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似梦非梦亦如梦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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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珩皱眉。

    他什么时候命女先生教她淫词艳舞了,他分明让教的是八雅。

    谢珩眉眼一压,黑眸中的冷冽几乎凝成实质。

    竟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阳奉阴违,这言琢轩内是要肃清一番了。

    “莫哭了,这事…并不是我本意。”

    他并不习惯解释和道歉,最后只说了句:“堂妹放心,这事我会给你个交代。”

    谢苓听完,猛地抬头,见谢珩神情不似作假,脑子彻底乱了。

    这事跟谢珩无关?那梦是怎么回事?

    难道梦是假的?不,不对,迄今为止梦里的东西都能对上。

    如此看来,只有一种可能——梦里的她从未方面质疑过谢珩,向来是谢珩说,她便乖乖做。

    谢苓只觉得世事弄人。

    她不免又想,梦里当真只有这一桩误会吗?

    敛下心头的疑惑,她擦干了眼角的泪珠,露出一抹羞赧的笑来:“原是苓娘误会堂哥了,还望堂兄原谅则个。”

    谢珩道:“这事也是我疏忽。”

    谢苓道:“多谢堂兄。”

    谢珩垂下眼,二人沉默下来,此时正好侍女前来添茶,他便说道:“吃茶吧。”

    茶吃罢,谢珩准备去书房召见幕僚,谢苓便从东暖阁出来,回了留仙阁。

    ……

    谢苓回到留仙阁内,直接上了二楼歇息。

    她一个外来旁支,比不得府内的公子小姐,因此还未供碳火。再加自己的钱财前些日子办事散去不少,得省着用,只得抱着汤婆子取暖。

    谢苓斜靠在引枕上,怀中抱着雪柳灌好的汤婆子,出神地望着窗外逐渐枯败的树木花草。

    裴若芸停灵七日下葬后,折柳以“义女”的身份顺利留在了定远侯府。

    她专门传                                                了信回来,说是除了世子裴凛对她颇有意见外,定远侯和定远侯夫人倒是对她十分满意,试图从她身上找到裴若芸的影子。

    谢苓倒是不担心折柳被定远侯一家厌弃,毕竟梦里的她虽泼辣,但也是个玲珑心肝的人儿。

    只要有了“义女”这层身份,在定远侯府立住脚跟,是迟早的事。

    除了这件事外,有件事让谢苓觉得有些棘手。

    裴若芸停灵第三天,她应谢夫人要求,专门去定远侯府吊唁,谁知正巧不巧在灵堂里见了王闵。

    王闵当时满脸阴沉地杀意,双目紧紧盯着裴若芸的棺椁,如同一条毒蛇。跟传言里“风流潇洒、惊才绝艳”的模样相差径庭。

    她当时怕王闵看到她跟折柳的脸会起心思,便让折柳悄悄离开了,自己因谢夫人还在,一时走不开,只得问定远侯府的侍女要了面帘,遮住面容。

    谁知天不测风云,她离开谢府不过三步,就被一个七八岁的小童跳起来一把扯走了面帘,还抢了她的腰间的钱袋子,一溜烟跑了。

    王闵恰好从府里出来,她根本来不及遮掩。

    她只记得王闵看她的眼神,实在奇怪。

    甚至替她捉住了小童,还回钱袋子,并向谢夫人询问她的名讳。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她隐约觉得梦里两年后才发生的事,会提前不少。必须要早做打算。

    可她初来乍到,一无根基,二无钱财,除了梦这个依仗,可以说几乎都没有。

    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坐山观虎斗”这法子比较好,只是如何让谢珩出手护着自己,而不是像梦里似的无视,还需好好谋划。

    谢苓琢磨着,就见元绿带着个侍女快步前来,正是谢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玉画。

    玉画行了一礼,笑道:“苓娘子安,今儿个三爷归家,咱家夫人唤您去望江院用饭。”

    “嗯,我知晓了。”谢苓想起来了,梦中今儿晚上镇守西北的谢三爷回来了,谢府专门设了接风宴,阖府上下都要去的。

    她道:“劳烦玉画姐姐跑一趟,苓娘换身衣裳就去。”

    玉画便躬身退下了。

    换了身衣裳,谢苓就带着元绿跟雪柳出了垂花门,又转过抄手走廊,朝正院东边的望江院前去。

    望江院是谢府专门做家宴时用的院落,不如中秋宴她去的前厅大,但胜在典雅别致。

    入了正门便有三间厅,走过穿堂,厅后还在五间正屋,皆是珠箔银屏,富贵典雅。院落四周的游廊连接着厢房,上头挂着漆红的鸟笼,里头是各色鸟儿。

    台阶上正坐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郎,低着头,手中拿着玉连环玩耍。

    见谢苓路过她身侧,便奶声奶气跑到她身侧,仰着头道:“姐姐,你会解九连环吗?”

    谢苓看清她的脸,想起来这女郎正是谢夫人的小女儿、谢府的老幺,谢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