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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窍,定不是账目的问题。她拖延时间,打起感情牌:“恒渊,海贸之事离不开你的助力,众人齐心协力才成就此番伟绩,皆对你甚是钦佩,你何必如此?”

    看穿这点颠三倒四的小伎俩,恒渊乐得应付她:“郁掌柜这么聪慧,我所说自然都是真的。女中豪杰,何况又是沈确的姘头,底下人做事不稳当,值得我亲自过来查抄。”

    看来是因沈确恨上她的,郁清和想办法引得他多说两句,故作疑问:“你们不是好兄弟?看不出你恨他入骨。真是可惜,你甘愿做别人手里的刀,但世人敬崇的永远是沈大人。”

    是个人都能听出郁清和话里的讥讽,若汀拉住她的袖子,让她小心别激怒了这位,显然已来不及。

    刀插入案桌沉木的缝隙,亦如恒渊锋利的眼神,他语速快了一倍:“他沈确才是我的一枚棋子!要不是我坚持跟着他,怎么得到这么多线索,如何向大人投诚?”

    对上郁清和冷冷的眼神,恒渊也反应过来说的过多,他冷哼:“你知道也无妨,怨不得我,朝中多的是看他不惯的人,要怪就怪他不知变通,等你到地府稍稍一候,见到他去问个明白吧!”

    微一用劲拔出泛着寒光的刀刃,眼看恒渊对准郁清和就要砍下,风驰电掣间,若汀挺身挡在郁清和面前——

    “东家小心!”

    “住手。”

    一枚飞刃掷来,力道之大生生将刀偏离几分,砍在织布机间隙,一时拔不出来。

    恒渊眯了眯眼睛,面色不善:“你会武?竟瞒了我这么久。”

    “比不上你背后刺我一刀,防不胜防。”沈确骑马赶来,额上沁出汗珠,镇定不减。

    上次码头一别,任谁也想不到刀刃相见这一步。

    恒渊慢慢收刀,“可惜,你来迟了。”

    郁清和不解其意,只见恒渊掏出半块熟悉的绣布掷到她面前。

    是她初                                                来绣过的盘金绣。

    “不敬皇权,这罪不认可由不得你。”

    绣娘们对他翻个白眼,捡起绣布递来郁清和面前。石青绣布,金丝铺线,合并回旋成莲花纹样,确出自郁清和之手。

    可绣布上多出只蹙金祥凤,绣娘们看清后俱是一惊,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郁清和蹙眉,扔了绣布:“凤凰不是我绣的。”

    “呵。”恒渊挑起绣布,“此言差矣,郁掌柜的手艺在海州独一份,除了你,还有谁会绣?”

    “还是是出自你哪位徒弟?还是,受了哪位的指使?”恒渊目光放肆在众人身上打量,一副誓要拉所有人下水的架势。

    郁清和愤恨盯回去。

    昔日黄金捶捻的丝线成了铁证,半真半假,赌的就是让她无法辩驳。绣衣坊自入了商会来树敌众多,刘掌柜、吴绣娘……还有站在暗处尚未看清的对手。

    沈确上任来,下令明禁敛财,绣衣坊同他的官职成了他人眼中钉,这是打定主意要将他们绑在一处,消失干净了。

    没有做过的事,她无论如何也不认。

    “假若你没有证据就来胡乱攀咬,就算真押着我到了圣上面前,我也无罪可陈。你既然说我有罪,就拿出人证物证来,我奉陪到底。”郁清和冷冷回道。

    恒渊拍拍手,“拉人上来。”

    门外挤满百姓,刘掌柜几人依次过来呈上说辞,“这是那日郁掌柜绣给一妇人的,我就在面前,看的分明!”

    “是吗?”郁清和立马反问:“按您的意思,是亲眼看见我绣出凤凰了?”

    箭在弦上,刘掌柜点头就应,“是了。看针法便知出自何处,就是绣衣坊没错!”

    郁清和继而反问:“绣凤凰的工程可不是一般复杂,你说的这么确信,那请问我绣了多久?用的是哪种绣线?用了几种绣法?”

    刘掌柜语塞。

    “光凭这点让我认罪,未免太过轻易。再说,当日刺绣赛恒渊大人也在吧,难道看不出锦绣阁的绣品也是苏绣绣法?为何不去盘问他们,如此断定就出自绣衣坊。”

    郁清和步步逼近,刘掌柜没了话头,怕引火烧身只得默不作声。

    郁清和盯着恒渊的眼睛,大声道:“海州城皆知,锦绣阁和绣衣坊是对家,大人寻来的人证未免太草率。要人证,我绣衣坊也有。”

    她转身,“我说这凤凰不是我绣的,你们说呢。”

    绣娘们七嘴八舌肯定,“对,东家没绣过。”

    “明知是死罪,谁敢绣?要栽赃也寻个聪明的法子来。”

    刘掌柜眼睁睁看着她们辩驳,气不打一处来:“胡说!你们都是后来的,哪个亲眼看见了。你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如何能算数?”

    若汀立刻答:“我亲眼看见不假。刘掌柜既然记得这么清楚,为何答不上来东家问的问题。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