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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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浸过水,他暂且联络不上部下,只能晒干看还能不能发射。

    等到时机,沈确用手掌将其搓热,引火一燃,星火点点。

    一簇烟花在空中绽开,形成个旁人看不懂的徽标。

    “成了。”

    郁清和披好干净的衣服,既说信号,也说衣衫,“大人你看看,满意否?”

    裂开之处用深翠修竹代替,从叶片起针,惟妙惟俏。

    沈确用手摩挲过这方墨竹,赞叹:“郁掌柜的绣技,一向是好的。”

    “大人初来不久,见过我绣的东西?”郁清和惊奇,想来沈确对此是喜欢的。

    沈确自然喜欢,否则怎会因为一场刺绣赛就破例让郁清和也参与了海贸。他清清喉咙,“咳,海州第一,有所耳闻。”

    这一句夸的郁清和飘飘然,没再追究。

    一船停泊靠岸,上边来了好几个人,郁清和踩灭火堆就要拉着沈确躲。

    沈确安抚道:“莫怕,自己人。”

    船上的徽印正是沈氏一族。先来的却是恒渊,他提刀来,先看见安然无恙的沈确,继而看到了沈确身后躲起来的女子,揶揄地挑眉毛。

    沈确用眼神警告他不要造次,“上船,继续启程吧。”

    船上侍卫看守在外,船舱内,沈确介绍他二人认识。

    “这位是郁掌柜,绣衣坊刚在赛上夺魁,你定认识。”郁清和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沈确说于郁清和听,“恒渊。郁掌柜可直唤其名,这位是我的……”

    恒渊打断:“是沈大人的幕僚。郁掌柜,幸会。”

    一看就不像。郁清和面上应下,心道你们当我傻不成,谁家的幕僚会和主子肩搭肩。                                                /p>

    而恒渊不欲暴露身份,搭着沈确的肩低声问话:“想不到啊,亏我担心你在海州受委屈,你衣服上的竹子一看是她绣的,诶,算相好的吗?不是都说她是奸商吗?沈大人光明磊落,诶呦……”

    话没说完腹部就挨了沈确一下,疼的面目狰狞。

    沈确不欲牵扯郁清和进来,删繁就简随意应付道:“闭嘴,我最讨厌奸商。”

    他原意是让恒渊别乱讲毁人清誉,话落到他人耳边就成了另一层意思。

    郁清和耳聪目明,听到此处几不可察地冷哼一声。

    衣服真是绣给了白眼狼,亏她还当沈确是生死之交,搞了半天,人家还筹谋着清算她名义底下那笔旧账呢。

    想查就查吧,她这一次干干净净,看能查出来什么东西。

    “我累了。”郁清和告辞回到自己船舱内,这一艘船小是小了点,胜在安全。

    这一觉就睡到了大天明。起床后,郁清和不欲多见这船上的人,张罗忙着自己的事,除了吃饭基本不出船舱。

    恒渊八卦的心落空,从兄弟处打听:“船上不是什么都没了?郁掌柜别无长物,成天不见人,忙活什么呢?”

    “不,有一技之长就能安身立命。她有针有线,还有一颗玲珑心,已然够了。”

    沈确清点账册,根据禀告来的消息,多半货物已运送到了东阳,万事俱备,只差他们前去交接。

    而账册上没登记的那批货物,则是绣衣坊的绣品。

    “没猜错的话,她在重新绣海贸要用的绣品。”沈确认识的郁清和,从不是个坐以待毙的性子。

    恒渊错愕不已,“按我们的行船速度,不出几日,就能抵达东阳,这么短的时间,她能来得及绣完?”

    “当然绣不完。”

    沈确背着食指敲桌,“告诉过你,莫要小瞧女子。贸易的数量不在多,而在于深入人心,只要把名气借着商道打出去即可。不然你猜为何绣衣坊已然没了两大箱绣品,她还坚持要跟来?”

    “不对啊,你说的言之凿凿,好像郁掌柜和你说过一样。”

    恒渊记得很清楚,这两人从上船开始就没怎么见过面,在他眼皮子底下几次的会面也毫无交集,他白白盼着沈确枯树开花。

    不欲和缺根筋的人解释,沈确背手去甲板上散心。

    “是不是,你等着看不就知道了。”

    恒渊不服:“我还是不信你们能这么有默契,你敢不敢和我打赌?”

    哪里是什么默契,熟知对方心性就能判断出来的事。

    沈确不好博戏这一流,但这种必胜的赌局不赌一把,未免太过可惜,顺带还能让恒渊长记性。

    “你想怎么赌?”

    “就赌你最宝贝的那把剑!”恒渊惦记那剑久了,每每惋惜剑不逢明主,只有藏锋的份儿,这回终于让他抓住了机会。

    随恒渊狮子大张口开价,沈确不假思索,满口应下。

    反正他又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