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夺嫡之争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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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总她不想持玉玺》
“今儿个老妇不见到宋丫头是不会走的。”
“你们这些腌臜东西少在这碍眼。”
“走开,别碰我,去。”
宋元落推开门,便看见林妈妈正一脸怒意的与小丫鬟们拉扯着。
林妈妈是慕糯之的乳娘,年轻时还是慕母的陪嫁丫鬟。人虽有些迂腐,对慕糯之却极其忠心,故平日里宋元落也愿意卖她几分薄面。
“林妈妈一大早同这些小丫头置什么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宋丫头我且问你,为何阻我见王妃?”林妈妈丝毫没有和宋元落寒暄的意思,抹去额头的汗水开门见山道。
宋元落垂眸舔了舔唇,笑道:“妈妈莫不是误会了,我怎会——”
“洞房夜遇那档子晦气,已经耽误王妃大事了。老妇是吃不好睡不着,天天恬着我这张老脸去求情,就盼着他二人早日能圆房。可谁曾想我昨儿个一问王妃,才发现出嫁前教的她已全然忘了。哎哟我家王妃我家姑娘命苦哟……”
林妈妈说着就抹起了眼泪,宋元落敛眸皱着眉,只觉头痛。
慕糯之忘记了该如何圆房,林妈妈便想重新教她。谁知她身边另外两个贴身丫鬟只听宋元落的,这两日对她百般阻挠,林妈妈此刻是兴师问罪来了。
“宋丫头,你莫不是收了谁的金银,要来害王妃来了?”
“她还小,记不住便记不住吧。”
宋元落闷闷开了口,只是话未说完林妈妈又再次发了火:
“王妃十六了,老妇十六已经生下大娃了。宋丫头,你可别忘记你这条命是怎么保下来的,是我家姑娘拿自己的命换来的!”
大抵是察觉到宋元落脸上渐渐失了血色,林妈妈这才搭手平复心情,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是心疼王妃,可她如今已嫁为人妇,唯有尽快生下嫡子才是长久之计。这是她的福气,亦是她的命……”
林妈妈训了宋元落约有半个多时辰,期间宋元落再未开口说过话。待林妈妈离开,她才失魂落魄地走到院中大槐树下席地坐了下来。
她眼前的一块石头缝里有一根小草,叶色泛黄,也不知枯了没有。她就那样沉默地盯着那根枯草,足有半晌没有动弹。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投下一片阴影。
宋元落抬头,对上濮翊扬明艳的眉眼。
“鲜少见你没在那藤椅上躺着。”
“今天没太阳,冷。”
宋元落抱膝重新看向那根小草,罕见流露出一丝脆弱。
濮翊扬沉默一瞬,随后同样靠树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实话说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婢女。”
“过去在外院做护卫时我便常听人说慕娘子院里有个刁奴,欺辱主子心智不全而兴风作浪。可后来进了内院,单凭院子里的小婢女都对你言听计从,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他们口中的刁奴。”
“畏惧和尊敬,是不一样的。”
“只是以你的才能,留在这里反倒是大材小用了。”
宋元落挑了挑眉,扭头看向他,“怎么,你好奇我的过去?”
濮翊扬眸中闪过一丝讶然,却见她已移开视线开口道:
“自百年前萧阳氏于鼎州起兵自立为王,前虞便沿着一条沅河分为了两国。这沅河南北两地的百姓虽出自同一祖先,但语言习性早已迥然不同。就比如对下人的称呼,雍人仍爱沿用旧制用婢女二字。但虞人早在前朝便因外邦和亲公主的袅袅环鸢发髻而时兴起丫鬟的叫法。”
濮翊扬垂眸静默片刻,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没错,我是雍人。”
“先慈离世早,妾母庶兄弟皆非好相与之人,我便自幼离家习武。后师长也仙逝了,我独自在江湖漂泊几年,才入了这汴京城。”
他说得平静,宋元落的反应也十分平静。
此事她其实已在前几日陈阿大几人招供后私下问过赵剑,而赵剑说的版本却还要更加凄惨。
濮翊扬那个师父名为忘江鹤,是雍国赫赫有名的剑客。此人剑术高超,但性格极其古怪阴暗,最爱折磨弟子,他的弟子十人里怕就有九人是被他活生生弄死的。
传闻他最爱给自己的弟子下蛊,待那蛊虫爬遍全身经脉,他再用剑挑开皮肉挖出那只蛊虫。若他那日的剑花挑得漂亮,他还会自负地命那弟子赤膊于众人面前展示身躯上绽开的血肉。
而这位不可一世的忘江鹤最后死于万箭穿心,偌大山门面对剑雨毫无还手之力,一夜间皆被屠尽,山下的沅河整整三日血红一片。
宋元落盯着濮翊扬那张脸,她与他接触时间虽不长,却也能感受到他身上蓬勃的朝气与活力,这样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究竟是怎么在那种变态手下维持心性的?而他被屠师门后,又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情游过血河逃来的虞国……
大抵是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