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五章.笔墨纸砚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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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帕子,叫他自个儿洗干净,随后她捏着毛笔,沾了沾墨汁,神色严肃地在纸上写字。

    肖齐洗脸花了挺长时间,回来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水渍,连同湿发也一道往下滴着水。他将毛巾挂在脖颈上,一边擦着脸一边走了进来:“外面安全着呢,没人来。”

    说罢,他站在许清扬身边看了看,眼底立即划过一丝诧异:“这是…你画了个鸡蛋?”

    只见竹纸上有一团大墨点,像鸡蛋又太圆,说是西瓜吧,又扁了一些。

    许清扬臊着脸,粗声粗语道:“我写的是许字!”

    肖齐在讶然中沉默,良久道:“你之前没练过毛笔字?”

    见许清扬不说话,肖齐眼角微微弯起,从她手里拿过毛笔,气淡神闲地在纸上龙飞凤舞起来。

    初学者最好从楷书学起,肖齐刻意将字写得大些,好方便许清扬照着临摹。

    一旁的许清扬没想到肖齐竟然能写得一手漂亮的字,再仔细一瞧,竟是诗经关雎。

    她诧异得刚想问肖齐什么时候练的字,却不想一个抬头,未关紧的窗户外飘来一阵凛冽寒风,风携带着晶莹的雪花,纷纷洒洒飘到了少年摇曳的发丝上,一会儿的功夫便融化成水,滴在他的衣袂上。

    可肖齐并不觉得冷。

    专心于写字的他略扬唇角,眉睫稍敛,鼻梁上那颗恰到好处的朱砂痣都散发着一股不可直视的魅力。

    许清扬不知不觉被他吸引,直到肖齐写完最后一笔方才深吐一口气:“好久没这样正经写过字了,畅快。”

    话音刚落,他将毛笔还给许清扬,说道:“你照着我的字练,我去外面给你望风,有人来了我就敲三下门,你赶紧收起来别让人看见,知道么?”

    许清扬傻愣愣点头。

    肖齐却看出她的心不在焉:“那你说说,我敲一下门代表什么?”

    “说明…有人来了,我得把东西收起来。”

    肖齐露出坏笑,伸出食指重重弹了弹许清扬的额头:“笨呐,我明明是说敲三下门!不听讲被我抓到了吧!”

    许清扬捂着额头,这下是完全回过神来了。她眼睛里下刀子,狠狠瞪着肖齐,作势要打他:“你敢打我!”

    肖齐一面躲,一面满意地想:软棉花也知道还手了,是个不错的改变,要是被还手的对象不是自己就更好了。

    可惜,世事两难全呐!

    他痛叫着飞快溜出门,许清扬没追出来。

    肖齐在雪天里打了个寒颤,老老实实守着门给她望起风来了。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家家户户都开始出门置办起了                                                年货。

    许老汉买了头年猪,拉到院子外面请屠夫过来杀了,屠夫杀完猪收了钱,又拿了猪下水走了,许老汉一盆水冲刷干净地上的猪血,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临到年关,许老三还是没有回家,自从几个月前的晚上和许老三爆发争吵之后,三嫂杨氏整个人变得沉默又寡言。

    许婆子向来不爱管老三的事,可是这儿子连快过年了都不回家,她就有些担心得睡不着觉,连平时说话都显得中气不足,时不时就要喘上一口气。

    好在第二天,隔壁村一个姓关的后生拿了十两银子上门,说这是许老三托他带给爹娘的孝敬钱,他今年就不回家过年了。

    许老汉和许婆子收到钱,又喜又忧,想要跟这后生打听老三在外头做什么事,那关姓小伙含糊其辞,糊弄一两句就跑了。

    这一下更弄得老两口担忧不已。

    这天,许清扬正在屋里给小菊缝衣服,突然听见外头一阵响动。她揉了揉眼睛,将针头插进绣球里,走出去瞧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院子屋檐下,许老大正跟许婆子说着话,他左手牵着儿子钟秀,右手边站着两个弱柳扶风的少女。

    这两名少女生得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下巴有颗痣,一个没有。

    有痣的那个叫真姐,没痣的叫芸姐,这两个正是许老大的双生女儿,从小就跟许清扬玩得特别好。

    见到真姐和芸姐,许清扬心里很高兴,连忙上前握住两人的手:“你们俩怎么今天就上门来了?这还不到过年呐?”

    真姐和芸姐也一样喜出望外,只不过比起真姐,芸姐的笑容多多少少带了几分勉强:“爹带我们来的。”

    许清扬带了张笑脸,朝许老大打招呼:“大哥。”

    许老大点点头,笑容却同样不是发自真心。他应完许清扬,转头又跟许婆子说起了话:“娘,就是要麻烦你照顾我这三个孩子了……”

    许婆子还没说什么,他手里的许钟秀就耍起了脾气,尖声叫道:“不要住这里,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娘!”

    许老大顿时竖起粗眉,骂了他几句,许钟秀一下哭出了声,屁股坐在湿冷的地上又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