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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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面硬塞六位数的项链,你觉得对方是开心还是害怕你另有所图?】
——【不说了,我在想事情,你的消息响个不停。】
梁峋难得没计较他的抱怨,反倒好奇心上来了:
——【哎呦,不得了,你居然知道这个牌子。】
——【你在想什么?】
梁确:
——【一句话。】
梁峋:
——【什么话?刚好我现在有空,给你参谋参谋。】
“……”梁确愣了愣,打字的手指关节有些滞涩。先前那一点火气瞬间消了。
努力不去回忆白天在礼堂与飞天大蟑螂的聊天记录,他长发下的耳垂有点点红。
——【。】
——【她说我。】
——【……】
梁峋:
——【你能不能快点?打个字还大喘气?】
——【不然我给你打电话了,你在电话里说。】
梁确心一横,咬紧牙关,闭上眼把那句话发了出去:
——【她说我屁/股/翘,很骚。】
——【我有点,郁闷。】
“……”
梁峋短暂沉默十秒。
可能是在爆笑。
随后,他发出来的话完美验证了这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槽笑死我了。】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棒][/棒][/棒]】
——【你嫂子也经常这么夸我[/得意]】
——【那就是快成了。】
——【不要玻璃心了啦,女人说你骚是在夸你呢[/得意]】
——【你再主动点,暗示下就差不多了。】
——【不愧是我的好弟弟,看来好事将近,我可以安心开始一天的工作了[/棒]】
梁确:“……”
他想说你想多了,对方现在连自己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但又觉得眼下还是让他安心工作比较重要,就没再回复。
又担心梁峋不知好歹,拿着聊天记录到处给人看,梁确赶紧先把那句话撤回。
……
那边,沈疑半天等不来回复,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
看来真是丑得惨绝人寰。
她盘腿坐到床上,决定再试探一下:
【那要不你透露一下你是什么风格的长相?】
【腾格尔?】 树洞终于有了反应:
——【就。】
——【梁确那样的吧。】
这个回答很出乎沈疑预料:
【梁确?!】
【你认真的?】
【他长得很帅啊。】
看见这句话,树洞的情绪好像变化不大,但回复比之前快了很多:
——【真的吗?】
沈疑:
【当然了。】
【我身边男的女的都觉得他长得帅,很客观的那种帅。】
树洞:
——【你自己呢?】
——【你觉得梁确长得怎么样?】
沈疑不假思索:
【我当然也觉得他长得很帅啊。】
树洞:
——【这样啊。】
——【好。】
沈疑:“???”
你这真的是梁确的脑残粉吧???
*
第二天一早,沈疑照例避开梁确,准备下楼吃个早餐,然后训练。
途中接到电话,是医院打来的。那头护工熊丽华的声音有点凝重:
“喂,小沈啊,我跟你说一下,你爸爸的情况这两天不是特别好,老是睡觉,医生又换了几种药。”
“……是吗?”沈疑捏着手机的手不断用力:“我今天去看看他。”
“他才说过让你不要回去看他。过来一次太远了。”熊丽华说:“你不是快比赛了吗?他天天念叨着你比赛的事,不想让你分心。”
“那他现在……”
“现在又在睡觉,醒了我让他给你打电话哈,放心,没什么大事。都这样很多年了,你也不是不知道。”
“嗯。”
“……”
视线有一瞬的失焦。
很多沉在水底的往事又浮现起来。紧闭的电梯大门开始褪色,逐渐变成九横十竖的棋盘,三十二枚红黑棋子排列整齐。
十几年前,父亲沈哲良就是用一副破的不能再破旧的象棋,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教自己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