去卫生间。

    去卫生间的意思不言而喻,红姐答应过她,会给她大操大办,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被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拖去。

    她费力挣扎,求助似地看向站成一排的姑娘。

    但她们的目光都移开,带着审视、嘲笑、轻蔑、讥讽。

    她的血液骤冷,比吧台上的冰镇啤酒更冷。

    她的力气太小了,终究抵不过男人,被拖出门的时候,她指甲死死抠着门框,看到远处红姐的身影。

    她大叫着,红姐笑着向她点点头,朝她走过来。

    得救了。

    她瞬间脱力,却被男人抱在怀里。

    原来,红姐的笑面对着的是她身后的男人。

    她张了张口,呼喊噎在喉咙里,咳出铁锈味。

    她忽然想起涵姐的话,如果一辈子烂掉,就再也无法出去了。

    她正在腐烂吗,不是新生吗?难道不是黑色的棉花泡入药水里面就会变成纯白色的新生棉吗?

    男人笑着,黏腻的舌头吞噬着她仅有的尊严。

    要么算了吧,就算是烂掉,也是在金钱的熏陶下烂掉,红姐不会亏待她,一定会给她钱的,还有很多好吃的。

    她放弃挣扎,躺在男人的怀里,主动蹭了两下。

    忽然,她被笼罩住的热气消散,腥臭的酒气不见,男人捂着头,头上全都是血。

    她看到了涵姐。

    涵姐拿啤酒瓶子砸了他的脑袋!

    涵姐攥住了她的手,在男人的拳头没有抵达前,两个人像是飞鸟跑出了这座宫殿,四通八达,弯弯绕绕,她很厉害,紧紧握住她,打开了最后一扇门。

    门外,是此起彼伏的警笛声。

    她条件反射往回跑,却被拎着领子,“你去哪?”

    涵姐气喘吁吁看向她,“你,自由了。”

    她摸摸她的头,“好好读书,考上好的学校,有更好崭新的生活在等你。”

    穿着黑色制服的叔叔冲进了宫殿,他们带出来的原来不是什么王子公主,而是隐于黑暗中的蝙蝠水蛭。

    原来,她所在的不是宫殿,而是魔窟。

    她身上的也不是礼服,是商品的标签。

    涵姐的身影消失在警车上,像是她来时那样,不知道怎么出现,也不知道怎么消失。

    她展示了自己的身份证回家了,两年多没回去,家里变了样子,有了更新的楼房和更宽的马路,按照记忆问邻居牛家怎么走,邻居上下打量她一眼,指了路,她站在一栋新的二层白色小楼前,看着楼前面养着的小鸡小鸭,这还是她之前住的稻草房吗?

    母亲从门出来,她茫然站着,母亲看到她一愣,“你竟然,能回来?”

    桃花,不,牛引睇笑了,她在外面打拼了两年,怎么不知道她话里是什么意思,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说什么都会信,让干什么都会做的小姑娘了,“我来要钱。”

    “要什么钱?你出去打工不给家里寄钱就算了,还管我们要钱,反了天了。”

    “没有钱,这房子怎么来的!”她厉声说道,门前很快挤满了周围的邻居,指指点点。

    母亲拉着她的胳膊往屋里带,“进屋说。”

    “我不进去,就在这说,拿完钱我就走。”

    “你要多少?”母亲压低声音,瞪着她。

    “一万。”

    “疯了!”母亲怼她两下,“把你卖了都没有这么多钱!”

    “我远远超过这些钱。”牛引睇冷笑,阴寒看过去,果然看到母亲一愣。

    她心里溢出诡谲的快|、意满足。

    他们的声音太大了,很快吸引了社区的注意,以前居民分散,农村地大不好查,现在房屋聚集,社区又在村子中央,一查户口本,压根没有这个女孩。

    每个儿童、少年都有接受义务教育的权力,适龄儿童、少年的父母或其他法定监护人应当保证其入学完成义务教育,除非这个人压根没在户口本上,压根没有出生证明。

    牛引睇在派出所登记的时候,派出所的户籍姐姐盯着她的名字看了很久,看向了她的母亲,又看向她,“自然人有决定自己名字的权利,这是你自己的名字,你可以自己选,人的名字应该充满美好的向往。”

    她透过玻璃看到自己的倒影,没有了夸张的妆容,清秀的,属于这个年纪的女孩,“涵,涵涵,牛涵涵,我的名字是牛涵涵。”

    像是涵姐一样,带着她飞过漆黑的深渊。

    她有了坐在教室里听课的自由,有了翻书念书的权力,有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