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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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未婚妻,全名叶鸢,是香港珠宝豪门叶家的长女,几天前被发现死于家中。

    而眼前的新娘花悬,竟然有张与叶鸢几乎一样的脸。

    “阿...鸢?”

    花悬照着傅荒说的,喏喏地念了一遍,她声音清甜,若清泉泠泠,可那一小点儿的清泉,却浇灭了傅荒的汪洋大海。

    这不是叶鸢的声音。

    叶鸢热烈,仿佛向死而生的鸟,她是张扬又自信的。

    可花悬是懦的,浑身上下,皆如此。

    傅荒一步接着一步,带着他那随陌生嗓音又恢复过来的满身寒意,靠近了花悬,他俯视她,也审视着她。

    他以寒凉眼眸望向花悬,纵使眸间不断漾出期许,却又终究被悲伤和失望覆盖。

    她们长得实在太过相像了,那种天生的骨相美是无法复刻的,鹅蛋脸,杏眼,浓眉,小嘴儿,鼻头也是圆润小巧的。甚至不需要花悬去笑,傅荒都能想象这张脸如果现在笑起来,定会像极了一轮月牙。

    可即便她们共用了一张脸,叶鸢却让这张柔脸满是媚,而花悬则在柔中带了几分锐。

    “没什么。”

    清清冷冷,是傅荒的声音。

    “请继续吧。”

    她不是阿鸢,他的阿鸢已经死了。

    话落,司仪迟疑片刻后,连忙继续主持起了仪式,来宾会意则默契地让纷扰停止,全场的礼乐如初演奏,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唯有花悬一人被蒙在鼓里。

    她只是看到傅荒浅浅地弯下腰,捡起了落在地上的戒指,他低头牵过她的手,小心为她戴上,珠宝夺目,于暖光下熠熠生辉。

    然而傅荒右手冰凉,目光也那般清寒。

    他们在热闹的掌声里交换戒指,又喝了交杯,可他们没有拥抱,也无半句交流,甚至在此之前互不相识。

    偏偏这两个人,许下了冷冷淡淡的誓言。

    他们一字一句念着:生不离,死不弃。

    哪怕到最后,花悬仍未将方才心中的疑惑问出,她只是告诉自己,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猜。

    她需要乖一点,因为从小到大只要她乖了,就会有饭吃,就能不挨打。

    ·

    深夜,寒凉,半山区。

    花悬进了傅家,她的姓与名,以及她整个人,都伴随着这场盛大婚礼的结束,彻底属于傅家。

    潺潺水声,是傅荒在浴室。

    花悬拘谨地找了个最边缘的角落坐着,她并不敢多看,因为在这间屋子里,有属于别人的气息,太过浓重。

    床头柜的镶边相框,墙壁上巨大的婚纱照,散落在沙发上的旧照片,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每张照片里傅荒的脸,和花悬的脸。

    陌生,是那样鲜衣怒马未曾见过的温暖傅荒,和                                                他身旁与花悬长得一模一样,却并非是花悬的女人。

    她...就是阿鸢吧,花悬明白了。

    浴室的门被打开了,沐浴后穿着黑色睡衣的傅荒走了出来,他身上散发着热气,眸光却始终清冷,他手里拿了块白色浴巾,正在擦拭着湿透的黑发。

    “去洗澡。”他说。

    没有声调,平静如深海。

    “哦...好。”

    花悬磕磕绊绊地回答后,就进了浴室。

    她洗了很久,直到皮肤泡到发胀才起身,而她雪白的背脊却满是疤痕,那些日积月累,年年岁岁里在花家留下的。

    花悬走到镜子前,朦朦胧胧间,用手掌一点点擦去镜面上的水雾,镜中人的脸逐渐变得清晰。望着这张日复一日的脸,她想起了婚礼上人们错愕又惊恐的目光,还有屋子里那些她没有拍过的照片。

    蓦然间,这张脸竟陌生到让她害怕了。

    花悬往后退了一大步,她拿过白色睡衣裹紧自己的身体,匆匆地跑了出去。

    而房间内,与她的慌乱相反的,是傅荒正平静地半倚靠在床头,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累了,可这份倦意在看到花悬的时候,完全散去,与之一同褪散的还有眸底寒意,他的眼眸开始变得温柔。

    他伸手,温柔地招招花悬,又温柔道:“怎么站在那儿,过来。”

    一步一顿,颤颤巍巍,花悬走得很慢很慢,她的右手紧紧攥着睡衣领口,攥得手心发疼,却不愿松一点儿。

    她来到床边,他握住她的手。

    花悬明白,夫妻之名后,就会有夫妻之实,父亲母亲教过她。

    他用了气力,将她拽到自己身前。

    花悬回想起了那天,她是如何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听着养父母告诫自己,嫁到傅家以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什么能讨人欢喜,什么又会害到花家。

    她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