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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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开始并不看好她,甚至有些厌恶她的笑容。

    在那后宫之中,怎会有人有如此明媚的笑容?

    记忆中的面容与面前的凌琰重合。

    他微微垂眸,眼中思绪万千。

    “咳咳。”

    一道咳嗽声犹如一道惊雷,惊醒两个人。

    医师尴尬地站在角落,道:“老夫来为荀公子诊断吧。”

    两人赶忙分开,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凌琰发现,荀奕的耳朵尖红彤彤的,怪可爱的。

    荀奕那边死也不肯趴在凌琰的榻上让医师检查,经不住他的执拗,在凌琰和侍从的搀扶下他以极慢的速度挪回自己的房间。

    走到门口,凌琰就闻到他熏的香,里面带了荔枝壳,香味更加浓厚却不惹人厌烦,反而像是有种魔力,想让人去探究一二。

    就像荀奕这个人一样。

    话说回来,这还是凌琰第一次步入他的房间。

    荀奕站在门口不动,扭头去看探头探脑的凌琰。

    凌琰被他盯得一脸疑惑,道:“你看着我做什么,进去啊。”

    他轻轻叹气,起身进屋。

    其实荀奕的心中有一丝紧张,他的卧房处了贴身的侍从之外,几乎无人踏足过。

    刚进了屋子,荀奕赶紧用目光扫视了一圈屋内。

    熏香准备齐全,被褥整整齐齐,内舍一尘不染。

    他在心中松了口气。

    医师在一旁为之检查,不时可以听到荀奕倒抽凉气的声音。

    凌琰焦急地站在一旁,想要探头望一眼倒地什么情况。

    可是帷帐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里,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她只得作罢,此时樱桃端了碗药进来。

    凌琰哪有心情喝药,让樱桃摆在一边等会儿                                                再说。

    里头传来荀奕的声音。

    “多少喝点儿,你身子还没好。”

    凌琰无形的小尾巴不知不觉又翘了起来,语气里又带上了往日的俏皮。

    “我身体好的很。”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胆囊又开始隐隐作痛,凌琰尴尬地笑了两声,乖乖坐在一边喝药。

    等到她好不容易把这碗苦到发涩的药全部喝进去时,医师也掀开帷帐走了出来。

    他面色沉重,凌琰的心一下子坠入冰窖。

    她急忙站起来询问情况。

    医师道:“荀公子这是尾骨骨裂了,需要修养上一段时间才能好转,大约需要四个月的时间,这期间绝对不能下地行走。”

    一听他的话,仿佛天都塌了。

    不知道是因为喝了很哭的药,还是胆囊疼,还是因为什么其它的。

    凌琰喉间酸涩,说不出话来。

    “凌琰?”

    里头传来荀奕平静的声音。

    “嗯。”凌琰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哭腔,就连一个简单的“嗯”字都变得不连贯。

    “你别担心好吗?”

    “嗯。”

    尾骨骨裂需要卧床,赵氏听闻这一消息赶来时,正看到凌琰从里头出来。

    她一脸落寞,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赵氏拉住凌琰的手,询问她怎么了。

    凌琰的脑袋低垂着,小声道:“都是我不好,才会害荀奕受伤。”

    赵氏摸摸她的脑袋让她不要放在心上,从袖子里掏出两个又大又圆的橘子塞到她的手中。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两个橘子,心绪复杂。

    由于骨裂,荀奕一天中绝大部分的时间都躺在床榻上。

    为了不让他感到无聊,凌琰每日都会蹲在他卧房的窗户下面为他念书。

    她什么书都读,从四书五经读到民间话本,有时看得入迷了,就渐渐没了声音。

    “凌琰,你还在吗?”

    里头荀奕的声音模模糊糊,带着一丝困意。

    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她用力点头,大声答应。

    经常出现的状况就是,书还没读多少,读书的人就依靠着紫藤树闭上了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听着外边又没了动静,荀奕用力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打开窗户。

    他的卧房外有一棵紫藤,盘踞的枝条顺沿而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那人依靠着树根,睡得正香,手中的书本早就滑落。

    兴许是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凌琰的头总是一点一点的,眉头拧成一条直线。

    樱桃想要上前提醒她,荀奕在屋内做了个噤声的收拾。

    他半倚着窗框,侧过身,从床头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翻开到空白的一页。

    紧接着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