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表哥,这屋里没人。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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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盯着自己,嘴角似乎还带了似有如无的笑意。

    他的眸子锐利,看的宝珠冒了满背的凉汗。

    宝珠被这突然睁眼看到的一幕吓得双目空空、脑袋发懵,连手脚也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全然感受不到了刚刚的酸麻。

    “啊尚?”院里的太子叫他。

    却瞧这人嘴角张合了几下,道:“表哥,这屋里没人。”

    他不动声色的走进屏风内转了两转就走了出来,临走前还不忘再看上她一眼,似乎还朝她轻笑了笑。

    良久,外面脚步声终于彻底消失了,四周静悄悄的一如往常,似乎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

    几个姑娘颤颤巍巍的从躲藏的地方爬了出来,脸白如纸仿佛魂魄被抽去了一半,有些骇人。

    “宝珠姐姐,我好怕!”张温一把扑倒在宝珠怀里,苍白的小脸满是泪痕。

    秀眉紧紧凝着,心里有些后怕,她把张温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安抚:“没事了没事了,他们已经走了。”

    凉风一吹,吹的人心明脑明,吹的那帘子上的垂珠轻颤,再次发出阵阵清脆的碰撞声来,宝珠额鬓的细汗这会已经干了,有些微微发冷。

    眸光落在那轻轻晃动的垂珠上,怔然间忽的就想起刚刚那墨绿色锦袍的男子是谁了,他是裴世子。

    --

    宴上几百盆各色各样的菊花摆在中间,大的、小的、绿的、白的……直叫人看的烟花缭乱,看的周围人啧啧夸赞,不过宝珠和张温二人却没了赏菊的心思。

    她俩低头不语,面上平静实则内心慌乱不已,只想这宴快些结束好早点回去,尤其是宝珠,她将才想起那人竟然还是自己的邻居,可他和太子明明是表兄弟为何不告诉太子屋内有人呢?在她看来那人笑的太过奇怪,是他真的心善又或是有别的图谋?

    她抬眼去瞧座上的那些人,除崔姑娘不在位上外其余无不自若如常,尤其是那家伙,那家伙端着酒盏与邻座左右碰杯、谈笑风生,眉梢眼角皆是风流。

    一个穿着豆绿色宫装的簪花侍女急匆匆的从席边走到公主殿下身旁,神色无比凝重,只见她低头在殿下耳畔低语几句,长公主脸上登时没了颜色,只瞧她抿紧双唇有些哀伤的去看一旁的妇人。

    那妇人眸间有些疑惑,但仍旧一脸微笑、抬头倾耳,似乎在等待长公主殿下即将落下的话。

    殿下薄唇张张合合不知说了什么,宝珠离的太远自是听不到的。却见妇人一张含笑的双唇瞬间僵硬在那里,眸中的疑惑渐渐变的不可置信近乎惊愕,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毫无征兆的落下,那妇人却始终一句话都没说出来,连公主身旁的太子几人也是满脸震惊。

    礼乐被猛的叫停,座上所有人包括太监、侍女、宾客……他们疑惑的看向首座上的长公主和太子。

    上首的两位殿下没有说话,长公主先起身随后抬手虚扶了一把一旁不停拿帕子试泪的夫人,接着几人便在侍女太监的簇拥下往殿外快步走去。

    “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啊?”

    宴上开始议论起来。

    待一行人走后,有侍女进来,她说:“传长公主话,今日赏菊宴就此结束,府上事发急事还请各位大人、夫人小姐快些归家,待来日设宴再好生宴请各位。”

    那侍女说完就要走,一旁一个年岁较大的老妇人叫住了她,问:“敢问府上这是发生了什么?老身是安国公的母亲,陛下亲封的荣国夫人。”那老妇人果真气度不凡,满脸的严肃。

    侍女有些为难,左右环顾了片刻后才轻轻趴在老妇人耳畔,用手掩着说了几句就匆匆走了。

    消息慢慢传到宝珠几人这边时,她们已经走到了府外正欲上车离开。

    宝珠张温二人满脸惊愕的看向对方。

    怎么就死了?这崔姑娘一刻钟前还和太子在主院内……怎么突然就落水身亡了?听说救上来时早就断气了,太医无论如何都已经是无力回天。

    宝珠与张家分了别,抬脚上了轿凳正欲进去车厢。

    这时突然有一群官兵抬着架木担从府内快步走出来,她望那木担上看去,那木担上盖着白布,看情形白布下的应该是崔姑娘吧。

    看到这木担的其他人都有些伤感,似乎都在为这位风华正茂、才貌双全的崔姑娘感慨。宝珠也愣着,心中惆怅无比的惋惜,世事无常啊!刚刚在人群中那样骄傲、那样高贵,在主院里和太子郎情妾意,这会就已经香消玉碎。

    神经一颤,她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看见一个穿着灰红色袍子的男子嘴角上扬,眼神兴奋的盯着白布下若隐若现的人形,他袍子上有银线绣的麋鹿角,腰间一块汉白玉腰带。

    宝珠心道这人有些脸熟,但确确实实又是陌生人,真是奇怪。她眼睛有些酸涩,于是低头想要去抽藏在袖子里的帕子去揉揉眼角,可帕子刚抽出来就觉手臂叫谁给一把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