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未亡人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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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吧,辛苦一天了。”宋元落收回手走到外间的桌子旁坐下,没多久黎簌簌便也跟出来认命地坐了下来。

    “蹴鞠大赛的这个赌我们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下的,但是你应当不知道,从打赌那刻起我就没打算从你口中听到实情。”

    宋元落替她倒了杯茶,淡淡扫过她越来越差的脸色,轻笑一声,“我要的只是我赢了你这个噱头而已。”

    “今夜你我在此交谈之事很快就会传出去,你究竟对我说了何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让别人知道你对我说了什么。”

    “哐当。”黎簌簌手中的杯盏掉在地上,她颤着手摆正,心中疑惑不止,“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查道雀之死的真相,你不知道吗?”

    “道雀之死与我无关。”

    “我知道,所以我才找你啊。”宋元落咧嘴露出一个愈发明媚的笑容,眼底有病态的猩红,“既与你无关,便是会连累你的父兄,谁又知道呢?”

    黎簌簌咬唇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闭上眼泄了气。

    “尉迟砚册礼前一日,父亲命人来找我,说已打通好关系,让我务必拿下司丞之职。届时若有人在册礼上想同我争,可当众辱之。”

    “我那时猜同我相争之人是你,便多问了一句,我父亲却只说是个低贱的草民,让我不必在意。”

    “道雀会争取司丞之位,黎尚书知道……”宋元落食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轻声嘀咕着陷入了沉思。

    黎簌簌之父黎仲景是文肃二王一派的,自也是寒门一派的。可道雀也是草根出身,他怎会让自己的嫡女不惜败坏名声去对付道雀?

    黎簌簌瞥了宋元落一眼,沉着脸嗤笑一声:“不过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便是做了司丞你以为真能往上爬?”

    “在大虞,所有人的命从出生那刻便写好了。”

    “册礼之后,你单独去见道雀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讥讽威吓了几句。”

    “谁让你去的?”

    黎簌簌心头一惊,沉默地看向宋元落。

    此人真的很敏锐。

    宋元落对上她的视线勾了勾唇,“你如此瞧不起道雀,又怎会特地去见她?”

    道雀之才,可堪当宰相之位。可单凭黎簌簌恰才所言,若在朝中并无人脉,身后没有家族支持,便是有才,也出不了头。

    所以她绝不可能将道雀放在眼里,便是需要考试又如何,有权有势之人难道还怕无法作弊                                                ?

    “谏议左拾遗王思辨,他是我父亲的人。”

    左拾遗王思辨,琅琊王氏出身,是贵族派康王手下公认的一员悍将。

    “事情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

    宋元落离开侯府时夜已深了,宾客尚在后院宴饮,她和濮翊扬从有些冷清的角门走了出去。

    狗奴和石头正虎头虎脑蹲在右角门对面的墙根,两个小脑袋紧紧挨着,圆溜溜的眼睛机灵地转个不停。

    宋元落笑着朝他们招了招手,待他们跑近后俯身摸了摸他们被冻红的脸蛋,一人发了一颗银锞子。

    “元姐姐,九爷说王妃想回府见夫君,他和邈爷先陪她回去了。”

    “好,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两个孩子应着欢快地跑远了,宋元落这才重新将手缩回大氅里,同濮翊扬慢慢朝魏王府方向走去。

    “我去找辆马车吧,离得还是挺远的。”

    “很远吗?”宋元落仰头望向魏王府的方向,呼出一口气,“他总来,我还以为很近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嗯?”

    “你会保护我吗?”

    宋元落转身愣愣地仰头看向濮翊扬的眼睛,片刻后笑着点了点头,“好,我保护你。”

    “那我也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我定陪你走到最后。”

    宋元落再次一怔,随后低头勾了勾唇,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谏议左拾遗,明天便去会一会这位王大人吧。”

    ……

    黎簌簌同尉迟砚灵牌行交礼时萧朝搴并未留在侯府,他去了魏王府。

    晚间仍下着朦胧细雨,不大不小的寒风吹晃着魏王府准备过新年的红灯笼,多日不见,这萧滐倒是活得越来越像个人了。

    萧朝搴满腔怒意地踢翻挂着红绸缎的盆栽灯笼,一脚踹开了炼丹阁的门。

    萧滐早收到了门口侍卫急传的消息,此刻服了药正衣衫不整地躺在众妾室怀里,美酒浇在脸上,深陷的眼窝与蜡黄的肌肤尽显荒淫颓败之势。

    萧朝搴看着眼前这副荒唐画面冷笑一声,在众妾室惊慌地尖叫声中毫不留情地一把拽住萧滐的衣领,将他拖出了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