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来。”

    程九娘道谢后，便打算去饭屋等着高辽回来。

    饭堂很多人都知道程九娘，这些日子他们总是能看到高辽和她一起在饭屋进食，两人看上去感情也不错。

    最角落的几个学子们时不时盯着程九娘那边，随后就彼此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议论什么。

    九娘也注意到他们，却也没多理会，只好不来她跟前闹，她也可以当作没看见没听见。

    半晌，高辽才匆匆赶来，见到九娘还在后，肉眼可见松了口气，连忙坐到她身旁。

    “九娘，让你等久了。”

    程九娘笑着说无妨，将饭盒中的饭菜端出，递给他一双筷子，“我找人问了，你是被夫子留下，想必是讲学。”

    高辽接过后也被九娘夹了菜，直言说：“夫子与我说过春后去邻城贡院参加，让我好生准备。”

    九娘纳闷：“之前不是去京城贡院？”

    “朝廷新发布了榜文，秀才再考就是举人，举人日后便是由皇上直派地方贡院，并且将过春后的春闱改为秋闱，称为乡试，春闱改为贡生所去京城贡院考试，称为会试。”

    程九娘这才明了，大越朝一向是秀才考举人便可去京城参加考试，如今竟然还另外去了地方贡院。

    “虽是地方贡院，但主考官和试卷都会比京城更容易些，也更容易中举，只不过即便是中举，也不会再有面见圣上的机会了。”

    大越朝的举人以往都在京城，并且主考官都是京城官员，因此若是被主考官赏识推荐给圣上，便有一步登天的机会，但如今成了地方贡院，就算是赏识也不会被引荐，只能老老实实依靠会试。

    九娘闻言，以为是高辽因此而遗憾，刚要安慰，却又听他说：

    “不过，即便是去京城贡院，我也是无缘得引荐，我资质不高，比我优秀的大有人在，所以我的志向只是能考中举人，到时候能当个录事也算是不错的。”
    九娘不想他看低自己，笑着鼓励道：“不要妄自菲薄，我相信你，就算是贡生，你也可以。”

    高辽心中一暖，忍不住伸手抚上九娘的手，却又想起在大庭广众之下，猛地收了回去，生了几分羞意。

    九娘心中好笑，给他夹了菜，温馨吃完了这顿饭。

    程九娘一向是吃完饭就要回摊上，高辽陪着她出了书院门，两人彼此叙话片刻才分开。

    九娘也没和高辽说如今摊上的生意，不想让他多添烦恼。

    她已然想定，若想要在月底将钱赚够，她必须得弄出些新的贩卖手段。

    一下午，程九娘的生意断断续续，总共又卖了几十文，才算是勉强得了七十五文。

    九娘不想坐以待毙，其实一下午她想了许多，倒真的想出了几个法子，却还没确定好要用哪个。

    若是买一碗布丁，可用一半的钱再买芝麻糊或红豆羹，客人必然会觉得便宜省钱。

    又或者买一碗布丁，只要加三文钱，就可送一碗芝麻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总是都是让客人觉得她们占了便宜，才能持续不断将人带过来。

    九娘打算晚上回去将这些点子说给高辽听听，让他帮着分析分析，若是可行明日她就挂个牌子出来试试。

    “布...丁？”

    程九娘满心想着贩卖点子的时候，突然跟前站定了一个中年男人。

    穿着玄色锦衣，看布料就是上等，身材中等，气质不凡，腰束着祥云纹宽腰带，挂了一块玉质极好的玉佩，手上还拿着一把折扇，正笑眯眯看着程九娘。

    “布丁，您要尝尝吗？”九娘迫不及待想要介绍起自己的布丁和芝麻糊，希望这人能感兴趣多买一些。

    中年男人端起一碗布丁仔细端详，突然眼睛迸发出光，眉眼笑逐，忍不住夸赞：“好啊，这所谓布丁，晶莹剔透，好似玉石琥珀，平日竟没见过此物。”

    “这是我家祖传秘方，您可以先尝尝再买的。”九娘将勺子递给男人。

    中年男人也不客气，直接取了一勺放入口中。

    细细品尝后，男人再次称赞：“不错！入口即化，甜而不腻，果真是好东西。”

    “那，您要不要买点回去？带回去给家人品尝。”

    中年男人意味深长看了一眼程九娘，眼中满是对这布丁的喜欢和认同，直接大手一挥道：“这些我都要了，待会我会让人来取，我喜欢你这布丁，是个赚钱的好东西，可惜在你手里只能做个摊子，若是我定然会将它开成铺子......这是五两银子，算是这布丁的认同，只可惜在你手中也只值这些钱。”

    程九娘一脸懵的接过银子，实在是没想到这中年男人竟然能拿出五两银子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