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一没有瞎，二没有聋，昨晚抓贼的动静那么大，我自然是知道的。”

    朱翾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继续道：“那想必嬷嬷也知道了昨晚的一些事情。嬷嬷认为当初离开孙家的‘慈夫人’是戏子假扮的吗？你在慈夫人身边这么多年，若真有人假扮她，你会认不出来？”

    香嬷嬷沉默。

    或许是陷入了思考，香嬷嬷手不由一松，纸钱全部跌入了铜盆中，火苗窜得尺高，最顶端的火舌凶猛得袭向香嬷嬷，朱翾连忙将其一扯。

    香嬷嬷看着烧焦的袖子，表情十分阴郁，片刻后，她站了起来，直直道：“看来，二位是怀疑我了？”

    朱翾皱眉：“嬷嬷此话何意？”

    “何意？”香嬷嬷反问，然后整个人变得十分激动，挥着手大声道：“朱小娘子质问我没有发现凶手假扮夫人，难道不是认为我是在替凶手隐瞒吗？你还问我何意？”

    朱翾和郑印对望一眼，两人眼中都是清晰的不解，他们可没这意思啊。看着神情激动的香嬷嬷，朱翾有些犯嘀咕：莫非是因为慈夫人被杀，香嬷嬷的情绪受了刺激？

    “香嬷嬷，朱小娘子不是怀疑你，她的意思是凶手可能在说谎。”

    “说……慌？”香嬷嬷惊疑不定。

    “是啊，所以想和嬷嬷求证一下，您觉得慈夫人自那日沐浴之后到离开孙家之前，行为举止说话等方面，有没有与往日不同的地方？”

    香嬷嬷垂着手，再次陷入了思考。

    半晌，她摇了摇头，“那日夫人因为落水生病而大发脾气，我们做下人的，自然是不敢多言多问多看，只顾着照顾夫人，并没有特别留意夫人的言行举止。”

    “声音呢？说话的腔调呢？吩咐你们办事的口吻呢？”朱翾一个一个提示道。“还有，她会叫你们的名字吗？比如吩咐香嬷嬷去做什么事类似这样的话，你觉得口吻和往日里有区别吗？”

    听到朱翾提出如此具体的询问，郑印不由有些惊奇，心道：真不愧是

    朱耆长的女儿，问话问到了点子上。

    香嬷嬷顺着朱翾的问题，再次努力回想，突然，她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

    “什么？”朱翾和郑印同时问道。

    “夫人那日沐浴之后就躺在床上休息，几乎没有说话……之前我是觉得夫人生病了，不想说话也正常。但后来夫人说要离开孙家，在门口的时候，镇长要我留下来，夫人她答应了……”

    此事，朱翾和郑印也听说了。

    郑印接话：“这也正常吧。官府办案，需要留你问话，慈夫人没有理由拒绝啊。”

    香嬷嬷摇头：“你不懂。我家夫人和我感情深厚，她几乎是半日都离不开我。那日要我们几个贴身的都留下来，我就犯了嘀咕，夫人怎么那么轻易就答应了镇长的要求？按她往日的性子，怎么也要据理力争一下的，我还以为夫人是因为生病的缘由……”

    朱翾听香嬷嬷只提出这一件存疑的事情，心里不禁有些失望。这个事并不能很明显的证明那日离开孙家的慈夫人就是戏子假扮的。

    “还有其它的吗？”

    香嬷嬷再次摇了摇头，语气也有些失落：“我就觉得这点很奇怪。”说完，她愤愤道：“没准凶手就是特意把夫人扔到湖中让她生病的，好方便他假扮夫人。若是正常情况下，我们几个定然不会受他蒙骗！”

    落水……朱翾看着香嬷嬷，想起了慈夫人落水那日的情形，便问道：“慈夫人落水那日，嬷嬷出门是去了哪里？”

    香嬷嬷不防被问起这个，身形一怔，脸上的表情如打碎了的颜料盘，五彩缤纷。

    朱翾眨了眨眼睛，眸色幽深起来，即便粗枝大叶的郑印也发觉了香嬷嬷的不对劲。

    “出……出门，也没去哪里啊，就随便在园子里逛逛，朱，朱小娘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朱翾一步一步慢慢走向香嬷嬷：“那日我阿爹问嬷嬷为何没有和慈夫人呆在一起，嬷嬷好像还没有回答。”郑印跟着走在后面，双眼凌厉的向香嬷嬷射去。

    香嬷嬷在两人的逼势下，人不由往后退。“我，我，我本来是想陪着夫人的，但夫人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