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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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就回。”

    他快步出门,将门砰的一声合上。

    独留云语容一人,心中的忐忑未曾放下。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宁渊嘴上说让她不必守宁家的家规。

    但倘若她真的做了出格的事,这话仍作数吗?

    等他回来,她要好好试试他的底线。

    ————

    廊檐下成排红灯笼撒下喜庆的辉光,一身喜服的新郎步行在静谧夜色中,叩响了宁玄卧室的门。

    宁渊立在门外,恭敬的问:“父亲,你的身体如何了?”

    “新婚之夜,你来此处于礼不合。”室内传来宁玄略带责怪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仿佛看到他严肃的脸孔,不怒而威。

    宁渊视若寻常,神情恭谨,“今日府上有些动静,可否惊扰到了父亲?”

    能让新郎在洞房花烛夜时放心不下的,自然不会是小动静。

    屋内静了静,只听宁玄虚弱而沉稳的声音说道:“不过是些宵小之辈做跳梁之举,我儿不必因他们而扰了正事。”

    “是。”宁渊屏气敛容,鼻尖嗅到一阵奇异的香味,不露痕迹的问,“父亲可曾服用郡主所献的破格救心丹?”

    宁玄道:“婚宴前服用了一粒,精神顿觉爽利,晚间大夫诊脉时说恢复了不少,有劳郡主费心了。”

    宁渊心中一沉。

    萧兰曦大抵不会好心送来救命之药,可父亲并无不适,难道是他多虑了?

    “父亲早些安歇,我退下了。”

    “我还有一事嘱咐你。”宁玄语气转为和缓,“宁家子嗣单薄,自你母亲去后,府上冷清寂寥,如今我年事已高,功名利禄皆是浮云,惟愿享天伦之乐。书夜,你懂我在说什么。”

    书夜是宁渊的字。

    宁渊清声道:“孩儿知道。”

    宁玄咳了一声,道:“我无碍,新婚之夜莫要冷落了郡主,你去吧。”

    “孩儿告退。”

    不多时,宁玄房中的灯烛熄灭,一片漆黑。

    ————

    宁渊再度步入婚房中。

    红烛摇曳,馨香浮动,一室空间皆若置于赤色琉璃中。

    大红锦绣幔帐卷起,系在千工拔步月洞床侧,云语容躺在流光锦被中,似乎安静地睡着了。

    他把食盒悄悄放在桌面。

    走到花梨木竖立柜,取出一卷被褥来到窗边,弯腰将罗汉床的几凳移开,准备亲自动手收拾临时睡榻。

    尽管他动作轻巧,云语容还是醒了。

    她睡在床铺靠里的位置,掀开一角被子,露出雪白的亵衣。

    宁渊犹未察觉,兀自铺被。

    云语容侧身,做贵妃躺的姿势,前臂支着头部,腿惬意地弯曲着搭在被上,嗓音清嫩如新芽,“夫君回来了。”

    柔荑在微凉的锦被缎面上轻拍,“你我新婚夫妇,哪有分床而眠的道理?我给夫君留了外侧的位置。”

    “夫君”二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好似一双轻柔的手按压着他的心脏。

    这勾栏之风,就是她故意做来恶心他的。

    宁渊读圣贤之书,定会心生反感。

    只有当他真的动怒了,才能看清他真实的态度。

    宁渊停下手上动作,静立片刻,转身向她走来。

    他坐上床头,身上喜服齐整,上身前倾,刀裁般英挺的眉目逼近。

    云语容迎着他的目光懒懒地坐起,眉目含情地望着他。

    宁渊的目光却是深沉安静的,不带一丝起伏,注视着她。

    红光昏暗明灭,帐中女子五官看不分明,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

    她身姿柔弱如蒲柳,收敛蛾眉,剪                                                水双眸眼波流转,透着慵懒的媚态。

    洁白耳垂上,一对琉璃耳坠莹莹生辉。

    犹记得云语容小时候来家中做客时,少年宁渊怕她孤单,特意邀请了几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官家小姐陪她玩耍。

    小云语容不学贵族小姐们的淑女仪态,只是盯着她们漂亮的耳饰看了半天,说:“耳环晃晃悠悠的真有趣,我也要穿耳。”

    晚间,嬷嬷备了香油,用花椒粒将她的耳垂揉薄。

    小云语容郑重的把一枚银针放在他手上,说:“表哥温温柔柔的,想必穿耳也不会痛吧,你帮我穿。”

    少年宁渊捏着银针,手心沁出了汗。

    轻柔跳跃的烛光下,她的耳垂被揉得红薄,近乎透明,耳垂上有一粒芝麻大的红痣。

    他在红痣边下针,一针穿透,顿时血珠涌出。

    小表妹疼得龇牙,却把另一边耳垂凑上来让他再穿,说不痛。

    待她耳洞长好,便有一双碧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