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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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斯言的面子上。

    “咚——”

    忽然从客厅的一处传来低沉却突兀的琴音,不知是不是江好的错觉,众人的动作似乎有一瞬的停顿,而后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的源头。

    小男孩用手里的玩具车,重重按在三角钢琴的琴键上。

    小男孩母亲的面上露出慌张的神色,连忙跑向小男孩,将他抱了起来,远离那架钢琴。小男孩不乐意地在她怀里闹着,伸长双手挣扎着。

    靳老的面色沉下来,本就不怒自威的面色沉了下来,拐杖敲了敲地面,云烟古树形状的木质拐杖和实木地板接触,发出沉重的闷响。在此刻的一室之内,显得格外明显。

    江好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肩膀不自觉地缩了缩,垂眸看着地面上木质的纹理。

    “平日里不把孩子教好,出来就会起笑话。”靳老的目光落在孩子的父母身上,带着压迫感的威仪。

    他妈妈不住地替孩子道歉,爸爸面上颇为难堪,怨怪地看了眼妻子,回头和靳老说道:“爷爷,是我的问题,以后一定好好管教。”

    靳老地双手搭在拐杖上,嘴角绷直,冷哼了一声。

    江好甚少见到靳老这样的一面,眼观鼻鼻观心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靳老看向江好,神色和缓了些,说道:“那是小言小时候在家练的琴,他不喜欢别人碰他东西,虽然他这些年不在家,但平常除了定期来养护的人,其他人也不去碰。”

    江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在此之前,她不知道竟还有这样默认的、不成文的规矩,但想想是因为靳斯言,又觉得合理了些。

    空气仿佛都凝滞着。

    靳斯言就是在这时,走进一室尴尬的气氛中。

    他唤了声“爷爷”,仿佛感知不到不对劲的氛围,目不斜视地经过众人,走到江好的身边坐下。

    宽肩和胸膛的轮廓并不单薄,将质地柔软的宽松羊毛衫撑起,分明的锁骨在圆领处若隐若现。身上还沾着外边的寒意,一如他眉目间的冷淡。

    他的目光落在江好的耳垂上,似有停顿。

    家宴在靳斯言回到家之后才正式开始。

    靳老坐在主位上,靳斯言和江好在他身侧最近的位置。

    靳老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忽然对江好说道:“你外公当年是我的老部下,我的好兄弟。我退下来之后,他也跟着我,商场上的事家里的事,都是他跟着我一起打拼。”

    靳老开口时,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

    江好看向坐在主位的老人,他说着往事,那双以往不怒自威的眼睛微微湿润。

    “你和小言结婚,我这心头最大一桩心愿了了,你外公应当也是高兴的。”

    江好垂下眼眸。

    外婆外公,靳老,靳斯言的父母,也许他们都对此喜闻乐见。

    她和靳斯言呢,也为这段婚姻感到高兴吗?

    晚餐看似其乐融融的结束,江好走到回廊处透气,刚走到转角处,听见隐约对话的声音,已经有人在那了。

    没看清楚是谁,只是其中个子较高的那人一头白毛,相当扎眼。江好回想了下,似乎在餐桌上见过,有些隐约的印象。

    她正欲转身离开,却无意听见对话的内容。

    “靳斯言真跟那小门小户的结婚了?”

    “当然是真的。不过要我说,那张脸倒是长得不错,其他方面到底是比不上门当户对人家教养出来的。”

    “比肯定是没法比的,可谁让他们是‘父母之命’呢。”

    “可得小声了,老爷子听不得这个。”

    “是他听不得罢了,我看这在座的没几个能不知道当年的事儿。”

    江好的手攥着                                                ,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里,却仿佛感知不到疼痛一般。

    那人口中的“父母之命”,放在别处,也许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意思,可放在这,指代的却是一桩不可被提起的陈年秘闻。

    靳老爷子膝下一女四子,靳斯言父亲正是最小的儿子。当年靳老将家业交给子女们分管,老三不满老爷子的安排,明里暗里地争靳斯言父亲手上的资源。

    最后那次竞拍一块地,老三存了心要和靳斯言的父亲争,没成想靳斯言父亲多方打探,得了更多的消息。

    这块地并没有原来放出的消息里说得那样值得。索性在竞拍会上举了两次牌意思意思之后,就放弃了竞拍。

    老三在商业的手段并不多高,花重金竞拍下那块地之后,才知道那块地的价值远低于他花出去的钱。

    老三怀恨在心,开车撞向了靳斯言一家所在的车。那天江好外公去接的人,车翻之后,靳斯言的父母当场昏迷,靳老三拿着刀还不放过小孩,外公拼了命才将靳斯言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