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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雅间之后元蕊还是懵的,她被安置在外间,有衣着精致的侍女奉上茶水,元蕊忙不迭接过,忍不住透过帘缝向里看。m.wannengwu.com
“四小姐,不知您到访,有失远迎,还请见谅。”榴娘客气极了,引钟淮安坐下后又是端茶又是倒水。
钟淮安从袖中掏出一块折好的方巾搁在桌上,却没打开:“榴娘,今日我就要进宫了,你没什么要给我的吗?”
方巾是钟淮安从四小姐的箱子中翻出来的,白绸帕子角绣了个正楷的‘榴’字,帕心有些泛黄,看起来是曾经包过什么,钟淮安找到它的时候,它正平整的被放在箱子最底部,旁边还有一张被揉皱又展开的纸条——
‘十月初三,永失吾爱’。
什么?!
什么吾爱?
钟淮安头有点痛了。
四小姐人际关系简单,钟淮安翻遍记忆也没找到除了榴娘外有可能是这帕子和纸条主人的人,她也试探了元蕊,更是一问三不知,她才刚起了个头,元蕊就立刻攥着她的袖子哀嚎:“什么私定终身,奴婢往后再也不看话本了,那都是骗人的啊,小姐可千万不能抛下奴婢和野男人跑了啊!!!”
浓绿色的茶叶在白色杯沿上刻上一道疤,室内炭火很足,榴娘却觉得越来越冷。
彩月戏楼乃皇帝设立于民间的情报中心,平日里上到官员派系,下到女子嫁娶皆由彩月戏楼通传入宫,建立之初,圣上命长公主亲自管辖,是以彩月戏楼说是陛下亲建,实则同长公主更亲近些。
长公主逝后,彩月戏楼的立场更是尴尬,尽管被交回到圣上手中,一时半会也没彩月戏楼安排新的主事,榴娘面上安排下属正常工作,心里却也没个底,尤其是上回晋王派人在此大闹一回,榴娘更是忐忑。
这帕子是榴娘当日帮“那个人”给四小姐送东西用的,她依稀还记得那东西是个精致的木盒子,但外表黏腻,榴娘嫌弃,才用自己的帕子随意裹了下。
她还记得钟淮安当时表情怔愣,忍了很久还是哭出来,然后收了盒子默默离开,一句话都没说,事情都过去了两月有余,榴娘几乎都要忘记。
榴娘同“那个人”并不熟,他在某个平常的深夜出现,和一般看客一样听着戏,然后毫不在意地问榴娘可还记得十六年前在沣水畔丢了什么东西?
榴娘魂都要吓飞,可那人一袭黑衣,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这种来历不明之人,若不是手中拿捏了榴娘的把柄,她断断不可能帮忙,她本想着传个东西而已,就算长公主知道了应当也无伤大雅,况且那人说这只是四小姐女儿家的私物,没什么的。
可榴娘万万没想到,这东西送完才一个月,先是长公主薨,再是谢将军入狱,彩月戏楼也被晋王盯得很紧,难有什么动作,她虽不知这些事有没有联系,但非常时刻不怪她草木皆兵。
她抬头看钟淮安,她似乎什么都知道,有似乎什么都不知道,榴娘艰难地呼出一口气,断了盘点心推到钟淮安面前:“小姐想要什么?小姐要的、榴娘有的,榴娘自然是不会藏私。”
钟淮安前世与榴娘也算共事,榴娘此时面上虽看不出什么,但她手指下意识回收,睫毛颤动的频率加快,足以说明榴娘确实是知道些什么,搞不好同四小姐那个‘爱人’有过几面之缘。
风月场所能做到榴娘这个位置的哪个不是七窍玲珑,钟淮安并没打算今日就从榴娘这里挖出些什么深层消息,见她身体下意识的动作后便轻笑起来:“榴娘客气了,前几日过来时匆忙,掉了个香包在这里,如今小女要进宫参选沐阳公主伴读,恐怕以后都没什么机会来彩月戏楼听戏,可香包毕竟是女儿家的私物......榴娘您可见到了?”
“见了见了,小姐的香包精致,前日楼里的姑娘还夸赞究竟是哪家的小姐手这般巧,姑娘稍坐,榴娘这就去取。”
榴娘回来的时候钟淮安同元蕊已经站在了厢房门口,木托上躺着个双鹤戏水的香包,元蕊‘咦’了一声,还没说话就被钟淮安打断:“劳烦榴娘了。”
*
宫中人来得早,天还未亮透各家车架就已经到了外门,嬷嬷们抄着手将这些小姐们迎进永乐殿。
沐阳天色已亮,永乐殿女史们端着茶点汤水在殿内忙碌穿梭,见嬷嬷们带着小姐们进来,立刻立在一边垂首听令。
大殿明亮,烛台立于两侧,一路从门口延伸至主座,原本暗红色的地毯不知何时被沐阳换成了月白色,更显得明亮。
钟淮安坠在队伍最末尾,她向左看去,记忆中那扇窗开着,窗外是铺了一层碎冰的湖面,水光与冰光一同在窗前那片屋顶折射出亮色,一阵风吹来,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沐阳还没来,司宾女官及时迎上来接引各位小姐入座,方才在门口太过匆忙,直到此刻钟淮安才静下心来去观察各位。
钟淮安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