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被缭绕着的黑雾笼罩，只能勉强辨认出人形，但一双仿若蕴藏着万物的黑色眼睛却栩栩如生。

    

    好像这位坐在王座上的高大人影也在静静注视着他们。

    

    两名序列七的占卜家更是浑身颤抖，双目无神，被在一边的炽阳超凡一人一巴掌扇醒后直接低下头疯狂赞颂着“沉眠”。

    

    好在两个教会都知道这里不简单，派来的超凡中只有这两个低序列，不然光是这一个照面就要团灭一大半人。

    

    周祉感受到的并不多，他现在有着炽阳的注视，脑中还被青焰时刻保护着，只是感觉这幅画相当真实。

    

    “这画的巧啊，我要有这手艺说不定一幅画能卖上几个亿……”

    

    周祉完全想不到其他的，他那会儿看的资料只有正神和教会相关，这玩意一看就不是正神之列，哪有正神把这玩意建地底，恨不得谁都找不见的。

    

    再说了，谁家正神能让各种非凡生物在自己的地盘瞎转悠的，那些非凡生物路过教堂都恨不得回头重新走。

    

    他不认识归不认识，这并不妨碍他时刻警惕着周围，画像他是看不出来个一二三，只能交给其余有没有学识广的认一认了。

    

    一行人沉默了许久，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开口解释这幅画的相关来历的。

    

    正当众人准备继续前行时，那名叫做“佩卡”的沉眠教会超凡突然“诶”了一声。

    

    “我有些猜测。”佩卡一只手摸向自己的后脑勺开口道。

    

    路德仔细打量着壁画，头也不回的说道。

    

    “说说看。”

    

    “我怀疑这崇尚的是死神。”

    

    “死神？”特罗萨有些不解，他又看了看壁画后转头问向佩卡。

    

    “为什么这么说？”

    

    佩卡伸手指向那名女子身后的信徒说道。

    

    “因为我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类似的话。”

    

    佩卡语气有些飘忽，似是在梦中回忆一般。

    

    “他们化作黑色的河流，跟随着祂的使者踏上神国觐见祂。”

    

    周围似乎黯淡了几分，就连被分散开的白雾也有了重新聚拢的迹象。

    

    “祂的使者有着两副面孔，带着虔诚的信徒化作祂的国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