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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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律不见。”

    乘风顿了顿,道:“非是公事,来人是个女子。”

    宁渊恍若未闻,撑着额头的拳头松开,手指摆了摆做了个“走开”的动作。

    乘风鞋子往边上动了动,又挪了回来,道:“来人自称是云家表小姐,云语容。”

    宁渊目光一凝,自书页中抬起头。

    霎时间,如真龙突现于云雾,即使乘风常年在宁渊的身边服侍,也无法不被他的俊美容貌所惊摄。

    乘风急忙垂下眼眸,躲开了宁渊的直视,唯恐再迟一些会被他的眼睛摄了魂魄,失了仪态。

    “表妹?她怎么来了?”宁渊沉吟,关于云语容的回忆缓缓涌入脑海。

    宁渊的母亲早逝,父亲忙于公务,家中总是冷清而沉闷。

    在宁渊十四岁那年,云语容来到宁府小住数月,两家家长有意为他们定亲,特意借机观察他们的性情是否相合。

    宁玄身为当朝首辅,一言一行为百官表率,宁渊作为独子,自小修的是君子端方,雅士深藏。

    宁玄让宁渊负责照顾小表妹,同时陪伴她学习闺秀礼仪,以便将来能够做一名体面的朝廷命妇。

    结果这表妹着实令他大开眼界。

    生性活泼倒不必说,与众不同的是,她身边伺候的人除了一个贴身丫鬟外,尽是清俊小厮。

    她喜爱在空白面具上描摹俊秀男子的面容,但凡姿容出色的男子,哪怕只是大街上擦肩而过,只要她见过一眼都能牢记于心。

    各式男子俊脸面具摆满了房间不说,有一次,宁渊还在其中发现了自己。

    他忍着羞,用戒尺打她的手心,她皱着白嫩的小脸,忍着眼泪却倔强不吭声。

    第二天,他午睡后穿鞋走路,忽然脚上被什么绊住,不慎跌了一跤,低头一看,竟然是她扎发的丝带系在两只云履间。

    两家本想结为儿女亲家,终究因表妹性情过                                                于不拘礼法而作罢。

    这些年表妹随姑父在外地赴任,两人好些年没见过了。

    宁渊将书放在一旁,对乘风道:“请云小姐过来。”

    云语容徐行进入小院。

    自五日前遭遇变故后,她乔装打扮躲避追杀,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京城。

    此刻她穿着青色直裰,头戴儒巾,做书生打扮,且用易容术为自己画了一张翩翩少年的脸。

    她见到两个男子跪在地上受刑,其中一个男子清秀瘦白,疼得满头大汗,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

    “语容。”宁渊从紫藤架边走来,唤她。

    云语容愣了一下。

    印象中,表哥温柔好看,云语容至今记得他有一双漂亮的手,粉色指甲圆润光滑,手指温润匀长,总是从袖摆中伸出来牵着自己。

    一别经年,宁渊更加身姿挺拔,而且身上多了几分陌生的威严,如高山冰雪令人不敢轻易靠近,清冷而尊贵。

    他好像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云语容垂眸掩饰住眼底的失落,拱手施礼道:“语容见过表哥。”

    宁渊微微颔首,“上个月给姑父寄去喜帖,姑父回信说将回京述职,倒是没说你也会来。”

    他暗暗打量她,她的身量拔高了不少,能与自己的胸口齐平了,虽然易容,但耳垂上的小红痣还是一眼认得。

    “是我自己非要跟来的。”云语容语气透着几分熟悉的娇软,视线始终落在受罚的小厮身上,“这人被打得这般可怜,是犯了多大的错?”

    宁渊见她还是同从前一样对相貌好看的男子格外关注,无奈地摇摇头,如实说道:“锦心郡主,也就是圣上赐婚于我的未婚妻,前几日送来一些礼品,在府上丢失了。乘风,你同表小姐说说,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乘风作揖道:“回云小姐,郡主听说老爷卧病不起,恐怕不能出席婚宴,特意送来一盒丹药,说是精通道医的周王爷亲手所炼的破格救心丹,服下能通窍醒神。另外还有一幅金钩玉带,是郡主送给公子的新婚礼物。

    “这二人,年轻的叫燕流,负责掌管库房,年长些的叫鲁奈,郡主的礼品是由他负责运回府内的。

    “今晨公子更换喜服时,发现原本准备的金丝彩绣腰带脱线,丫鬟去库房取郡主赠送的金钩玉带,见玉带匣子是空的,再查,破格救心丹也不翼而飞了。

    乘风转身对燕流、鲁奈说道:“贼就在你二人中,早些招供吧,何必多连累一人呢?”

    鲁奈咬牙道:“不是我。”

    燕流白皙的脖子涨成了粉色,冷汗岑岑的,似乎快要痛的昏过去了。

    云语容一双秀目盯着燕流脖子,啧啧称赞道:“你家的库房先生细皮嫩肉,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乘风道:“库房中多是贵重罕见之物,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