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出来已经是很久之后了，布鲁斯坐在车上等他的时候已经吃完了一个热狗，看见迪克出来，布鲁斯朝他丢了另一个，“你太慢了，都快放冷了。”

    迪克笑眯眯的接过，直接咬下一大口，“还不错。你看起来放松了很多，有什么发现？”

    “没什么发现，只是确定了这家医院确实有问题，有方向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鼓励了，你那边呢？”

    “他们面对警察问话已经很熟练了，看得出他们事先对了口供，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不过你很有干劲嘛，晚上继续？”

    “晚上……也是你来？”布鲁斯有点疑惑。

    “红头罩有别的事要处理，他会找人帮你的。”

    “唔……说起来，我听说蝙蝠侠回来了，如果能找他帮忙——”

    “蝙蝠侠？”迪克突然提高了音量，“我倒是没看出来，你崇拜他？”

    “额、我没这么说，但找他求助——”

    迪克再次打断了他，“呵！一个把哥谭当游乐场的疯子，靠近他只会让你不幸，让你痛恨的人逍遥法外！”

    “是、是吗……”迪克情绪比较激动，布鲁斯不想在这时候和他理论，而且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他也对蝙蝠侠不熟，不过怎么感觉骂他的人还挺多？想不到啊想不到……

    布鲁斯紧急转移话题，“我本来以为会是红头罩来，没想到义警们这么忙啊，哈哈……”

    迪克冷哼一声，“还不是拜蝙蝠侠所赐，他在的时候吸引了无数疯子，让哥谭陷入无法挣脱的泥沼，现在他走了，被他吸引的模仿者还要让哥谭不得安生，呵！就和他从没离开过一样呢！”

    “呃……”忽略掉充满情绪的话语，布鲁斯捕捉到关键词，“模仿者？”

    “最近出现了不少蝙蝠侠模仿者，披着个破布就到处打人，和他本人一模一样！红头罩还在收拾烂摊子呢！”

    真没想到认识蝙蝠侠的人都对他评价这么差，这么烂的人却被捧为英雄，真荒诞。

    布鲁斯真情实感地点点头，“没想到啊，真正认识他的人都讨厌他，却能让无知的人都追捧他，真是个善于伪装的伪君子。”

    “你知道就好，”获得赞同后迪克情绪平静了很多，“不要被他口头上说的那么好听就给骗了。”

    “是啊是啊，没想到这么有名的英雄，却辜负了那么多人的信任，还辜负了…维妮莎……”想到维妮莎，布鲁斯真切地感到悲哀了，她那么喜欢的英雄，没能保护她，为她报仇，甚至可能完全是个谎言。

    “所以，我是不能提前知道晚上会是谁了？”布鲁斯回到正题。

    迪克没有正面回应他，而是掏出手机，给布鲁斯展示了一张照片——夜间行驶中被拍下的汽车。

    “这是昨晚在前面那个路口的监控拍下的，进入这个街区后这辆车就消失了，没有任何离开的影像。而巧合的是，这一块唯一的监控盲区就是这里。”

    “这里……？”布鲁斯迟疑了一下，打量着“这里”，他们在诊所后门，周边没有任何设施，紧临着一条内部道路，周边几栋楼房不算高但也把空间切割的很小，挡住了外部的视线，“你是指，这家诊所的后门是监控盲区？”

    “没错。”

    布鲁斯眼睛一亮，“这里没有任何入口，车开进来就只能停在路面上。”

    “所以，悄悄处理一个人的方法很多，处理一辆车的就难得多。”

    “你们已经有发现了？”

    “还在追踪，有什么消息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说着迪克抛给他一个小东西，朝他眨眨眼，“保持期待，保持联系。”转身就要离开。

    他看着手中的……耳机？布鲁斯来不及仔细端详，赶紧出声喊住了迪克，“这是联系义警的？那我怎么联系你呢？”

    迪克诧异地回头，随即笑着拿出了手机，两人交换联系方式后，布鲁斯又追问了几句对方和义警的关系，迪克笑着摆摆手离开了。

    之后布鲁斯端详着这个指甲盖大小的东西，有点担心把它塞进耳朵会不会拿不出来。

    把耳机调整好方向之后，再试探着送进耳朵里，没想到它自动吸附在了耳道内侧，隐藏在耳屏后面，按压耳屏即可触动按钮。

    高级啊，布鲁斯连连赞叹，突然，耳机里传来声音——

    “神谕在线，你好，布鲁斯。”

    “什么？谁！？他——”

    “冷静，搅局者，这位是我之前提过的好心的布鲁斯先生。”

    “哦哦，哦，你好，额……布鲁斯？”

    “……”好有活力的声音，好突然的社交，布鲁斯掏出手机假装在打电话，试探着按下按钮，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没那么茫然，“幸会……搅局者，神谕。”

    “哇哦，你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