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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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方向是对的,但是方法错了,”宋却感觉有些晕,他强撑着解释,“你看出了林枝对我很重要,所以从她下手,让我以为她背叛了我,从而伤害我,可即使她真的和逢意画廊主联手破坏了那幅画,对我来说也不重要,真正对我重要的是,她会不会受伤,所以,我这是在警告你。”
工厂的工作人员把手机递给宋却时,他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那双熟悉的鞋子,那双鞋是他买给霍景的。他察觉到舒意的视线,特意转了转身,让舒意看得更加清楚。
宋却转头看他,眼底闪过一抹凌厉:“不要试图去伤害她。”
霍景被宋却的眼神吓到,突然有些后怕。
“恨一个人确实会让人感到轻松一点,你没做错。”宋却看着窗外向后倒退的景色,突然想到钟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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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到一楼,霍景正准备出去,看到电梯外的人,顿了一下,和任席言打了招呼,便错身离开了。
任席言进了电梯,问靠在电梯角落的宋却:“是那个孩子吧。”
宋却没有力气,咕哝了一声,接过任席言手里的保温桶。
碰到任席言手时,宋却蹙眉,握住任席言的手替她保暖,“怎么不戴手套。”
“一直在车上坐着,就这两步路,一戴一摘的,麻烦得很。”
“都像你这样,卖手套的别挣钱了。”宋却不满。
或许宋却自己都不知道,他每次生病时,说的话都让人感觉在撒娇。所以任席言当下就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
她往宋却跟前凑了凑,踮脚摸了摸他的额头。
任席言惊呼一声,“怎么回事儿,怎么会突然发烧啊。”
宋却从小体质不好,一旦感冒发烧就很难好利索。十八岁那年他生了一场大病,当时也是这个样子,唇色发白,嗓音沙哑。刚开始任席言以为只是普通感冒发烧,并未在意,直到宋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颊都凹陷了,任席言才发现和以往不同。那次任席言花了整整两个月才彻底将他的病气赶走。
说着,任席言拿出手机,去找当时给他开药的中医的助理电话。
电梯到了,门打开。宋却伸手按住任席言寻找电话的手,气若游丝地解释:“昨天吹了风,普通发烧而已,不用紧张。”
进门之后,宋却躺到沙发上,卷了毯子。
任席言放下装着罗宋汤的保温桶,去卫生间拧了冰毛巾盖在宋却头上,她推了推宋却,“去床上睡。”
宋却闭着眼,微微摇头。
“哦对,阿枝呢?”任席言坐到宋却身旁,“她今天出去有没有穿暖和一点,别不是又穿的裙子吧。”
“妈,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宋却睁开眼睛看着任席言,他说,“刚才在电梯里你见的那个人,他说他恨我。”
“我一直都知道他恨我,他表现的很明显,我表现的也很明显,你说那个人会不会也知道我恨她。”
任席 言低头看着宋却,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她的嘴张了又合,顿了片刻,才说:“你钟姨她……”
“为什么偏偏是她,我该怎么办。”宋却哑着嗓子,语气里尽是无奈。
任席言脑海里浮现一个人影,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恨意。
宋却闭着眼睛。林枝失忆,一开始他是不信的。
他一步步试探,从认下她男朋友这个身份开始,直到舒意贸然找上门来,一般来说,他根本不会给舒意那么久的时间解释,他不过是想看林枝被舒意认出来的反应。
如果说在他面前林枝还可以装一装,可在陌生人面前的举止,她是藏不了的。
林枝从小只是戏多,从不会口是心非,说出的话只要不是她心里所想,她的小动作就特别多,眼神也是慌乱的,正如那天,从舒意问她是不是Lin老师的时候,她不是摸鼻子,就是挠后脖颈。
那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林枝确实是失忆了。
不过这口气在隔日就又被提起来,林枝在背后抱住他,他们不是相处一两天,也不是一两年,是整整十八年,当下,他就知道,林枝恢复记忆了。
他想知道她在国外发生了什么才会被医生诊断遇到了比较有打击性的事情才会失忆,但又怕她坦白恢复记忆他们就不得不面对七年前的那场分离。
他没有勇气再接受一次林枝的离开,所以,他逃避了。
耳边任席言的声音越来越远,一阵嘈杂的声音席卷了他。
他仔细辨听那团如线团一样的掺杂着各种声音的嘈杂,他听到钟敏说:“是我收集证据,举报的宋志达,你猜林枝要是知道你的父亲是我害死的,她还会不会和你在一起。”
耳边的门铃声像是从另一个世界响起一样,他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