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她欺负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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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总她不想持玉玺》 

    同陶琼瑶自沅河边寺庙分离后的某一年,濮翊扬忽然听到了幽国传来的琬洮郡主的消息。

    据说这位久居深宫从不见人的小郡主已出落得亭亭如玉,容貌更似天仙下凡。

    那一年的幽国天灾不断,好不容易熬过早春洪灾,酷夏旱灾,深秋蝗灾的幽国百姓纷纷倒在了严冬的雪灾里。

    没有屯粮,没有冬衣,大雪压垮无数茅草屋时传出的哀嚎连千万里外的雍国似都能听见。

    也正是这个时候,被护在深宫的小郡主毅然决然出宫了。

    她身着单衣一步一磕头爬上了幽国国寺的三千级台阶,撑着羸弱身躯只为向天神祈祷以自己的寿元换幽国万千百姓安康。

    神奇的是那日后连下半月的雪真的停了,第二天太阳就高挂半空。再后来,冰河消融,春水流淌田埂,这个难熬的冬天终于过去了。

    据说立春那一日,几乎全幽都的百姓都跪在了皇宫外,只为叩谢琬洮郡主仁德。

    陶松雪知道后急得头发没梳,鞋子没穿,一身素衣素妆赤着脚就跑到了宫外来劝她的子民回家。

    与她一同出来的还有自十岁进宫后为保护她同样连家都没有回过一次的上官嘉朗,一身红装站于白衣飘飘的陶松雪旁边同样耀眼。

    两位贵女皆容貌艳绝,又平易近人,一个高洁如高山雪莲,一个热烈如赤练红莲,心肠又都像菩萨一样慈悲。自那之后,幽都所有适龄青年便抖放言此生非姊妹俩不娶。

    只是这两人一个是郡主,一个是将女,哪是寻常人可以肖想的。这话自然玩笑赞美之意居多,却也沦为一时美谈。

    而没多久,这则美谈便同两姊妹的画像一起传到了濮翊扬手中。

    那一年的陶松雪未满十岁,可画像上的女子身长约五尺,婀娜多姿,玉立清妩。反倒是站在她旁边执鞭傲立的上官嘉朗,算年龄早过及笄,可神情与之相比却显得有几分幼稚。

    “好啊小师弟,你竟偷偷躲在这儿看美人像。哟,这不是幽国的双生花吗?”

    “你认识她们?”

    “神女转世谁不知啊,现在别说幽国,我大雍好男儿个个都想去沾沾福气,欸,就连咱们师父都,嘿嘿——”

    “又胡说。”濮翊扬无奈地看了眼死乞白赖叼着根草躺在他书桌上的大师兄,随手就将手中的画纸扔进了火炉,在他那不正经的大师兄连声惋惜中冷嗤一声,“不过尔尔。”

    神女之说越传越夸张,到最后别说幽国百姓,就连虞雍两国求娶者都不计其数。

    而陶松雪不同于年龄的长相与身材别说引人生疑,反倒让人更加确信了她的不同凡响。

    但这些落在濮翊扬耳中自然皆是无知之谈,那画像中的红衣女子他不认识,可白衣女子却曾在幽国皇宫中与他打过数次交道。

    那时候她还不叫陶松雪,她叫上官嘉朗,是琼瑶的表姐。

    而在所有人被神女祈福之事吸引注意力时,也唯有他留意到了幽都的几场葬礼。

    那年冬天,不止死了很多平民百姓,不少的世家子女也都染了疫病默默丧了。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曾见过上官嘉朗。

    若此事并非意外,那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场狠心至极的屠戮。

    菩萨心肠,呵。

    就这样又几年过去,一场同样残忍的屠杀带走了濮翊扬所有师兄弟的性命。

    他那不着四六的大师兄临死前将他推下了沅河,同其他师兄弟一起在河岸边组成了一道暂时的人墙,用自己的命替他换了一丝生机。

    他就那样揣着油纸包着的遗书,拖着伤体横渡了沅河,逃脱了追杀,终于在几个不眠不休的日夜后以侍卫的身份进入了虞国相府,按照当年的约定,将遗书和真相一并给了桃夭。

    遗书很简单,简单得让人不可置信。

    那个让周岁幼童被毒死,六岁孩童背负弑妹恶名,堂堂国君夫人死不瞑目的惨案真相,简单得只有六个字——

    “克玫淫,生嘉朗。”

    “克”指的是桃夭的生父,幽国国君陶克;玫则是陶克同父异母的庶妹,上官将军的发妻陶玫。

    陶克的父亲生前只是个太傅,与前任国君独孤穹没有血缘关系。

    但幽国权势自建国来便掌握在门阀世家手中,国君也不过是各个世家推到明面上的傀儡,独孤氏虽有反抗之心,但直至他们的最后一位帝王独孤穹薨逝都未能抢回皇权,实现中央集权。

    而陶克的机会在于独孤穹没有子嗣,且他拥有手握虎符的上官沣的支持。

    登基后不久,陶克迎娶了独孤氏之女独孤湘,上官沣则迎娶了他的庶妹陶玫,一个封死了心念独孤皇权的死忠退路,一个加强了陶皇室势力,强强联手,陶克的根基就此稳固。

    而陶克与上官沣同日娶妻的美谈也在二人共成霸业后为百姓津津乐道。尤其是两位的夫人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