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术出众。”

    “是。”窦明昭同样望向远方。

    “当年母后与皇祖母据理力争，为我保下骑术这一项。”

    “皇祖母她——”

    “我不怪她。”窦明昭抢先开口。

    远处身影渐近露出面容，鲜衣怒马的宋清竹身后是众多萎靡不振的世家公子，台下众人惊讶出声，窦明昭微微一笑，坦然开口：“皇祖母陪着太祖皇帝起于微末，她从大字不识的农妇到雍容典雅的开国皇后，稳坐中宫，尽失亲子。”

    “我不怪她，她只是不想我重蹈覆辙，走她不愿回想的那道独行路。”

    “参见陛下娘娘，臣宋清竹不负陛下娘娘厚望——”

    身侧人垂眸不语，台下人神色各异，窦明昭轻笑出声，有意说道：“看来今年的魁首是本宫座下的宋女官了，尔等可有异议。”

    灰头土脸的诸位公子低头不语，任由自家父母双亲如何使眼色皆缩着头一声不应，人群之中，唯有三两位猎物稍逊一筹的年轻男子挺胸抬头，其中一人拱手回应：“启禀娘娘，臣等技不如人，绝无怨言。”

    “你是何人？本宫看着倒是有几分面善。”                                                /p>

    “回娘娘，臣于禁军任职，姓卿名青，祖父正是英国公。”

    窦明昭笑道：“倒是颇有先祖遗风。”

    卿青不卑不亢道：“臣谢娘娘夸奖。”

    窦明昭衣袖中的手悄悄拽了拽身侧人，赵祈安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朗声道：“尔等既无异议，岳坚，将朕与皇后备下的——”

    “陛下且慢——”

    人群之中，周氏慢腾腾站起来，将手里的佛珠挂在腕间，素净的衣衫在烛火下闪着细碎的光泽。

    “臣妇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位老夫人何许人也？”宋辛忽然出声，满面笑意温和发问。

    周氏掐着佛珠，脸色骤然一白，不急不缓开口：“我儿乃是永信侯。”

    “原来是驸马之母，老夫人多年不曾出来走动，竟叫我等将老夫人忘了。”宋辛微微笑着，只是脸上的笑意让人总觉得有几分讽刺。

    周氏脸色越发苍白，窦明昭不急不缓开口，“不知你有何要说？”

    妇人发丝皆白，此刻正颤颤巍巍站着，抬头仰望高台之上华冠丽服的年轻妇人。

    周氏拱手看向陛下：“先不说男女共处一地如何违背礼数，眼下更重要的是臣妇觉得此事有疑。一个年岁尚轻的小姑娘，如何能赢我大雍众多年轻才俊？无外乎是伙同他人弄虚作假，还请陛下彻查此事。”

    “一同狩猎的各家公子还没说什么，你一个老眼昏花的婆子倒是在这里说三道四。”安玉珠一手揽着年叙一手揽着云淮，一夫当先率先发问。

    “长辈说话哪里有你开口的份！你身为皇后娘家嫂嫂，竟然连这点教养都没有。”周氏冷声道。

    “我孤陋寡闻，这还是第一次听说陛下娘娘面前以长幼论事。”安玉珠乐道：“没有证据就赶紧坐下，陛下娘娘兴许念在你年纪大的份上不论你诽谤之罪，别只会拿着长辈当托词，这里可不是你那小小侯府。”

    “一个女人，一群男人，这不就是证据？”周氏忽然笑出声，挺直腰杆看向卿青：“况且，这位公子我曾见过，少宣同他一同狩猎，少宣险胜一分。就算一个女人能侥幸赢过几个纨绔子弟，却也决不能赢过少宣这样的才俊。”

    “真是贻笑大方。我劝老夫人给驸马爷留些脸面，莫要凭着自己的臆想断事。”安玉珠揽着身侧两个孩儿：“老夫人常年呆在府中只见四角天空，此次定要趁着机会好好看看外边。”

    “你——”

    “这位老夫人怕是想错了。”卿青道：“输就输，赢就赢，天子脚下，何人敢妄动手脚，我等为宋宫正担保，此事绝无疑点。”

    人群中有几位愤愤不平者欲开口言说，却被身侧同伴死死拽着硬压着人低下头。

    窦明昭眼眸微动，给宋清竹的赏赐又添了几分。

    “明日，皇后不如陪朕一起狩猎。”赵祈安又道：“放心，朕护着你，保你平安。”

    “好啊。”窦明昭眼神清亮，“陛下可要说话算数，保我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