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做戏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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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声笙怔住,意识飘到金宅繁花锦簇的后花园。www.yeyingge.com

    男人如野兽般的低吼。

    女人尖锐婉转的沉.吟。

    踩着暴雨,一步步现身的魁梧身影。

    少女自以为是的质问:“我乃金宅上宾,受邀在宅中驱邪捉鬼,而你又是何人?我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题?”

    ……

    记忆如电影,一幕幕闪现,然后重叠……

    “林大师,宋大师,还不快拜见定国公!”

    耳边忽而响起的话扰乱了她。

    这话像是披着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格外不实……这说话的声音,很熟悉,是,金员外……

    林声笙晃过神,眼前,金员外正朝他招手,神情急切,而他身后之人,似在看一出戏,眼眸深眯,笑意正盛。

    “林妹,宋兄!这上面坐的可是定国公,快跪下啊!”

    裙摆好像被什么扯了两下,林声笙垂眸,发现那黄一恒正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头压得极低,手却偷偷拽着她的裙子。

    定国公?

    林声笙的视线越过金员外,直直地落在那正坐上的男人身上。

    内心的震惊如五雷轰顶。

    那与金夫人偷情的野男人,竟是凤凰城城主,定国公!

    “罢了罢了,林大师可是金宅上宾,受邀在宅中驱邪捉鬼,像林大师这种半仙,又怎能向我这小小的国公低头。”定国公徐盛审视着林声笙,笑得十分阴阳,“我看啊,这些世俗的礼数,就免了吧,黄大师也快快请起。”

    林声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避开那居高临下的嘲弄目光,拉宋安作揖行礼:“国公大人,民女有眼不识泰山,先前多有冒犯,还望您能见谅。”

    “诶,无妨无妨,若因此等小事就怪罪大师,那便是本公的不是了。”徐盛右眉轻挑,“金兄乃本公挚友,得知金宅闹鬼,我这也跟着忧心,一整夜都未睡踏实,天还没亮就赶来了。听小远说,他请了林大师在宅中布阵捉鬼,不知这阵法可布成了?”

    徐盛说话之时,林声笙垂着脑袋,暗暗观察着堂中几人神情。

    黄一恒手执拂尘,已起了身,腰却依然弯着。

    金员外似一只木偶,全程尬笑,喜怒不露。

    一旁的黄毛则在听及小远一名时,眉心微微蹙了下。

    看来这小远就是他的小名,按现代的起名逻辑,他不是叫金远,就是叫金x远。

    这吊儿郎当的人,名字倒是正儿八经。

    这时,徐盛已讲完最后一字,林声笙赶忙收回视线,抬起头,拱手答道:“回禀国公大人,此阵已经布成。”

    徐盛身子前倾:“那鬼,可捉到了?”

    林声笙又回:“尚未捉到。”

    “唉!果真是只难缠的恶鬼!”徐盛揉了揉太阳穴,“兹事体大,关乎金宅的安宁,本公便替金员外做主了,还请林大师您再多留几日,待恶鬼落网之日,本公亲自送大师返程。”

    “这……”

    闻言,林声笙大脑飞速运转,内心摇摆不定。

    其实她早就有多住两日的打算。于公,她收了金员外五百两银子,拿钱办事天经地义,她自该留下去捉那所谓的恶鬼。

    于私,那下药之人仍躲在迷雾中,她尚需足够的时间去探查真相,替自己与宋安讨回公道。

    然而,当“还请林大师再多留几日”从那上座之人口中说出时,她竟犹豫了。

    宋安曾以梅花易数为她卜卦,卦相有三,天地否,风山渐,最后一个已记不清楚,即使记得,她也不明其意。

    当日的她只念着那五百两白银,并未在意宋安紧蹙的眉头,现下想来,那好似是一种卜到大凶之卦的神情,也便是从那时起,宋安开始变着花儿地催她离开。

    然而,每当她做好返程的打算时,总会有怪事发生,这感觉就像是她处于一间亮堂的小屋,她伸手去推眼前明晃晃屋门,却发现那门变成了一堵黑漆漆的墙,如此循环几次,光线逐渐昏暗,周遭也已石壁环绕,而她,如何也走不出去了。

    右眼皮接连不断地乱跳。

    跳得她心慌。

    女人的第六感堪比玄学,奇门繁复,即使她此刻无法用其为自己预测前路、趋吉避凶,她心中的天平也已然偏向了另外一侧。

    离开这是非之地,能多快便多快。

    她便再次拱手:“多……”

    然而,林声笙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回复的一番话,才将将道了一个字,就被彻彻底底地堵了回去。

    但见那徐盛突然从正坐上站起,道:“林大师,不必眼下答复。本公也是心急则乱,这毕竟是金兄的家事,是否允你再留些日子,最终还得由金兄决定呀。”

    一旁,金员外哈腰摆手:“不敢不敢,就按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