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移开视线，吩咐陈觅将车窗打上去。

    回到万壑，我立刻开始忙碌起来，为自己的离开做准备。

    陈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敲了敲门，询问我接下来的安排。

    我揉了揉鼻梁，瘫在椅子上。

    “之后……我会把万壑转让给贺禧，你先去准备好最近的各种资料，后面几天按部就班，处理好公司的事。”

    “秦总，冒昧问一下，您跟贺先生是什么关系？”

    我愣住了，思忖着，最终敲定了回答。

    “前任。”

    “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陈觅欲言又止，点点头离开了。

    后面的几天，我再没有见过贺禧，他也再没有跟我发过一条消息，只是关于他的各种事情，我总能从不同的人那里知道，比如陈觅。

    他比以前更疯了。

    我就当作不知道，通通不予理睬，整个人与贺禧划清界限。

    半个月后，我回了一趟秦家。

    客厅里，我跪在地上，忍受着藤鞭一下一下抽在我的背上，落下道道鲜红的印记。

    “父亲，我求您，别再针对万壑，不要与贺禧争夺万壑，放万壑一条生路。”

    “这是我欠他的。”

    父亲双手背在身后，额头上青筋暴起，看着鞭子落在我身上，心也跟着颤抖。

    “秦殊，你为了一个男人跟秦家作对，又为了他跪下来求我，你是得了什么失心疯？”

    “我们秦家没有你这样的后辈！我没有喜欢男人的儿子！”

    我仿佛听不见这些话，机械地重复着那一句，“求您，放万壑一条生路。”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寂静的客厅里只有皮开肉绽的声音，我死死咬着唇，无言地承受着身上的痛苦。

    或许是心中的痛早就麻痹了全身，我甚至觉得这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