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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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白云青山内,一片白云青山外。www.czyefang.cc”香奴依旧在咿咿呀呀地弹唱着。
她的歌声并没有被江渚流突如其来的刁难而被打断,“青山内外有白云,白云飞去青山在。”
“哦?客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少年点点头。
随后他语调直转,“不过,这都不重要!”
“香奴!”
于是香奴停下了指尖弹奏的《湘妃》,音调陡然间激烈起来,以音为刃,掠过江渚流的后背。
仿佛听到他脑海中的那声震惊之音,香奴朝江渚流手中那把普通的的琵琶“铮”地一声响了起来,其上的弦以极恐怖的速度高速震动,发出那要震破人耳膜的曲声。
那曲声将屋内的酒杯花瓶尽数震成齑粉,然后咻的一声安静下来,留下一道灰白的粉尘,撕裂锦幕,目标直冲江渚流面堂而上!
只是那张熟悉的脸,就已让江渚流慌了神。而随着在香奴手下过招,江渚流只敢躲开,却不敢正面迎敌。
是师姐,是师姐啊!是宗门里最可靠的大师姐啊!
江渚流拿着剑的手都在颤抖,看到那些熟悉的招式,听见那些熟悉的琵琶声,他哪儿还有力气去反抗。
他只是抵抗,被动地接受着对方发出的剑招……
可是他知晓他的师姐早就死在了千百年前的大难中,灰飞烟灭,什么也不曾留下。而面前这个长得与师姐一模一样的人,只是无心的傀儡罢了。
所以,他即使他再不愿与香奴动手,但是手中握着的剑都不曾松懈半分。
为了护住无辜的小鸟,那剑似一道灰淡流影,实为迅捷,剑迹精微妙渺,剑锋所向,那些纷纷扰扰扰着旧忆的幻境仿佛撕裂悬挂屋中的片片锦幕,刺进锦幕最外那层皮,穿透它的心,再将其劈裂。
正如那般刺破人身最外那层皮,再刺穿它的肉与骨,再贯穿而出,拨弄着大弦小弦的手指像碎裂的残布般片片落下,然后断口处才开始喷出鲜血。
“竟非傀儡!”江渚流有些惊讶。
香奴倒在一旁,明明只是伤了手指却只能瘫在一旁,只是紧紧抱着自己的琵琶,面无表情。
乐声已停,四周重归于平静。
“啪啪——”少年鼓起了掌。
“这个节目,客人可还满意?”少年笑笑。
“对客人动手,就是你们的代课之道吗?”江渚流听见少年那不着四六的话,几乎都要气笑了。
“咦,在下哪里比得上客人自己,连自己的师姐都能动手,这胆量实在是……”
少年撩起衣摆,找了一个没有被波及的干净的地方坐下。
“还有什么花招就放出来吧,引我过来,也不止是让我回忆旧人的吧?”
“嗯?这怎么能说是花招呢?”少年笑着,那笑容里包含了许多的深意。
江渚流也笑了,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经历了这样的一场战斗,倒是让他想明白了些事,姿态倒是更加坦然些许。
但是他的视线始终未曾向香奴的位置转过,只是停留在面前,或是少年身上。
“好戏还未结束吧?这位……”江渚流看着对方和自己年轻时一般的模样,问道:“又该如何称呼呢?”
“哈哈哈……”少年听见江渚流的话,大笑出声,“真不愧是现如今的正道魁首呢,心思真是敏锐,还有最后一场大戏,愿君详见!”
“至于我的名字,那就等这场戏结束了,再告诉你吧。”少年摸了摸头上的锦冠。
而白鹭早在音乐停止的那一瞬就醒了过来,她看着在一旁笑得开心的少年,心中非常不爽。
于是,她立马飞到他头上去,刚站稳就似乎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味,所以她立马跑开了。
他身上似乎就有些问道,但是随着他们在这里待得越久,他身上那难闻的气息也就越发浓厚。
“哕——好恶心!”
一个人怎么能这么臭,白鹭想不明白。
但是她知道,臭就代表坏!鱼臭了不能吃,而这么臭的人则是一定要远离的。
于是她一下子飞得老远,还用翅膀在自己面前扇了扇风,似乎是真的很讨厌这个味道。
她靠近江渚流,凑近他耳边轻声说:“老头,我感觉那个人身上好像越来越臭了……”
江渚流点点头,又问:“那刚刚下去的那个婢女呢?你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有!是一种很香很香的味道,我之前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
说起那个香味,白鹭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
“那你有不舒服吗?”江渚流关切地问着。
白鹭说:“没有,就是很兴奋,很想唱歌!”
江渚流回忆起自己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