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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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沈确还攥着她那宝贵不已的手帕,他收好送回给郁清和。

    又看到了那幅双面绣,郁清和笑容亮的晃眼,“沈确。”

    “嗯。”

    她垫脚,轻啄沈确清俊的面庞。沈确反应过来,忙不迭侧头一躲,蜻蜓点水这一下,落在了他颈侧。

    没亲着落空地方,小姑娘也不气,露出浅浅的个微笑,不忘同沈确告别:“沈大人,明日见。”

    郁清和做完想做的,心愿已了,也不管他是何反应,撑着酒劲,回房倒头就睡。

    脖颈上似乎残留一点濡湿的触感,他指尖探向那处,站在原地许久,直到郁清和房中蜡烛灭了才离去。

    晨光拂晓,照到驿馆的牌匾之上。

    郁清和早听到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人声,想来是众人在收拾行囊,准备乘船赶路,迫不及待回大齐。

    她揉了揉眼睛,心中溢出归家的喜悦,神伸懒腰,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

    郁清和一看,是一幅双面绣图。

    怔在原地许久,昨夜的回忆在脑中一闪而过。蓦地,郁清和一头倒在床上,脸陷入枕头中,熟的似只虾子。

    上次喝醉的记忆还宛若在目,她原以为是沈确的酒的缘故,没成想自己现在就是个一杯倒,压根喝不了几口。

    一掌拍上脑门,郁清和只恨不得自己将昨日的事都忘了干净,可偏偏越记得清楚。

    倘若记不大清,她还能装成若无其事,和沈确照常见面,如今是连一眼都不敢看,就怕回忆起这段尴尬的经历。

    她捂住脸思考,其实亲一下也                                                不算是什么逾越之举……吧?

    细细回想沈确往日举止,郁清和深叹,明知这人思想固执,守礼又死板,她怎么还得意忘了形。

    造孽,她有罪,这不是夺人家的清白吗?

    沈确别把她当成什么借酒劲胡作非为的登徒子才好。揣摩不清沈确的想法,郁清和哪里敢和他碰见,只恨不得躲着,快些相忘于江湖。

    好在回程之路不同于来时局促,上船后众人聚在一处说笑,插科打诨,压根无人顾及到郁清和的异样,一切如常。

    沈确自乘船后似是有要事在忙,鲜少看见他,连饭菜都是恒渊端过去。

    负责海贸的官员时常议事,为数不多的几次,郁清和看到沈确眉头紧锁核对朝廷的账册,看情形多半是哪里出了纰漏。

    如今不用躲沈确,郁清和松口气的同时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早些归家成了她的指望。

    他们来时躲躲藏藏,为避开追杀,行程速度放慢走远路,凯旋终而光明正大走了回官道,时日不多便返回大齐境地,再无变故。

    下船时,郁清和忽有所感,回头再看了一眼这条大船,却先看到了船上正看着他们离开的沈确。

    遥相对视,两两无言。郁清和从他眼中读出落寞来,目光像是被烫到很快移开,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等郁清和多想,码头那处传来已呼唤。

    “东家!东家回来啦!”

    不由感到喜悦,郁清和伸手回应许久未见的姐妹们,“我回来了。”

    姐妹们拥在一处,女孩们吵吵闹闹,惹得码头往来的商人侧目看来。

    “东家,想我们没有?”

    “东家你看……”

    郁清和看过去,感慨于她们身上脱胎换骨般的变化:“诶呀,一个个都长高了,更美了,要不是听你们唤东家,我险些认不出。”

    “东家净拿我们打趣,我看东家出去这趟,焉不是更有气质了?”这话不是胡诌,郁清和经历此遭,气质沉淀下来,不由自主带些威压。姐妹们看在眼里,为她高兴。

    回海州的路上,众人都忙着分享见闻,郁清和报喜不报忧,将难过的日子一笔带过,捡些有趣儿的给她们听个乐呵。

    “我们如今都有自己的小徒儿,绣衣坊进账可好了呢。原以为东家回来的迟,还寄了银票过去,想着东家能安心,今儿终于盼着东家回来了,也不枉姑姑每日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

    “东家吉人自有天相,自然是受庇佑的……”

    “也是,绣衣坊可不是也是受东家庇佑。东家走前不是新得了加入商会的资格?我们新绣了徽号,过会东家就能看到了……”

    郁清和带笑意听绣娘们孜孜不倦讲起这些,遗漏的时光似乎在言语间一点点填补起来,未曾缺席过绣娘们成长的经历。

    听到银票这一茬,她才隐隐想起,好像最后一封信酒醉直接塞给了沈确,多半银票就在里面,改日还是要去找沈确一趟。

    也罢,早晚都要面对。再不济不过挨沈确一记白眼,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和她计较。

    若汀一直候在绣衣坊内,远远听到绣娘们笑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