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适安不懂朝堂，但看着轩辕旻对一个老头又是惭愧又是婉求的样子，心里隐约咂摸出点味道：

    他对这些老臣可没少耍心眼。www.cuiyuge.com

    几句话就让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又哭又笑，这可不就是帝王心术？

    “想什么呢？”轩辕旻朝他伸手。

    周适安抬头一看，盛秋岚等人早就离开了，遂搭上他的手用力站起，两人牵着手漫步向外。

    “在想陛下做皇上的时候，和只对着我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很不一样。”

    “是吗？那你喜欢哪个。”

    周适安想了想：面对朝政的轩辕旻威严四方，纵横捭阖。面对自己的轩辕旻却和软许多。

    他想起轩辕旻近来愈加温柔的陪伴和照顾，耳尖不免有些发烫。

    “都喜欢。”他小声说。“尤其喜欢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等回宫后，轩辕旻又要顾及许多人了吧。

    周适安没说出口，但嘴角的沉默却昭然若揭。轩辕旻像是听到了似的，伸手揽过他的腰，慢慢陪他走向一望无际的雪原。

    碧空如洗，雪地莹白。

    冷冽清新的空气散发着高墙之外的自由，每呼吸一口，都让人更加留恋，更加贪婪。

    周适安心潮涌动，默默站住脚，埋头钻进轩辕旻怀中，伏在他肩头一字未语。

    感受着怀中人的依靠，轩辕旻眼角渗出一点笑。

    良久，风声起了又停，轩辕旻站麻了脚，周适安才堪堪起身，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他：“走吧。”

    一国之君洞若观火，怎会看不穿他掩藏的小心思？

    但他是皇帝。

    他只能闭口不谈。

    “再过几天就是柔嘉长公主芳诞，朕会亲自去长公主府赴宴贺寿，到时朝中众臣和皇亲国戚都会到。”轩辕旻牵着他在雪中漫步，“你若想去，朕可以把你带上。”

    “长公主？可是我与她并不相熟啊。”

    轩辕旻若无其事道：“韩昭宁监管内务府督办，届时他也会去。”

    周适安立刻答应：“我去，我最爱凑热闹了。”

    轩辕旻好笑地看着他，把他被风吹乱的发丝顺到耳后。周适安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感觉此刻的轩辕旻简直温柔缱绻到令人发指。

    不，应该说在上林苑这些天，轩辕旻都好得让他如在梦中。

    他们两人好像突然少了许多隔阂芥蒂，距离一下被拉进，简直就像寻常男女一样，享尽爱恋时的温柔美好。

    除了晚上他总得在轩辕旻身下吃点苦头之外。

    皇帝在上林苑又盘桓了几日，大部分时间都是和一众臣子关在书房内议事，不时有鸽子从远方飞来，又被厉野重新放飞。

    周适安乖巧地不去打扰，一个人在侍卫的陪同下狩猎骑马，偶尔也在寝殿蒙头大睡，直到轩辕旻忙完才把他从被子里掏出来。

    “明日启程回宫，再睡晚上就睡不着了。”

    “嗯，好，”周适安一头栽在他身上，“回宫。”

    想到回去后的诸多繁琐，轩辕旻偶尔也会生出放纵之心。

    他咬着周适安的嘴唇，将人重新扑在榻上，掀起被子罩住彼此，鼻息交错时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周适安呼吸着皇帝的呼吸，总感觉自己又成了砧板上的鱼，下一刻又会随波逐渐，忘乎所以。

    他和轩辕旻同吃同睡多日，温存过也疯狂过，但轩辕旻一直没有做到最后，每次都是等他哭着求饶便收手作罢，好像只是把他欺负哭就偃旗息鼓。

    可是，这样好像不太正常吧？

    他狐疑地打量皇帝下身：难道是寡人有疾？

    周适安恍然大悟，随即一脸沉痛，紧紧抱住轩辕旻低声安慰：“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抛弃你的。”

    轩辕旻一愣：没想到他的未卜先知之能竟然如此厉害，竟能提前探知明日朝堂变动？

    不过能说出这么贴心的话，轩辕旻还是很感动，按着人的肩膀亲下去，唇舌缠绕间欲语还休。

    但周适安不这么想。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说到了皇帝的痛处，让皇帝非常愧疚，于是只能变本加厉补偿自己，所以才越亲越凶，花样百出，将他折腾得更加破碎不堪。

    虽然十分不想承认，但周适安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相较于最初的“学习”阶段，他已经越来越难以满足。

    尤其是经过在上林苑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后，他简直无法想象回宫后该怎么面对没有轩辕旻的夜晚。

    难道他真的要变成深宫怨妇，对镜流泪？

    “轩辕旻，”周适安从喘息里清醒，“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轩辕旻嗓子哑得不像话，还是耐着性子问他是什么。

    “你，你回宫后，能不能每，每天..