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撩拨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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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死了半年的亡夫》
姜雯伸手探了探秦泽安额头,果然烫手。
秦泽安静静躺在床榻上,胸前被褥被药渍晕染的湿润一片,瞧一眼便觉这被褥盖起定然不适,那种隐隐的愧疚感又萦绕而上。
“对不起,今日晨起竟将你忘了,若是我早些来瞧瞧你,说不准便不会让你高热至此。”
“我替你擦擦嘴。”
方才灌下汤药,因着秦泽安是躺在床榻上,又不慎清醒,因此嘴角难免淌出些药渍。
姜雯抽出条手帕细细擦拭秦泽安嘴角药渍,感觉自己在摆弄一个孩童,不免发笑。
此番举措颇有看笑话之嫌,姜雯意识到这点,咳嗽几声清走笑意,乘着人不清醒,低声作保:“我保证,今后定不会把你忘了,好好伺候到你伤好。”
姜雯正专心擦拭秦泽安嘴角,边上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姜雯手腕,把姜雯惊的从床榻蹦起,坐姿变为站姿。
“啊!”
姜雯惊呼出声,一道清润男声缓缓唤道:“夫人。”
方才抓上姜雯手腕的手,此刻缓缓爬上秦泽安脸颊,将刚刚姜雯被吓到,遗落在自己脸上的青竹手帕扯下。
露出一双水光潋滟的丹凤眼,斜眺向姜雯看来。
“夫人,烦请取杯茶来。”
原是秦泽安醒了,姜雯拍拍自己被吓坏的小心脏,嘟囔道:“一醒就吓人。”
面色尚显苍白的秦泽安勾起一抹笑意,轻哄道:“夫人莫要责怪,为夫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被夫人捉弄醒的。”
好心来喂你药,令你不必遭卸颚之苦,竟还被诬告上了。
姜雯一听可不认,小声辩驳道:“我哪有捉弄你!”
秦泽安低笑,“那夫人又是在我脸上到处擦,又在我耳边嘀嘀咕咕些什么?莫不是是为夫做梦?”
姜雯面色一红,低声辩驳,“不过为你擦拭药渍罢了。”
姜雯抽出秦泽安手里把玩着的手帕,迅速道:“饮药不可喝茶,恐减了药性,我去为你倒壶热水。”
姜雯说罢便去桌上拿茶壶,开盖见里头乃是昨夜剩下冷茶。
“我去倒壶热水来,你且躺上一会儿。”
姜雯一走,秦泽安缓缓将从未伸出被褥的另一只手探出,因秦泽安高热不下,清风小和尚特意将秦泽安被褥着实的紧紧将秦泽安包裹,此刻手探出被褥,手中锋刃雪亮的短刃不慎划破被褥,露出里头黄白的棉被芯。
秦泽安微支起身,依靠在床榻上,将手中短刃柄合上,俯身弯腰将短刃藏入床下去。
而后抬手将被短刃不慎划破的被褥徒手撕扯出一些纹理,让其看起像不慎拉破,不至于让懂兵刃之人瞧出被褥是被利器划破。
做完这些,秦泽安疲惫的靠在床榻上轻捏眉心,“差一点......”便杀了姜雯。
高热使人头脑模糊,清醒过来后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侧,下意识便将短刃握在手里,待清醒恢复气力,趁人不备便一击致命。
幸好姜雯在耳边嘀嘀咕咕说话。
她嗓音特殊,极好分辨,关键时刻,秦泽安换了只手,握上姜雯手腕。
秦泽安这处僧舍没有小灶房,只单一间房,内布床榻、桌椅。若要寻热水可去专供香客用的灶房,或是寺中僧人用的灶房。
秦泽安僧舍到灶房处有几步路,等姜雯提了壶喝的热水回来时,锦绣与清风皆到了秦泽安处。
正张罗着换掉秦泽安床榻上的被褥。
姜雯进去一瞧,房内不见秦泽安身影。
“锦绣,殿......那安公子人呢?”
清风小和尚在,姜雯特意换了称呼。
“哦,抱到隔壁去了。”
“抱?”
锦绣抓着被子弯腰哄笑不止,“清风厉害哩,安公子那样高大个人,清风一下就将人抱起送隔壁屋去,就是......就是场面有些好笑。”
清风闻言颇为自豪挺起胸膛,“阿弥陀佛,这算不得什么。”
姜雯想到清风这十二三的小和尚,一把将秦泽安抱在怀里,噗嗤一身,亦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好一会儿,锦绣才缓过劲来,手上继续同清风一起换被褥,嘴上向姜雯言明吩咐的情况,“小姐,热水烧好了,就门边那桶,是要给安公子退热用罢?奴婢特地带了条帕子。”
“是哩,你们先弄吧,我给安公子送水去,他方才正口渴呢。”
寺里未住人的僧舍每月都有僧人清扫,因此隔壁屋并未落灰,只是常年未有人入住,门窗未通风,屋内有些沉闷。
“夫人,”熟悉的清润男音自屋内低声响起,姜雯抬步入屋,秦泽安半靠在床榻上,一身青灰僧袍将人衬得干净素雅,更显他五官精致大气。即使面色不佳,处境微末,依旧难掩一身贵气。
想来清风未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