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是真是假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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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窗纸,乃是榴娘四处求爷爷告奶奶请如今京城最出名的画师所画,现如今也已看不出一丝原样。
窗户下并排靠坐了两个男人,说是靠坐,其实并不准确,他俩一个躺着,一个靠着,榴娘精心设计的烟粉色墙面被鲜血染红。
黑衣那个气息奄奄,看起来应该是没几个时辰好活了;白衣那个倒是好些,胸前伤势虽是看着严重,但好歹性命无虞。
还没等榴娘松一口气,就看到粉色裙装的丫鬟一手拿着花瓶,一手将她满脸泪痕的娇小姐搂在怀里呵斥榴娘:“掌柜的!来你们这听戏也太危险了!”
“今日若不是我与小姐命大,岂非要交代在这里?你们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戏楼,护卫便是如此不顶事,让这等凶徒来去自如吗!”
“怎么回事?”长刀拖在地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生硬地打断了元蕊的质问。
曹辉立于窗台下,用刀鞘杵了杵唐思,又杵了杵张修远,得到张修远一个不客气的白眼后,又转身走向钟淮安,顺手将刀架在了她肩头:“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元蕊眉毛一竖:“放肆!我家小姐乃户部尚书府四小姐!还不把你的刀挪开!”
“你是什么身份敢同我大呼小叫?如今是你家小姐窝藏刺客,你还敢如此叫嚣?”曹辉乃武将,军营的历练让他声音偏沉,掷地有声地落在地上后,室内一时安静。
他看一眼满脸不服的元蕊,户部尚书正三品而已,他可是晋王门下,将来是有从龙之功的,来之前他已经打听过了,这丫头只是户部尚书不受宠的女儿,还是个庶女,只要他钟文宇脑子没进水,都不会为了这么个小人物得罪晋王。
“那你替你家小姐死?”他刀还没动,就看到钟淮安挂在元蕊身上歪歪扭扭地倒了下去:“大人,小女只是出来看戏,万万没想到这戏楼里竟也有行凶之辈呜呜呜”
“小女原以为京城天子脚下定是气朗风清,没想到还有此等狂徒,为保我朝子民安全,这等狂徒应当立刻送入大理寺审问,大人快动手吧!”
曹辉未收刀,也未说话,他看着钟淮安气得通红的脸,似乎在思考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昨夜唐思刺杀殿下侧妃,此事殿下毫不知情,好在殿下为保护侧妃在她身边多留了几个暗卫,这才保侧妃安然无虞,然唐思重伤逃跑,他们追了一路,今晨总算趁他体力不支拦截至此。
见到张修远在他意料之外,听闻张修远前几日办事不力,被送进了大理寺容祈安都未派人去捞他,眼下和唐思一同病歪歪地倒在这里,看来是在将功折罪了。
可刺杀昨夜才发生,他都是因为当时恰在值守才领命追查,容祈安又是从何得来的消息?难道是殿下不放心他办事?呵,他都办不好的事换容祈安那等小白脸更是办不好!
“小姐的意思是,你与他们素不相识?”曹辉收了刀,僵硬的语气中听出一丝温柔。
毕竟是官宦子女,他虽是不怕,但多事之秋,容祈安这小白脸又素爱在殿下身边煽风点火,还是不要多生枝节的好。
钟淮安看向门口列好了队的侍卫,瑟缩了一下,小声道:“小女...小女只是来看戏的,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当真?”曹辉有些怀疑。
元蕊立即呛声:“你这人有完没完了,不去捉了凶徒尽快办案,反而一直为难我家小姐,还是说你与那凶徒实为一伙!”
“你!”曹辉深吸一口气:“让小姐受惊了,是在下不是。”
榴娘张了几次口都没敢出声,眼下气氛缓和,她才匆匆抱了张毯子去给钟淮安披上,回头道:“官爷,奴家这儿的客人大多是贵族小姐,哪见过这等场面......”
“四小姐今日亦受到了惊吓,奴家先带四小姐出去,这两人...这两人官爷要如何处置,请自便?”
张修远看钟淮安一眼,见她头埋在榴娘怀里,心里打着鼓,纠结一番后抬眼看向曹辉:“曹副将,可否借一步说话?”
“侧妃一事,”他看一眼唐思,又看一眼或坐或躺的一群人:“或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