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到底谁吃亏啊?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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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手小桂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个画面。m.pantays.com

    灯光把铁床打得清冷,平班仙依旧顶着一张画的五颜六色的脸,张着红色999的嘴唇和苏小夏说话。

    因为腐烂的鼻梁骨已经用人工材料捏合完毕,她仔细地给她上粉扑。

    “师父,苏小夏的姐姐在外面,家里人生了病来不了了,她姐姐签了同意书。”助手说道。

    “我知道了,小桂你过来,我给你一个东西。”

    平班仙站直,她脸上画着很鲜艳的妆容,夸张的眼睫毛,深绿色的眼影,白皙到和灯光融为一体的肌肤,却眼盖不住脸上的皱纹,“这个给你。”

    平班仙从口袋里拿出五帝钱,上面的狗血还没有干,经过他们手的时候会有微微的湿润,应该也有味道,但是小桂戴着防护口罩闻不到。

    “这个是五帝钱,总有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如果你在给逝者整理仪容的时候,他突然坐起来,你就用这个打他,或者是你和他沟通,让他不要坐起来,省得挨一顿打。”

    “师父……我记住了,您给我,您用什么啊?”小桂声音变了,有些哭腔,“您总说,您的技术只传给了两个人,我是最后一个,您第一个徒弟都没有得到的,您真的要给我吗?”

    “哪有什么两个人,你是唯一一个,明天退休了,大概不会用到了,苏小夏是经我手的最后一位逝者,我也五十岁了,这里留给你们年轻人。”

    平班仙储物柜里的东西已经搬走很多了,什么镜子,四季穿的衣服,还有一个小孩子的卡通头花。

    粉色的蝴蝶结已经掉色许多,发白,她收进自己的口袋,最后看了一眼鳞次栉比的储物柜,上班三十年,以前都是绿色的铁皮卷柜,用一个布条栓铁钥匙,丢了钥匙用斧子砸,再花二十块换一把锁。

    现在变成了输入密码,里面的空间也更大些。

    殡仪馆从易家村搬到了方正区郊区,多了几栋楼,门前也有了宽敞的停车场,宾馆高楼矗立,穿着孝服的人送逝者最后一程,山水相逢,从此阴阳两隔。

    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苏小夏的姐姐,她捧着遗照,上面的小姑娘笑得灿烂,和她缝合出来的姑娘像是两个人,旁边还有几家,呆滞在座位上,像是雕像。

    她绕过他们走出去,和所有前来吊唁的人背向而驰。

    外面已经有了春的气息。

    平班仙抬头,看到了柳枝抽发,嫩绿乍现。

    灵车驶入,压在青泥路上,第一炉的骨灰出现在大屏幕上,隔着黑色的屏幕,红色的字体宣告着人世间最后一次的名单。

    离别总在孤寂处,悄然地萌发、抽枝,弥漫,以后所有的季节都是思念。

    恍惚间,平班仙好像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向她跑来,喊着师父师父。

    如果她活着,也该是花儿一般的年纪。

    吴调一审被判死刑,立即上诉。

    霍明德收到检察院通知的时候有些沉默,“精神病鉴定?他怎么证明他作案的时候是精神病?现在是精神病有什么用?”

    “所以,一定会得出他作案的时候精神正常,而且医院的大夫会询问他同监室的人,”鲁辛从工位站起来,“霍明德,今天早上看守所的人来电话,说是他每天都会做噩梦,梦见苏小夏来找他,晚上还会说梦话,说是在上高中的时候奸||淫了同班同学,给那家人钱私了了,虽然现在没有证据,但如果你撬出来,也能立功。”

    “那么多年的事情,还有什么证据?”霍明德没动,手指捏着鼠标没放,视线追随着电脑上的新闻报道,“人们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行了,对了,你下楼挪一下车,你一下子占了两个车位,别人怎么停?”鲁辛说。

    “队长,我可以买下来车位吗?”霍明德单纯提问。

    “你说,你要买下单位的车位?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回家。”

    霍明德拿起微热的百分号咖啡,悠然自得,“如果可以,我买四个,当然要造福我们队的同事了。”

    肖月:“……谢谢你了,我不需要,我骑共享单车。”

    刘浏:“孤立你一个人不行,孤立我们一群人是吧?”

    鲁辛:“好了,霍明德把总结写了,下班之前交。”

    霍明德的车位计划失败,等交完总结,一层楼就剩他的电脑亮屏,oa传上去之后,关灯之前,看到了鲁辛现在的工位。

    非常整洁,再也没有堆积烟头的烟灰缸,也没有蒙上一层灰的键盘,办公室里也没有常年熏绕的烟味,桌子上放了日历,放了干净的水杯,还有工作笔记。

    一个人的调离,竟然有这么大的变化。

    他打开手机,给谢伟毅发微信:师父,茵茵什么时候开家长会,我可是要作为哥哥出席的。

    没有回信。

    师父一直是这样,老式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