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

    早上塞了太多早饭，姜绾也不饿，她只要了一碗粥，坐在方灵若对面慢慢地喝。

    方灵若倒是毫不客气，直接要了三菜一汤，边以秋打了另外的两荤一素，拎着打包的小泡芙。

    刚坐下没吃两口，方灵若想起来了什么，“等我一下，我的一卡通好像没拿。”

    她连忙站起来，往打饭窗口回去，果然在刷卡的机器上看到了自己的卡片，刚拿起来往回走。

    就见到一个高挑男子，几步冲到了姜绾面前。

    直接掀起了她的碗，就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幸好这层楼食堂的餐盘是不锈钢的，发出巨大的响声，但是没有砸碎，汤汤水水洒落一地。

    边以秋有在尽量反应了，但是最后还是只保住了装在盒子里面的小泡芙。

    “姜绾，你丢不丢人啊，顾家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

    “跑到这里丢人现眼的。”

    哦，是顾庭轩。

    “不是，你今天发什么疯啊？”姜绾简直要气笑了。

    “顾家不是给你交学费了吗？你还要别人的钱？”顾庭轩看上去火冒三丈的                                                ，“我不是才给你30万吗，你就花完了，来这个破食堂装可怜？”

    跑到半路的方灵若：？

    高高拎着泡芙闪到一边的边以秋：？

    在食堂好好吃饭的路人：？

    被粥水打湿了裙摆的姜绾：？

    “第一，顾家没交学费；第二，你的三十万我还别人学费；第三，这个类似的食堂我初中吃了三年，那个时候不给你丢脸，现在给你丢脸了？”

    “好啊，我就知道，周易芳说的没错，你果然是怨恨我们家的，没交学费你不知道滚出去啊，非要死皮赖脸的赖在这里干什么，这里就不是你哥乡下泥腿子该来的地方。”顾庭轩越说越激动，手指使劲戳了下姜绾的额头，很快她的额头上就泛了红。

    姜绾却一下子泄了气一眼，呆愣地站着，什么也没说。

    方灵若几步跨过来撑着边以秋，直接踩上了凳子，低头瞪着顾庭轩，“你是不是有病啊，人乐意读怎么了，就读就读，这学校你家开的啊？”

    “你又是哪里来的土包子，我们顾家的事情是你能说的？”顾庭轩往上看的视线非常不屑。

    “我土你大爷的土，小脚裤豆豆鞋你是不是觉得天下你最潮，怕不是学了那个视频上面的精神小伙的穿搭。再看你的衣服斤斤吊吊，不晓得的还以为你是哪里捡垃圾的，你咋不穿校服啊？咋地你也没钱交学费啊，要不要我也资助你一点啊。”

    “你怎么不说话啊，是怕说话发现自己小脑还没小指大，张嘴只会拉粑粑，拉完粑粑爬回家，发现自己是窝瓜？”方灵若继续发力。

    “你，你……”顾庭轩气急，“你是哪家的啊？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我，我是你祖上冒青烟、坟边流细涓，你最好梁上挂白布，车撞三条路，就知道我是你祖宗，你最好跪下给我唱玛尼哄！”

    边以秋手扶着方灵若是一句话也插不进去，整个人都看呆了，姜绾也被她的架势给唬住了。

    就连脑海中的系统也有些吓到，“你，你走到哪里学的这些啊？还怪顺口的。”

    “啊不知道啊，可能天天看楼下婆婆爷爷些吵架吧，或者是蜀省人自带的血脉？顺嘴的事儿。”

    “从来，从来没见你用过……”系统说。

    “之前也没遇见过这种事啊？”方灵若说，“真的是个深井冰，而且，”方灵若非常生气，“他居然敢掀我的饭碗？！”

    “行行行”，顾庭轩指着姜绾，明显是这个欺负不过只能欺负弱的，“你就是在外面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你给我等着！”

    方灵若一把推开顾庭轩的手，“等着啊，我等着你给我递板凳，敲死你个乌龟王八蛋！”

    顾庭轩气得，直接薅过旁边的木架子上面的小花盆直接砸在地上，陶瓷破碎溅起来，方灵若站得高没事，边以秋穿着长裤，只有姜绾腿上被拉出一条条长长的血珠。

    顾庭轩直接一脚踢翻木架，上面的东西稀稀拉拉落了一地，随后他转身离去，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