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失踪”六年的冤魂!1981年敦化市“9·4”杀人埋尸案 第(2/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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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腰甸子村的男人们大都上沟里用爬犁往下拉木头了。崔金玲更是没日没夜拼命地干,想多挣几个钱,早日盖上几间房,因此,十天半月也难得回家一趟。
侯志善没有上山。往年,他也没正儿八经上过山,而今,更是不能去了。
这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傍晚。
钟文秀一个人在家,正在忙着烧火做饭。侯志善在外玩够了,懒懒散散地回了家,望着她那被火光映得红扑扑的脸,他心中不觉一荡。
“嫂子,俺大哥也不回来,你自个也不闷得慌呀。”侯志善淫笑着。
“有啥闷的?”钟文秀没在意
。见钟文秀没接茬,侯志善讪讪地来到里屋,往炕上一倒,心里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妈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直奔外屋,插上门拴,然后,一把抱住了钟文秀。
“他叔,你干啥?!”钟文秀惊恐地问。
“嫂子,你可怜可怜我吧……”
“不行,你大哥知道了,可……”
“嫂子,求求你了,往后,你让我当牛做马都行!”
“不……”
侯志善不容分说,把钟文秀抱起,放到了里屋的炕上。她没喊,也许是羞愧,也许是因为住着人家的房,受了人家的恩惠,也许她早就等着这一刻……总之,她没有反抗!
“崔金玲失踪了!”这消息震动了整个腰甸子村。事情是这样的,1981年秋,崔金玲在山上打松籽,中间回家一趟,就再也没回去。半个月后,山上活计太多,队长捎信让崔赶快回山,可钟文秀说崔金玲上次回来,第二天就回山了。这不是大白天丢了个大活人,见鬼了!
崔金玲失踪后,钟文秀哭哭啼啼显得六神无主。村里的女人们都来劝慰她,然而,谁心里都很清楚,半个月了,要见到活着的崔金玲怕是不太可能了。要知道,大山里迷了路,走出来的人可不多。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渐渐地,人们记忆中的崔金玲的影子淡了,当初对崔金玲的死有疑心的人们也不再提起这件事了。孤儿寡母守着个“跑腿子”,人们自然地把他们当做了一家人。
“志善,那文秀虽然比你大几岁,模样可不丑,你们俩就一块过算了!”有人这样开导。
“侯哥们,这回捡个便宜了,一分钱不用花,白弄个婆娘,还加两崽。”有人这样取笑。
侯志善何尝不想马上和钟文秀结婚?他需要儿子。可现在这样可不敢养患。镇里管民政的人说,崔金玲只是失踪,并不能证明他死了,必须等四年后,崔金玲再不回来,钟文秀才能获准离婚。无奈,只得慢慢熬。
好不容易,四年过去了,于是便有了文章开头的那则法院公告。侯志善、钟文秀终于“合法”了。
崔金玲,这个当初满怀着希望来到长白山下谋生的山东汉子,就这样从腰甸子人的生活中抹去了……
这已不是当初的破草房,原来的房扒了,在旁边又盖了一间半。主人依旧。
1987年4月1日,钟文秀又一次经历了阵痛的折磨,一个新的小生命就要降临。
钟文秀躺在自家炕上,村卫生所大夫被请来接生。侯志善一个人坐在厨房的木凳上,一颗接一颗地抽着烟。他侯志善30多岁才正儿八经地混上个老婆,如今总算养患了,这不能不让他的心里烦躁不安,坐也不是,立也不是,焦急地等待着。
突然,屋内传出婴儿的啼哭声,侯志善急忙冲进了屋,张口就问,“生了个啥?”
“恭喜了,是个千金,多好看呀……”大夫一边包着那个红哪哪的“肉蛋”,一边说着。
“你说什么?!是不是骗我?”侯志善瞪大了眼珠:他要的是儿子,不是“丫头片子”。
侯志善向钟文秀望去,那是一张刚刚经历过肉体上巨大痛苦的憔悴的脸,眼睛呆呆地望着他,里面含着疲倦、失望和乞求……
“咳!”侯志善用脚狠劲跺了一下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
三天。对于钟文秀来说,这是漫长而又可怕的三天。侯志善始终阴沉个脸,摔摔打打,骂骂咧咧,并且明确告诉养女小香不许给她娘做干饭,只给稀粥。今儿一早起来,小香心疼娘,粥做干了点,侯志善一见,大发脾气,夺过碗,把饭全都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