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他低下头，继续熟练地给自己上药，却又不安分地悄悄试探。

    “不该问的别问。”

    贺禧耸耸肩，“好嘛好嘛。”

    我坐过去，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你打得过他们吗？”

    “打得过，就是会受伤。”他的回答很平静，仿佛这不过是稀疏平常的小事。

    “下次打不过就快跑，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我心里突然浮起一股燥火。

    他似乎很意外，笑了一声，“你偷偷观察我？我以为你对人不感兴趣，只爱看书。”

    “我耳不聋眼不瞎。”我翻了个白眼。

    “跑有什么用，只能打。”他继续把衣服往上撩，转头看向伤痕累累的后背。

    “那个，你能不能帮个忙？”

    他侧过身子，背对着我，“帮忙上个药。”

    “滚远点。”话虽如此，我还是起身夺过他手里的药，一只手拿起衣服的一角。

    “谢了，今天真是意料之外的温柔。”

    “闭嘴。”我故意加了点力度，他疼得呲牙咧嘴。

    “轻点呗，疼。”

    “下次他们再来，报我名，我找人去打贺梁一顿。”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么一句话，或许是今天的贺禧可怜得像一只被人丢弃后遭受欺凌的小狗。

    就是那种，只要得到一点好处就会眼巴巴地等着你、看见你后迅速朝你跑来，低头蹭着你的腿，喂完食后，摇着尾巴舔舐你手心的那种小狗。

    我佩服自己的想象力，如果贺禧知道他在我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会不会炸毛？

    我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罩一个人而已，就当是我大发慈悲。

    贺禧笑的弯了腰，原本就明媚的少年这样热烈地笑着，实在夺目耀眼。

    “行啊，从今往后，我就是秦少的小弟，由您罩着了。”

    中午刺眼的阳光从窗户里打进来，照在贺禧的侧脸上，我低头认真地上药，没看见他的耳尖染上了一抹粉红。

    上完药，我下意识俯下身子，轻柔地吹了吹伤口处，他身体一僵，猛地转过身看向我，满脸慌张。

    “你有病？”

    “不是……”贺禧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没事没事，别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