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只能是秦殊的君主。

    ……

    竹林中，秦殊随手捏住一片飘落的竹叶，放进嘴里吹奏，贺禧就坐在亭子里，静静地看着他。

    空灵悠扬的乐声伴着秋风扫过竹林、抖落竹叶的声音，更显萧索孤寂，乐声徘徊在空气中久久未散。

    “若我的右手还在，我还能弹一弹锦瑟与你相和。”

    “臣所吹奏的声音实在难听，如何能与殿下弹奏的妙音相和？”

    秦殊停止了吹奏，回应着贺禧，声音却依旧清冷，冷到让人怀疑他是否有情感这种东西。

    贺禧无奈地笑笑，招手喊他过来。

    秦殊走进亭子，停在桌子边，贺禧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殿下，这不合规矩。”

    “规矩大还是我大？”

    秦殊思忖着，撩起衣摆坐下，下一秒就被拉入怀中，两人一齐倒在长凳上。

    他单手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压到贺禧，一抬头，便直直地撞进贺禧的眼里。

    秦殊慌忙起身，拉起贺禧后再没敢坐在他身边，“殿下，实在抱歉。”

    贺禧坐直身体，脚架在凳子上，慵懒地靠着椅背，“你道什么歉？给我倒杯茶。”

    秦殊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虔敬地弯下腰，双手捧着递给贺禧。

    “过来，喂我。”

    秦殊不解地抬起头，贺禧却并不看他，垂下眼帘看着地上的蚂蚁，“怎么？不听我的话了？”

    秦殊没敢再纠结，凑到贺禧跟前，缓缓将茶杯移近他的嘴边，他却扭过头去逗弄着这位冷仙子。

    秦殊被惹得烦了，掐住贺禧的下巴尽数灌下茶水。

    他的下巴被掐得红了一片，茶水猛地灌进喉咙，差点被呛住，茶水顺着嘴角流下，又沿着脖颈没入衣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