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诡梦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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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会跟我交代,”龙小潜更来劲了,压低声音,“他是不是对你特别好,给我讲讲呗?”

    流星白:你上山修仙屈才了,回家写话本,指不定能靠烂俗流芳百世。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道,“别出去瞎说,毁了他清誉。”

    龙小潜霎时发现精髓所在:他居然称师爷爷为“他”。这是个亲近多、敬意少的指代。

    他没挑破,笑意少有收敛:“我懂,不会瞎说的,师爷爷就是待你有丁点子特别。我好奇纯是因为没娶媳妇就入了道,不知道情为何物,总觉得这辈子不完整。”

    流星白厥他:“门规没说不许火居,馋媳妇你去寻个两情相悦的姑娘,在我这磨叽什么?”

    “那不一样,”龙小潜振振有词,“实践之前我得先取经,免得火居不成跳火坑,更何况,自己谈哪儿有听旁人闲话有意思?”

    “你自己没谈过,听旁人闲话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没事做功课去。”流星白摆手,试图轰他。

    “功课做完了,”龙小潜不走,流星白越是避而不谈,越是勾起他“求真”的心:“要不我问你几个问题吧。”

    他嘴皮子利索如上发条,毫不给流星白拒绝的机会:“据我观察,师爷爷总爱逗你,你说他为何不去逗我师父、二师叔?”

    流星白:……

    想说“他柿子专挑软的捏”,但这是变相承认自己“软”,他不甘心。

    “我再问你,上次你奉命下山采买,彻夜未归,是谁连夜下山寻你?师爷爷又曾几何时亲手照顾过生病的师兄弟?别说我师父了,就连掌门太师伯修习法门不顺,他也只是去看一眼。”

    流星白:……那                                                是旁人有徒弟照顾,我又没有。

    龙小潜上下打量流星白,心底萌生出快意:看看看,死鸭子嘴硬,理亏了吧?

    “咱退一万步,不提师爷爷,单说小师叔你。”他继续进攻。

    流星白眉头拧出包来了,抱怀看他:我怎么了?

    “据我观察,你不喜欢肢体接触。男女老少通通授受不亲。比如刚刚,我想扶你进屋,你躲得那叫一个飘逸。不过你对师爷爷就很特别,昨儿你都扎他怀里了,嘿嘿,”龙小潜笑得意味深长,“你问问自己,厌烦吗?”

    厌不厌烦师父且不论,流星白只知道龙小潜现在很烦。

    三殿下忍无可忍,压下给他缝嘴的冲动,闷不吭声地起身出门。

    “诶,小师叔,没聊完呢……你干什么去?”

    “咣当”,大门贴脸拍上了。

    龙小潜下意识后缩,摸摸险被拍扁的鼻子:指定是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倒没有。

    流星白只是觉得奇怪。

    他活了千年,从未遇到川素商这样“长辈”。

    师父待他的好与众不同,不持重、一般时候甚至多有招欠,但关键时刻又总是可靠。

    对方那句“有为师在,不用逞强”仿佛从未被他正眼瞧过,而今蓦然望去,已经在他心间生根。

    偷偷生出一片郁郁葱葱的叶,眼看要结出带来安全感的果实。

    这把流星白吓着了。

    他从不允许自己习惯依赖谁,于他而言,这是种巨大的危机。

    冷雨扫在脸上,斜风捻起阵熟悉的气息拢着他,像药也像某种植物,微苦、带着丝丝缕缕的香,他这才发现身上还披着川素商的外氅。

    师父衣裳上的味道多年不曾变,而今被凉风沁进心肺,挺舒服。

    只是羁绊若来得不合时宜,不如选择视而不见。

    流星白站在院子里吹了会儿风,让龙小潜的叨叨在脑袋里彻底消散,回自己房间换过衣裳,往槐序房间去。

    煜清门现任掌门槐序名声清正,为人一板一眼,作息规律到堪称死板。

    每日这时他必在房间抄经。

    流星白在槐序房门前驻足,将衣裳略做整理,轻轻扣门:“掌门师伯,弟子流星白有事请见。”

    屋内传出声极轻的“咔哒”声,槐序撂笔应道:“进来吧。”

    流星白进门拱手常礼,不待槐序说话,两步到桌案前撩袍跪下了。

    槐序歪头端详人,见他脸色白得发惨:“这是做什么?”他稍作顿挫,“昨夜之事我听素商说了,你先把身体养好,门规戒律严苛,也是要讲情的。起来吧。”

    流星白没动:“师伯误会了,弟子前来是有件关乎门派兴衰之事,求您在必要时帮衬一二。”

    槐序问:“何事?”

    “弟子有错。弟子身带半幅魔族血脉,却欺瞒师父混迹仙门,近来事发突然,此事很快会被仙庭司知晓,弟子会一力承担罪责,届时求师伯规劝师父执行门规,莫念小情义、毁了修为。”

    槐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