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女官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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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职。

    “最初送香那几个人死了?”赵祈安并未听过这几人的消息,此刻却十分笃定。

    “死了,交代的事情恰到好处,不至于成了满门抄斩的大罪。”

    到底是为了隐藏什么死于他人之手,还是真的如岳坚所言,为了不连累宗族亲眷自戕而亡。

    “昨夜巡视的侍卫可查到什么?”

    “并无。”岳坚摇摇头,“昨夜去往椒房殿的只有那队抬着箱子送东西太监。”

    “抬着箱子?”赵祈安追问:“什么样的箱子?有多大?”

    “大概可以装下一个人,”岳坚解释:“送的是皇后娘娘秋猎用的东西,那些人趁着人多偷换了沉香。”

    赵祈安拧眉深思。民间常言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窦明昭为肃清六局下手毫不留情,那些太监自然狗急跳墙兵行险招。

    加了东西的沉香,想让皇后冒犯他从而失了一时宠爱,可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

    能装得下人的箱子……赵祈安忽然想到,板上钉钉绝无挽回余地的,除了谋反,还有秽乱后宫。

    “昨夜,林少宣曾离开过露墨台。”赵祈安神色微冷。
    不是他?赵祈安面色缓和,难道真的是他多想?

    他闭上眼,手指按了按眉心。昨夜种种,他不愿去猜测那是假的。

    那些直白热烈,不该是刻意为之。

    窦明昭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温婉,更是瞒着他许多东西,可无论如何,他的皇后都不会害他。

    赵祈安摩挲着案卷,皱着的眉头渐渐松开。

    “皇——”岳坚眉头紧皱,将原本的称呼收回去,挣扎半响,只道:”她骗了陛下?”

    赵祈安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称呼,他忽然出声笑了笑,戏谑道:“你从前可不是这个样子,怎么,母后的话不管用了?”

    岳坚低着头说话:“陛下最重要。”

    赵祈安一哏,站起来无奈笑笑:“她是朕的皇后,永远都是。行了,咱们也该去赴约了。”

    落日余晖,他迎着黄昏日光走出殿外,径直走向长乐宫。

    果然。

    门外站着承影,赵祈安抬手示意岳坚停在门外,独自推开门。

    意料之中的人影坐在一旁,赵祈安默不作声,先朝着画像恭恭敬敬上了三炷香。

    随后,他一言不发坐在人对面,只冷着脸看向面前之人。

    四目相对,谁也不先开口。良久,赵祈安败下阵来无奈笑笑:“你当真沉得住气,笃定了朕不会生气。”

    比起在椒房殿,窦明昭在这儿松懈了许多。“母后面前,陛下可不敢生臣的气。”

    “指望母后护着你,为何不指望着朕?”赵祈安道:“那群人在朕头上动手,无论如何朕都会赶尽杀绝,目的已经达到,你又为何要递上不该递的证据,就不怕横生枝节?”

    “谎言迟早有被拆穿的一天,假象永远不会成真,臣瞒不了陛下一辈子。”

    窦明昭眼中充满笑意,“既然如此,还不如让臣自己揭露真相。”

    “愿闻其详,朕洗耳恭听。”

    窦明昭直截了当:“暂设女官是假,臣要让女官长存。”

    赵祈安神色不变,喜怒不形于色,他目不转睛盯着眼前人,只道:“太祖皇帝当年可是驳了孝恭皇后的上书,我朝可从未设过女官。”

    “那便从陛下开始。”窦明昭起身,双手作揖,躬身俯首。

    赵祈安没有让人起身,意味不明道:“朕为何要更改祖制?”

    “母后也有此意。”窦明昭不急不缓道。

    “又拿母后来压朕?”赵祈安起身,步履缓慢走至她身前,“皇后就没有旁的要告诉朕吗?”

    “司礼监——”

    话音落,面前人眼睫微动,目光犹如实质,威压如厚重高山倏然袭来。

    窦明昭似是没有察觉,微微笑道:“任宦官独揽大权,这可不像是陛下的做派。”

    “四监六局对着打,互相掣肘制衡,这样才合陛下心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