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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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这是他的院落,说什么叩扰,不过许弗音也没去纠正这个严肃的小古板。
她还以为要劝说许久,幸好薛怀风是讲理的人,只要有理有据并能说服他,他就不会一意孤行。
她的眼眸干净透彻,像是一束火苗,将一切燃烧。
薛怀风垂下了目光,掩去了所有情绪。
搞定了薛怀风,许弗音目光时不时朝着外面看。
今晚有喜事,薛府上上下下准备了不少时日,是防备最薄弱的时候。
按原剧情,薛怀风被假千金气得旧疾复发,搬去别院的偏僻房间。而代替新郎敬酒的薛睿之会走错院落来到孤鹜苑,第二日仆人去隔壁房间时,发现了在书桌前一动不动的薛睿之,仆人以为他是喝醉睡着了,走近后拍了拍他。
趴着的薛睿之应声落地,身体已僵硬了好几个时辰。
薛睿之没了。
薛睿之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和扭打痕迹,被仵作粗粗判断为饮酒过量,呕吐物堵住了喉咙,窒息而死,草草结了案。
薛睿之死得蹊跷,还偏偏是在薛怀风的房间身亡,薛怀风当晚又正好搬了出去,这巧合令人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就是薛怀风一手策划的,就为了除掉庶兄。
要知道薛怀风曾是薛家的潜龙,若不是中途折戟沉沙,也没有如今风光无限的薛睿之。薛睿之是正经经过科举的举人,殿试取了二甲十九名,在诸多不思进取靠荫官的世家子中很是难得,他也被认为是薛家再度崛起最大希望。
薛怀风从云端跌落谷底,他对这位后起之秀是有杀人动机的,但官府寻不到证据。
自薛睿之死后,薛怀风在府中的处境更是每况愈下。
作为局外人的许弗音当然知道薛怀风不可能是凶手,主要是她男神不会留下那么大的破绽给别人。这个案件也是疑点重重,最显而易见的是,薛睿之自小待在侯府,对薛家地形聊熟于心,即便喝醉又如何能走错?
况且他喝了酒,身边怎么连个带路的小厮都没有,太不符合常理了。
许弗音跨入热气腾腾的浴桶,热水放在提纹染卣保温方便随时加热,这是为新婚夫妇备好的,在屏风后方。刚才薛怀风在榻上铺被子了,见她对着他发愣就提议让她去一旁的内室洗漱。
她被喂了软骨散后出了一身汗,嫁衣又叠了好几层,黏得厉害,正好就不浪费地泡一下水了。
反正看薛怀风那睡觉都包裹得严实的模样,是不可能和她洗鸳鸯浴的。
许弗音边洗澡边思考着,作者也没提凶手是谁。
这是本断更小说,作者说要下楼拿个快递再继续更新,愣是拿了三年都没回来,许弗音怀疑作者可能是为了拿快递环绕了地球一周。
她还等作者填坑呢,不料自己先穿进来了。
热气将许弗音的脸蒸得热乎乎的,她总觉得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对了,刚才她摔倒时,薛怀风是背对她的,怎么瞬间就转了身。
她怎么给疏忽了,薛怀风是瘫痪,不是武功被废。
他有内力,但无法使用。每次动用都是一场凌迟,更会加速身体毒素蔓延,大夫千叮万嘱他不能再不顾自身性命。刚才那种情况薛怀风完全可以不理会她,但他还是转过来试图接她。
有的人,似乎将温柔刻入了骨子里,令人心颤。
许弗音眼睫抖得厉害,正当她洗完要跨出浴桶的时候,安静许久的胃部绞痛突然又袭击了她,痛得她佝偻了身体。
恰逢此时,外面一道尖利的喊叫声打破了院内的寂静。
许弗音被吓到,脚下一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从浴桶边缘栽倒。
她眼疾手快地拉住不远处的屏风,但那屏风不经拉,跟着她的身体一同往下倒,撞到地面的刹那,她疼得眼前一黑。
她只来得及想,这间喜房是不是与她犯冲?
一盏茶之前,院落外,薛睿之被罐了不少酒,身为平遥侯府最有前途的后辈,他被道贺的人围住。
围住他的都是得罪不起的长辈,他不能不喝,还没到下半场他就喝懵了,还是薛三嫂子看不下去让他先回去的。
他走得东倒西歪,被一仆从在旁领着回自己的院落。
絮儿是许家派来监督许弗音言行的婢女,就在刚才喜房所有人被屏退时,许弗音拉住她,让她在孤鹜苑外头候着,说是婚宴人员繁杂,可能有喝醉误入孤鹜苑的客人,让她盯着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
絮儿是不愿的,许弗音一个假千金可使唤不动她。
但许弗音后一句话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